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第二輪競賽世界後,曹柘也充分認知到,‘大一統’對于武修而言,并不是一個十分‘良性’的生長環境,盛世需文治,亂世才講究‘武功’。
這種統一,并不單單指的是‘朝堂’,更指的是‘江湖’。
第二輪競賽世界裏,曹柘創立的‘武道山’,幾乎可以算是完全壟斷了武道修行的‘市場’。
即便是還有如白蓮教、聞香教這類組織,暗中想要争鋒,但是從具體概念上來講,确确實實···武道山的地位無可動搖。
如果武道山真的與它們計較,那麽不必用全力,哪怕是拿出四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的精銳,便足以橫掃,将其它雜音,徹底的鎮壓。
至于大楚與大宋兩國并立,其實也完全可以看作是,大楚在曹柘與張百忍的‘約束’下,沒有欺負大宋,沒有将它順嘴吞了而已。
這确實是造就了相對安穩的環境。
但,如果不是曹柘屢次的主動推動,甚至是捉拿了詭靈、星獸、孢子生命這些異族作爲研究,刺激弟子們開發新的武學。
那麽可以預見,包括武道山在内的武道體系,從大範圍上來講,都會陷入停滞不前。
即便是有了曹柘的推動,其進步效果,其膨脹幅度,也遠沒有達到曹柘所‘認可’的程度。
所以,在這個世界,曹柘不會從明面上,再立起一個由他一手創建的門派或者勢力,更不會将江湖與朝堂,料理的如一池清水,波瀾不興。
“即便是召集舊部,也隻是暗中編織勢力,幕後推動一切的發展。”
“于一時來看,控制範圍以内的混亂,确實會造就許許多多的慘劇。但是從整體文明的奮發、進程上來看,仇恨、利益、争奪、厮殺等等的一切,都可以是一帖催化劑。”曹柘的目光,落在了一座新的小城裏。
在這座城裏,殘餘的百姓更少,人們眼中的光芒更加的暗淡。
文明的火焰,在這座幾乎就要被無情‘消亡’的小城裏,顯得格外的暗淡。
曹柘沒有多做幹涉,依舊套用之前的‘套路’,在這座小城裏,如法炮制了一番後,便抽身離去,毫不停留。
他留下的是希望與火種。
但能不能自強不息,還得看這些人們自己的意願。
有時候,過于強硬的強行幹涉,未必能夠起到一個正面積極的效果。
在周遊天下,傳播武學,留下石刻的同時。
曹柘也在尋找着那些熟悉的身影。
隻可惜,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某些存在的刻意爲之。
曹柘走遍了大半個大唐,也沒有遇到一名曾經武道山的弟子。
更别提如龔若琳、王德發他們這些核心成員了。
這對曹柘來講,既是‘好事’,卻又多少有些不太稱心如意。
畢竟火種雖然因此撒出去了,但是有許多瑣碎,确實也得讓曹柘自己親力親爲···少了好些工具人,不習慣。
等到了大唐的東南邊陲之地時,曹柘才終于找到了一名‘舊相識’。
“沒想到,居然又碰到了。”
“而且···你的選擇,還真是符合你的脾性。”曹柘對其主動說道。
這名‘舊相識’,細細看了曹柘一會,然後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道:“種族第一、總榜第二,武道創始人,時光塔的主人···還有這個世界的陳天師!你才是真正令人···感歎不已。我亦時常在想,當年那一次與你交手,是否就是我最後,能與你交手的一次機會。”
曹柘找到的這名舊相識,自然是曾經,在第一輪競賽世界裏,選擇了‘郭靖’這個身份之人。
此時,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東南邊境一名守将。
站在對抗惡湧的第一線。
“現在,我該怎麽稱呼你?”曹柘盡管已經用了鑒定術,但是禮貌上,還得問一句。
‘郭靖’回答道:“你叫我程凱吧!”
“這是我的真名,同時我在這個世界,也叫這個名字。我選的是身份,碰巧的是名字相同,便也就定準了。”
“半年不到,煞氣武道已經到了降服地煞第三重,你果然很不錯。”曹柘評價道。
程凱道:“你這麽說,讓我感覺,你更像是在炫耀。”
這話從程凱嘴裏說出來,一點也不酸。
反而像是一種朋友間的調侃。
“對了!多謝你救了他!”
“他做的那了那些事,你還願意救他···我很感激。”程凱說道。
曹柘道:“我能理解他,隻是他針對的人是我,所以對他不喜而已。”
程凱點了點頭道:“他現在收斂了很多,在我的推薦下,加入了···。”
“且住!你應該會知道,我不想聽這個。”
“時光塔出現後,現實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會被削弱大半,有什麽分歧,也都會在時光塔内解決,我已經給出了最好的方法與回答。”
“我既然是時光塔的主人,自然要多少保持一些更加客觀的立場。”曹柘說着沖着程凱眨眨眼,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雖然有些操作,也可以明說。
但是暗箱操作的時候,做這樣的默契反應,也很有意思,對不對?
程凱秒懂,臉上也同樣泛起了笑容。
“你既然在這個世界身在軍中,又是守将。那我便将這門手段,傳授給你吧!”曹柘想了想,對程凱說道。
程凱看向曹柘,沒有拒絕曹柘。
他不是一個‘個人’自尊心,過于旺盛的人。
當初,選擇與曹柘一戰後,破界離開。
也隻是因爲,他知道,繼續留在神雕世界,隻會給這個世界内的生靈,帶來更多的‘苦難’。
離開是必然的結果。
選擇一戰,是這個必然結果下,進行的一種小小的個人嘗試。
是先有了結果,才有過程。
而并非先有過程,才有結果。
曹柘将一塊玉佩遞給程凱,接着說道:“煞氣爲表,氣血爲本,武意爲要。軍隊本是烘爐,此法可助你們,結成煞陣,然後凝練出軍煞法相。”
“一人之力較短,多人之力合于一處,便長。”
說到這裏,曹柘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還有,我希望你能在軍中,訓練出一批能施展煞陣的競賽者。”
程凱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玉佩。
他敏銳的察覺到,曹柘好似随意給出的‘煞陣’之法門,實則十分的關健重要。
如若是到了萬界戰場之上,運用這煞陣之法,對于普通競賽者來說,就是發揮其作用,同時抗敵、保命的重要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