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不敢吭聲,就看着坐在上座的蘇茵茵啃着個蘋果。
老太太這會也緩和過來,看蘇茵茵如同看一條毒蛇。
“您老是不是老的眼睛不好使了?再用那麽一副死魚眼看着我,我跟你說,我這個人最是助人爲樂,幫你直接挖了去好不好?”
蘇茵茵混不吝的樣子,誰看了都上火。
蘇母胡友琴歎息一聲,上前把自己去供銷社買的東西拿出來。
“大丫,這是你要的東西,看看夠不夠?”
岔開話題的能力一般,不過看在她出血了份上,蘇茵茵沒有繼續氣那個老太婆。
翻看一下,估計是供銷社沒得選,熟悉的牙刷牙膏樣式,還有一個哈喇油,臭胰子一塊,這是把她當二傻子打發呢?
直接把東西都收起來。
“娘,做人不能夠太偏心,容易遭報應,二妹用的是玫瑰味的香皂,你給我用臭胰子?良心真的不會痛?還有二妹用的是五塊錢一個的香膏,你給我用五毛錢一個哈喇油,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你撿的呢。”
胡友琴:一張臉都鐵青。
她倒是想說你想多了,可是實在是說不出口,要不是蘇茵茵運道好,估計她還真的不一定會養。
咬牙運氣半天,最後一臉都扭曲的表情,“那我明天再去給你買,這不是家裏的錢都被你拿走了,娘手裏沒錢。”
蘇茵茵把蘋果核往她腳底處一丢:
“你一個月的工資七十多,我爹一個月八十五塊的工資,糧食都是爺爺奶奶送來的,我不過拿了四十來塊錢,你告訴家裏沒錢了?糊弄鬼呢?”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要溜的蘇志龍。
“就連三弟每個月都有十塊錢的零花錢,娘,我是在鄉下長大,但是不是沒有腦子,做人呀,不能夠太喪良心,小心被人報複。”
說着就捏着那椅子扶手玩,一塊木頭接一塊木頭被她掰下來。
看得胡友琴心直抽抽,這個該死的閨女,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那老太太現在更是讨厭蘇茵茵,恨不得弄死她。
“你還敢跟你弟弟比?你一個丫頭片子,比得上嗎?”
老太太的聲音很是尖銳,跟她此時的樣子很是符合。
蘇茵茵哦了一聲,看了一眼老太太,問道:
“我說您老自己不是個丫頭片子長大的是不是?整天看重男娃,你咋不給自己胯下按上那二兩肉,自己去當個男人?自己都是個女人,還瞧不上女人,腦子有坑還是被驢踢了?再或者說您老就是喜歡被人按着腦袋罵?這麽說您老還是多可憐,明明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樣,咋不直接說自己是男人?反正您老挺直了背杆,沒人懷疑你是女人。”
老太太感覺自己一口氣真的快上不來了。
這個死丫頭的嘴巴怎麽那麽惡毒?
蘇茵茵還嫌棄不夠氣死人的說道:
“你不是重男輕女,爲啥還來你閨女這裏?你不是應該按着她的腦袋壓榨她嗎?我是個該死的丫頭片子,那我娘就是個老丫頭片子,您老應該剝了她的皮,放了她的血,剁吧剁吧論斤賣了她才成,您老說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