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怎樣?我警告你,不要給我在這裏賣關子。”
何文濤被厚墩子忽悠的有點猶豫了。
在劇裏他把大黃貓的命給收了,估計是大黃貓沒有跟他說,收了命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畢竟大黃貓是一個小混混嘛!看到何文濤拿着把刀找他,大黃貓非但不忽悠,沒準還會很嚣張的讓何文濤往他的腦袋砍,作爲挑釁。
何文濤本來就是一個沖動易怒的愣頭青,遇到大黃貓那樣的人很容易一點就着,最後下手太重,弄出了人命。
厚墩子跟大黃貓不同,這可是一個老銀币。
能不親自動手,他就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能忽悠解決的,就首先要忽悠。
“文濤,我是真的沒有欺騙你,你二姐文遠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對文遠有多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幾個月以來你看見了,所有人都看見了。
我有什麽理由殺害文遠呢?你可别聽信了别人的讒言一時沖動犯下了錯誤。
你跑到醫院裏把我殺了,你以爲能瞞天過海嗎?你的人生都毀了。
十幾年後你出來找工作,别人一看你的檔案,知道你殺過人,但凡好點的公司企業都不敢要你這個人。”
厚墩子先表明何文遠的死跟自己沒有關系,接着說道。
“你這麽年輕,你也不想就這麽毀了你自己的人生吧?
不就是想讓我死嗎?你想讓我死,完全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死行不行?
把你的刀從我的脖子上移開,我自己從樓上跳下去,我下去陪你二姐。
我自行了斷,你的目的達到了,心願滿足了,也不用坐牢了。”
厚墩子的演技堪稱一流,越說越激動,直接就用手把抵在脖頸前的菜刀推開了。
不到二十歲的何文濤見識少,被厚墩子氣場全開的樣子給鎮住了,都忘了重新把厚墩子控制起來。
厚墩子從病床上爬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打開了窗戶:“文濤,我不想你因爲我去坐十年牢,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說完,厚墩子故技重施,又一次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何文濤都被忽悠瘸了,厚墩子跳下去的瞬間,他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厚墩子,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拍。
沒能阻止厚墩子跳樓,何文濤的内心有些許愧疚!
難不成真的是他和大姐誤會厚墩子了?其實厚墩子是很愛她二姐的,她二姐墜崖身亡,真的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這就是一個沒出社會的愣頭青和一個黑心老闆的差距。
玩武力,兩個厚墩子也不是何文濤的對手。
玩心術,何文濤差的可太遠了。
現在的何文濤居然在内疚,他全然不知,他自己距離完犢子已經不遠了。
跳下去後的二墩子并沒有受太嚴重的傷,畢竟隻是二樓嘛,隻有三米左右高。
之前厚墩子還跳過一次了,都是有經驗的老手了,懂得怎麽樣落地能盡可能的保護自己。
落地後的厚墩子放聲大喊:“救命啊!來人啊!殺人了,有人殺人啦!”
厚墩子的吼聲很大,一邊叫喊一邊往保安室那邊跑。
他怕何文濤跟着跳下來給他補幾刀,必須得到安全的地方尋求庇護。
保安室是一個不錯的去處,那裏可以說是整個醫院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
幾個值夜班的保安,手裏也是有家夥的,而且是專業吃這碗飯的,會弄不過一個空有蠻力的愣頭小子?
聽到了厚墩子的求救聲,何文濤才猛然驚醒。
原來他被厚墩子當猴子耍了,剛剛厚墩子說的全部都是騙人的,都是爲了穩住他而已。
說什麽不用他動手,自己會跳樓自殺。
這個叫自殺?分明就是逃跑。
反應過來被耍的何文濤後悔莫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窗戶邊上,發現樓下已經看不見厚墩子的身影了。
他隻得硬着頭皮往下跳,希望在被醫院的人發現之前,把厚墩子弄死。
可是,他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時機,現在想弄死厚墩子已經太晚了。
保安們和醫院的醫生們都聽見了厚墩子的求救,知道了醫院裏有人殺人。
他們帶着棍棒等家夥,多個打一個,很輕松就把何文濤控制住了。
“厚墩子,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騙我。”
何文濤被綁起來以後特别不服氣,不停的叫罵着,呼喊着厚墩子的名字。
厚墩子當然不會跑出來跟厚墩子對線,他已經開始演戲了,躲在保安室裏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裝作受了驚吓的樣子。
聽到何文濤的叫罵聲,厚墩子極爲不屑!
呵!這能說什麽呢?隻能說是何文濤自己愚蠢罷了。
當時要是不聽他的忽悠,不跟他多說一句話,直接抹他的脖子,不就完事了嗎?
聽了他的忽悠,被他鎮住了,就是這麽一個下場。
醫院的保安和醫生們報警了。
公安到了以後,厚墩子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說有一個人闖進自己的病房,揮刀見了自己就砍。
他爲了逃命,無奈之下隻能從二樓跳下來。
當公安問知不知道砍他的人是誰時,他表示不知道,說太暗了,沒看清楚。
“得知”砍他的是何文濤後,厚墩子又一次演技上線,痛心疾首,表示不知道爲什麽何文濤要砍他。
就這樣,何文濤被公安帶走了。
至于何文濤說的那些何文遠是厚墩子殺的,所以他要幹掉厚墩子報仇!大家根本就沒信。
大家都覺得何文濤是被何文遠的死刺激到了,所以才會幹出這麽瘋狂的舉動。
其實這件事情厚墩子是可以控制的。
他跑到保安室的時候,就可以根保安說,他知道砍他的人是何文濤,是一個受了刺激的孩子,讓保安和醫生不要報警!
隻要不報警,他是受害者,這件事情他同意私了,何文濤就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故意沒那麽說,甚至呼籲保安報警。
爲的就是把何文濤整死。
拿刀到醫院裏砍人,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何文濤要進去一段時間,這是闆上釘釘的事。
第二天,何文慧何文達得知何文濤被捉起來了,第一時間跑到醫院找厚墩子問話。
厚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何文濤肯定是對自己有什麽誤會,才會幹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說完了何文濤的事,他又開始自責!說當時不應該急着逃命,如果能看清何文濤的長相,就不會任由保安們去報警!何文濤就不會被捉起來了。
厚墩子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氣得何文慧帶着何文達直接離開了。
厚墩子說的都是跟他自己撇清關系的事,還聽個屁啊?聽下去有什麽意義呢?
何文慧讓何文達回家,自己一個人去找葉曉。
何文遠已經沒了,何文濤也被厚墩子坑了一把,接下來可能就輪到她、何文達,甚至于秋花了。
她得找葉曉,讓葉曉出手幫忙。
“你找我有什麽事呢?”
葉曉裝傻,明知故問。
最近發生的事情,葉曉是了解的。
她隻是何家和厚墩子之間發生了許多狗咬狗的大戲,隻是葉曉一直沒有參與進來,當了一個觀衆罷了。
“厚墩子把文遠殺害了,文濤也因爲他捉了起來。
接下來他要動的人就是我和文達了。”
何文慧說道。
“他對你家的人動手跟我有什麽關系呢?這又不關我事我的事。
你該不會想讓我插手進來幫你的忙吧?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葉曉漫不關心地說。
葉曉不幫忙,何文慧就急了。
能跟厚墩子抗衡的人,在她認識的人裏就隻有葉曉了。
葉曉不幫忙,她跟何文達豈不是就隻剩下等死這一條路了嗎?
“劉洪昌,你不幫我家,總該幫幫文遠的孩子吧?
别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那個孩子是誰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文遠都已經死在厚墩子的手裏了,你覺得那個孩子能有好日子過嗎?
下一個被厚墩子報複的是我或者文達,下下一個呢?說不定就輪到孩子了。
哪天孩子生病了,厚墩子做一下手腳,最後病重不治身亡,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幫我就等于幫那個孩子。”
何文慧暗暗慶幸自己有殺手锏,她就不信葉曉不幫她。
葉曉沉思了一下,這一回,他得認真想想了。
何文慧說的不無道理。
厚墩子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沒準真的會把孩子也幹掉。
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葉曉還是希望他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說的有道理吧?就當是爲了孩子,這忙你都得幫。”
何文慧見葉曉動搖了,立馬說道。
“好吧,這忙我可以幫,我被你說動了。
不就是阻止厚墩子報複你和你弟弟嗎?這件事情有什麽難的呢?
隻要你聽從我的安排,完全按照這個我的意思來做,保證厚墩子報複不了你們。”
葉曉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厚墩子能這麽快出來,他敢把何文遠幹掉,除了有不錯的演技以外,他的依仗就是家裏的錢嘛!
像厚墩子這樣的爛人,最終編劇不是都給他洗白白了嗎?洗成了一個好人。
那麽葉曉可以借鑒一下,可以讓厚墩子當一個好人,前提是他得散盡家财,而且不得不散盡家财。
“你現在已經不在紡織廠裏上班了吧?”
葉曉問道。
“早就不在了。”
何文慧如實回答。
在紡織廠裏幹什麽活呢?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那兩三百塊工資,何文遠每個月給她的錢都不止這個數目了。
在家裏躺着什麽都不用幹都有錢花,還上什麽班呢?
“想讓厚墩子報複不了你們的話,你就去找厚墩子,讓他介紹你去礦山那邊幹活,最好帶着何文達一起。”
葉曉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明知道我們家和厚墩子的關系隻是表面友好,其實私底下已經勢同水火了。
你讓我帶着文達去厚墩子的礦山幹活,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裏推嗎?
雖說那煤礦厚墩子的父母已經承包出去了,但還是挂在厚墩子的名下。
厚墩子是有不小話語權的,他給我和文達小鞋穿,那是簡簡單單的事。”
“對啊,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何文遠和厚墩子去爬山摔死了,何文濤半夜帶刀去醫院找厚墩子。
一次兩次厚墩子能夠狡辯,那麽第三次呢?
如果你和何文達在厚墩子名下的礦山裏又出了事,你說說看大家會怎麽想呢?
到時候我再花錢推波助瀾一下,就說何文遠是厚墩子推下山的,何文濤才會去醫院報仇。
假設你和何文達被壓在了塌方的礦洞裏,我花錢把那樣的話傳開,你說厚墩子能坐得住吧?
他爲了證明你和何文達被壓在礦洞裏面不是他幹的事,他得散盡家财請救援隊救你們。
他的錢都花光了,就是一隻沒了牙的老虎,你還用得着怕他嗎?”
葉曉提議說道。
厚墩子用錢請救援隊洗白變成好人是吧?那麽葉曉就讓他再來一次。
“辦法是不錯,可是要我和文達被壓在礦洞裏,多麽危險呢?
萬一塌方的時候把我和文達埋了怎麽辦?這種事情又不能控制的那麽精确。
就算壓不到我們,時間太久了都沒能救出來,不也得活活餓死嗎?
不行,你的這個辦法我不能答應,對于我和文遠來說,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何文慧慫,直接拒絕了葉曉的建議。
“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麽現在變得這麽笨了呢?需要你和何文達真的被壓在礦洞裏?
隻要你去礦山那邊幹活了,有礦洞坍塌了,你跟何文達突然失蹤了。
我把消息散步出去,說厚墩子故意把礦洞整塌方了,就是爲了殺你們姐弟。
那個時候,除了我和你,誰知道你有沒有被壓在裏面呢?
等過幾天,厚墩子的錢的花光了,你再找個理由解釋一下你那幾天去哪裏了,不就行了嗎?多麽簡單的事。
厚墩子都可以無中生有,把何文遠玩死,把何文濤弄進去。
你和何文達怎麽就不可以無中生有呢?”
葉曉白了何文慧一眼,有點無語。
可能是過了幾年不需要幹活就能吃好活好的日子吧,何文慧的智商都已經下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