“喬祖望,你把我們娘倆當傻子了是吧?
我就說奇怪了,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兒子們很聽你的話,怎麽喬一成敢一直拖着不給你錢呢?
原來根本就不是人家不給,人家早就給你了,隻是你拿了錢,騙我說人家沒有給, 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
劉小結十分生氣。
喬祖望不答應幫忙的話,她不至于這麽生氣。
既然答應了,又玩這一出,這不是耍猴嗎?
被劉小結罵了,喬祖望是一點兒都不着急。
有錢在手,心中不慌!這是鐵道理。
劉小結有求于他, 錢在他的兜裏揣着, 劉小結想要他的錢,就得看他的臉色辦事。
“有這種事?我記得一成沒有給我錢啊!你先别吵,讓我仔細想一想有沒有這事。
年紀大了,不比年輕那會兒腦子轉的那麽快,歲數上來了,都有健忘症了,很多事情一過了就忘記。”
喬祖望佯裝驚訝,敷衍的回答。
“你記性不好?我看你記性可好了。
你這個人的心機真是深,你不會拿光亮結婚要錢這個理由去找喬一成要錢。
錢要到了就自己私吞了吧?你這樣做太卑鄙了。
鍋讓我們母子背,讓喬一成記恨我們母子,錢進了你的口袋。”
劉小結怨氣十足,不停在旁邊碎碎念。
喬祖望一拍大腿,激動地說:“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
那天我去台裏找一成,跟一成說了這事。
一成那孩子孝順,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兩千塊錢。
那天一成給了我錢,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朋友,他們非要拉我去喝酒。
最後喝得迷迷糊糊,把這件事情搞忘了。
你這麽一提醒, 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劉小結翻白眼橫了裝傻的喬祖望一眼,拿喬祖望沒有辦法,最終她還不是得心平氣和冷靜下來,用柔和的語氣管喬祖望要錢嗎?
她的心理算是被喬祖望給拿捏住了。
要錢不可能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要錢,必須把态度放低。
調整好情緒了,劉小結語氣緩和了許多,問:“既然你想起來了,光亮結婚這件事情你得解決吧?喬一成給了你兩千塊,上次我們結婚省下了兩千塊。
我自己再掏個兩千塊錢出來,剩下的四千塊你能夠拿出來吧?
你的四個子女每個月都給你夥食費,你又幹了那麽多年活,肯定攢下了不少錢。”
喬祖望心中冷笑。
讓他拿四千塊錢的話,他肯定能夠拿出來。
喬家最小的喬四美都快工作了一年了。
以前喬四美住在家裏,每個月都得交幾十塊錢的房租。
喬二強喬四美喬三麗,這三個人加起來就是一百多了。
注意,這一百多隻是房租,還得給他生活費。
經濟條件更好的喬一成給的就更多了,加上他以前有工作,他一年的收入的五六七千完全不成問題。
四千塊錢在他的所有存款裏面占比不算多。
他一個人甚至就可以拿出一萬塊錢幫張光亮把婚禮給辦了。
可是, 憑什麽他要掏錢出來給張光亮去老婆呢?又不是他自己娶老婆, 他幹嘛那麽上心呢?
他又不是某些舔狗,願意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心肺都掏出來。
“一萬塊彩禮也太多了吧?這種拜金的女人娶她回家做什麽呢?
萬一過個一年半載鬧離婚了,彩禮錢不給退回來,不就白虧了一萬嗎?
他和一成的年紀差不多,一成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他都不用擔心将來娶不到老婆,他急什麽呢?
這個分了算了,再找一個更好的吧。”
喬祖望攤牌了,不裝了,真實的态度已經亮出來了,一萬塊錢沒有,有也不給。
他的話把劉小結氣得夠嗆,她和喬祖望結婚,就是奔着喬祖望的錢來的。
現在她才發現喬祖望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雞賊的多,是個一毛都不肯拔的鐵公雞。
她也發現了,喬祖望壓根就不讓她碰錢,隻讓她幹家務活洗衣做飯。
就連平時出去買菜,買生活日用品,都是她說出來需要什麽,喬祖望親自出買。
這不就是不放心她嗎?連一分錢都不想交給她掌控。
她以前去别人的家裏當保姆,每個月都有工錢拿,幫喬祖望幹活,得到了什麽呢?什麽都沒有得到。
“就這樣了,這個太貴了,讓咱們兒子和這個分了,找一個便宜的。
找到一個便宜點的,你們的錢要是不夠的話,我絕對出。”
喬祖望又開始給劉小結畫大餅了。
劉小結剛剛不是親口說了她自己可以拿出兩千塊嗎?
喬祖望已經想好了,即便張光亮分了這個再找一個,隻要結婚彩禮等各方面花的錢超過兩千塊了,他就讓張光亮再換一個。
如果兩千塊可以搞定的話,他就跟劉小結這樣說:“你自己都能搞定了,需要我做什麽呢?我的錢都是我們将來老了要用的養老錢,這可是棺材闆,不能輕易動用的,得省着點花。”
總之就是話說的比花都漂亮,一問要錢就沒有。
劉小結被氣得直接沒理他,摔門離開了喬家。
“呵!發脾氣有什麽用?隻要錢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裏有你想要的錢,最後不還是得乖乖回來幹活兒?”
喬祖望志滿意得地沖剛剛劉小結走出去的大門說了一句。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劉小結不過是他掌心的一隻蛐蛐罷了。
這隻蛐蛐可能一開始不是太聽話,脾氣有點暴躁,給他點時間,他就能馴服的服服帖帖。
……
劉小結回到家裏跟他的兒子說了這個事。
張光亮聽後大怒:“什麽?喬祖望那個老畢登那麽壞?一分錢都不給你碰,隻讓你每天幹家務活,把你當保姆用。
還說讓我和小怡分了換一個便宜的,說的好像買賣一樣。
我這就去找他,抽不死他我就不姓張了。”
“别沖動,不許亂來,他是個混蛋,可是他有錢。
你想結婚這件事情還得依靠他才能成,你打了他,你還想不想結婚了?
你自己能弄到一萬塊加一套房子嗎?”
劉小結把張光亮喊住,臭罵了一頓。
“你就是這麽沖動才會混的這麽差,快三十歲的人了,還一點都不成熟,真正能幹大事的誰會跟你一樣呢?”
張光亮被臭罵了一頓隻能往回走:“那你說該怎麽辦?那個卑鄙的老家夥天天讓你幹活,不給你碰錢,怎麽才能讓他把錢吐出來呢?”
這是一個很難辦的問題,總不能把喬祖望捆起來,在他的脖子上架把刀逼他要錢吧?怕是都沒有結婚,人就已經在裏面蹲着了。
劉小結對這個問題沒什麽好的回答,她也沒想到有什麽好的辦法。
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處處是驚喜!
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很快就降臨到他們頭上了。
上次集資事件之後,有人找上門來要錢了,葉曉把他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錢拿了出來分給那些人。
他在家裏的各個角落裏藏了點錢,這些錢現在放在家裏不安全了,萬一劉小結哪天打掃了翻出來揣兜裏了,回頭他一問,劉小結學他裝傻,他真沒什麽辦法。
爲了保險起見,他得把家裏的錢全部翻出來,存到銀行裏。
錢存到銀行裏比較保險,隻有一本存折。
存折這個東西讓劉小結拿去了也沒什麽用。
喬祖望帶上他的錢和存折就出門了,準備去一趟銀行,去的時候挺順利的,可是回來的路上就出事情了,他被一輛車撞到了,被送到了醫院。
說來也巧,在電視劇裏有一個類似的劇情,電視劇裏喬祖望是出去取錢給保姆籌備生日被車撞倒了。
現在他是爲了防保姆出去存錢被車撞倒了。
相同點在于,他都是因爲錢被車撞,都進了醫院,都落得了一個終身癱瘓。
劉小結回到喬家後發現喬祖望不在家,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第二天她覺得不對勁兒了,才去找了喬一成問,最終從喬一成那裏得知喬祖望昨天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裏躺着,醫生說有癱瘓的概率。
得知這個消息,劉小結立馬就來醫院探望喬祖望了。
她來看望喬祖望可不是因爲關心喬祖望,她隻是想來看看喬祖望傷成什麽樣子了,是不是真的癱瘓了。
如果真的癱瘓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讓這個老王八蛋癱瘓了。
都癱瘓了,子女要工作肯定沒有時間照顧他,他能夠依托的不就隻有自己了嗎?到時那時,需要擔心喬祖望不把錢交出來?
喬祖望不給錢的話,她有的是方式慢慢炮制喬祖望。
比如,她當了十幾年保姆,就有照顧過癱瘓不能動的病人。
她很了解,像這種不能懂動的人,得經常給他們的腿部進行按摩,隔幾個小時就要給他們翻個身,讓他們不要長時間一個姿勢躺着。
不給腿部進行按摩的話,腿部肌肉長時間得不到鍛煉,時間長了肌肉就會開始萎縮。
不經常翻身的話,尤其是夏天天氣熱,長時間一個姿勢捂着那一塊皮膚會長痘腐爛,又癢又痛,苦不堪言。
喬祖望真的癱瘓了,她有多種辦法把喬祖望折磨的生不如死。
最爲關鍵的是,喬祖望就算跟兒女們投訴了,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比如翻身這件事情,喬一成發現喬祖望的皮膚都爛了一塊,送去醫院,醫院說了要經常翻身,她就說不知道,隻是一個沒讀過什麽書的文盲,喬一成能拿她怎麽着?最後還不是得把喬祖望交給他來照顧嗎?大不了她下次換一個方式折磨喬祖望便是了。
來到了醫院,看到喬祖望躺在病床上已經動不了了,臉色有點慘白,不停咒罵昨天開車撞到他那個人。
看到這一幕,劉小結内心竊喜:“醫生,他應該沒有什麽大礙嗎?癱瘓應該是假的吧?大概需要多少天才可以下床?”
“情況不是太妙,傷得太嚴重了,傷到脊椎了,大概率下半身是要終身癱瘓了。
目前國内的醫療條件不夠好,如果送到醫療最好的西方發達國家治療的話,可能會有一線生機,但幾率不大。”
醫生都已經這麽說了,喬祖望癱瘓已經是大概率的事件了。
至于送到西方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喬家可沒有這個條件。
躺在床上過完下半輩子估計就是喬祖望的宿命了。
葉曉也來到醫院裏,他看着躺在病床上不停咒罵的喬祖望,隻覺得這個人活該。
在電視劇裏,這個人癱瘓之後,做的事情更讓人反胃。
保姆看他癱瘓後,想鸠占鵲巢,把喬家老屋要了。
她提的第一個要求是讓自己的兒子住進喬家老屋,然後是兒媳婦。
最後又提了一個要求,兒媳婦懷孕了,得住一個好點的房子,讓喬祖望把他住那間最大的房子給兒子和兒媳婦住,喬祖望去外面睡客廳。
更犯賤的是,他的子女們得知那對母子把他搬到客廳睡沙發,十分惱火,回到家裏找那對母子算賬。
喬祖望這個犯賤的人居然幫那對母子說話,訓斥了喬二強和喬四美一頓。
他的這個舉動使得喬二強和喬四美和他徹底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來,以後再也不來看他了,不管他的死活了。
會來看看他的隻剩下喬三麗和喬一成了,喬一成來的次數最多,但他沒有給什麽好臉色,經常對喬一成冷嘲熱諷。
像這種人,不就是賤人嗎?甯願把好東西給外人,就是不肯給自家的兒子。
他的幾個親身兒女住在喬家的時候,都沒有住過那間最大的房子,享有那種待遇。
不過國内的電視劇經常會強行大團圓,在結局給壞人洗白,哪怕這樣的結局很别扭。
喬祖望最後也被洗白了,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醒悟了,在齊唯民來看他的時候,把房産證交給齊唯民,讓齊唯民給喬一成送去,把房子留給喬一成和幾個弟弟妹妹。
其實很扯,那個時候他已經躺在沙發上哪裏都去不了了,怎麽把房産證改成喬一成的名字呢?
房産證那些東西估計早就被那對母子控制起來了,不過是爲了洗白他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