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件戰甲,屬于通用款式!”
“你挑一些合适的,就派發下去吧!”曹柘又将十件戰甲依次排開,遞給龔若琳。
龔若琳将戰甲收起來,随後對曹柘說道:“十件隻怕是不夠,不過将這戰甲當做獎勵品發放,等攢夠了功勳才能兌換,那便恰好了。”
曹柘一愣,随後點頭道:“行!按你說的辦!”
曹柘顯然是忽略了這一身法防戰甲,對武者們的誘惑力有多大。
沒穿戰甲的武者對上修仙者,百步之外,修仙者可以用法術和陣法、幻術,與武者周旋,如果手段巧妙的話,能将武者戲耍的冒煙。百步之内,武者快速拉近距離,能夠貼着修仙者猛錘。
然而,穿上戰甲的武者對上修仙者···修仙者基本上就隻能跪下叫父親了!
正經修仙者,誰會隻練一手火球術,然後不斷的疊近戰?
修仙,大多數時候,可以等同于脆皮,近戰不行,這才是常識,近戰強勁的修仙者,那才是鳳毛麟角。
劍修、體修,在整個修仙者體系裏,實際上屬于異類。
随着戰甲的出現,剛剛掃蕩荒人回來的武者群體,再次被點燃了激情。
幾乎全法防,還附加分身術的戰甲,這誰不心動?
打聽到一共隻有十件之後,那些自認爲對武道山有些貢獻的弟子們,便紛紛去找龔若琳套近乎。
幸好龔若琳平時就沒給好臉色這些家夥看,否則一些臉皮厚的,能死乞白賴到龔若琳的門口,直到龔若琳松嘴爲止。
“一切看功勳說話。”
“這是夫子定下的規矩,咱們武者頂天立地,也要自食其力。你們不會指望夫子什麽都給你們白做吧!”龔若琳嘲諷的看着上門讨要戰甲的武者,三兩句話将不少人的話給堵了回去。
然後,原本打算鹹魚幾天的武者們,紛紛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開始亢奮起來。
有學會了斡旋造化的,開始拼命用功,打算效仿夫子,創造出新的食材來補充食材的多樣化。
也有人研發新的武學,補充武庫。
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法身,開始鑽研新的法身圖,他們打算在曹柘的九種法身圖之下,再拓展出更多的武道山武道法身圖來。
因爲十件戰甲,整個武道山上下,再次熱火朝天,顯得生機勃勃。
玄陰峰上,狗子穿着一身喜慶的大紅色長袍,用手抹了抹頭上的那一撮黃毛,然後背着雙手,看着眼前的一衆鬼修,來回踱步。
“三年前,有個算命的告訴我,說我的命是一将功成萬骨枯。”狗子壓低了聲線說道。
隻是鬼修們分明不給面子,直接拆台:“你都死了!哪來的命?你骨頭早枯了!”
狗子瞪大雙眼,然後一擺手:“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兄弟們!同胞們!”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們必須團結起來!”
“讓夫子看到我們的誠意和實力,不能再繼續這樣忽視咱們了!”
說着他使勁的揮舞雙手,兩條胳膊就像面條似的,在半空中扭動,然後扭在一起,變成一柄大錘,重重的砸在地上。
“境界提升,是武者的!”
“概念升級,是武者的!”
“食材儲備,是武者的!”
“武器更新換代,是武者的!”
“現在他們都已經開始配備法防戰甲了···武者!武者!全都是武者!”
“我們呢?我們不存在嗎?”
“所以我提議,現在開始,大家都保持隊形,果奔到夫子面前,然後用這種方式,表達抗議···他也該好好看看咱們,爲咱們想想辦法。”狗子大聲說道。
約德爾人舉手:“狗子!夫子沒必要幫咱們,幫了是情分,不幫也是道理。咱們應該自強不息!”
狗子聞言氣結:“啊···我怎麽有這麽蠢的朋友?”
“咱們當然要自己靠自己,但是能抱大腿不去抱,那不是傻子嗎?”
“你們傻嗎?”
衆鬼齊齊搖頭,一股鹹魚的氣息,正在泛濫蔓延。
“要記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會哄的漢子,也有奶吃。”狗子深有心得道。
“狗···狗哥!真的要果奔嗎?”
“能不能就舉牌子抗議?”一名眉眼清秀,長着好似兔子頭似的女鬼問道。
狗子看了女鬼一眼,然後搖頭:“不行!舉牌子抗議,那顯得咱們太不懂事了,咱們是要抱大腿,不是要讓大腿踹咱們一腳。”
“果奔好啊!果奔的話,既表達出了咱們迫切的意願,又降低了威脅性,顯得诙諧有趣。”
“狗子!我···不同意!”秒哥難得的開口說話。
“咱們雖然是鬼,但是還要臉。”秒哥接着說道。
“那···把臉蒙上?”
“反正都死了,骨頭都枯了,還有什麽好害臊的?”狗子勸說道。
隻是無論狗子多麽說的天花亂墜,大家夥都不聽他忽悠。
熟悉狗子的人,都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張口就來。
“我仿佛聽見有人在說我偏心。”曹柘的聲音,突然在狗子身後響起。
狗子下的渾身一激靈,原本凝實的鬼體,冒氣了一道道針鋒似的煙。
轉過頭來的時候,狗子臉上,已經挂滿了笑容:“也不是···也不是!就是想多讓您看看咱們。”
“畢竟···咱們也是你隊伍裏的兵不是!”
曹柘道:“你們現在是鬼,不代表永遠是鬼。”
“所以,我給你們兩條路走!”
“第一,我用斡旋造化,給你們造一具肉身,不過···肉身孱弱,就是普通人級别。你們得自己習武苦練,達到魂肉合一。”
“第二,給你們一些詭靈物質,你們想辦法融合它,降服其中的詭靈氣息,然後在鬼修之道上,再進一步。具體方法,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參考,不過實施得靠你們自己,畢竟我不是鬼修,沒有親身經驗,推演出來的方式方法,未必正确。”
面對曹柘給出的兩個選擇,一衆鬼修反而沉默了。
他們肯被狗子聚攏起來,多少心中還是對曹柘的偏心眼,有一點點的想法的。
當然這在所難免,隻是他們理性上卻也知道,曹柘的偏心無可厚非。
作爲競賽者,他們還是拎得清楚輕重的。
特别是在曹柘的言傳身教,在武道山内的氛圍感染下。
所有的競賽者,都有一個十分完整的概念。
那就是種族延續與強大是一位的,其它都要靠後。
此時的沉默是因爲,他們做了這麽長時間的鬼···就是要抛棄這個身份,某種方向重頭開始,還是一條道走到黑?
這個選擇,他們一時間很難有答案。
還有一更,今天挺累的。
洗個澡,清醒一下了,再來寫!
大家稍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