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栀樟目瞪口呆,心頭狂震不已。
側首看向擂台的另一邊。
陡然發現,自己得對手,正在原地做着各種動作。
霎時間。
樸栀樟恍然大悟,對方這是裝載了【模仿系統】
“模仿系統爲主,聲控系統爲輔!”
樸栀樟身爲棒子大學的科研生,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一些高難度的動作,被模拟人根本做不出來,就像方才的前空翻,是提前設定好的程序!
被模仿人,做出相應的起跳動作,說出前空翻的程序編碼,模拟系統+聲音控制,相輔完成。
這複雜程度,超出了大學機器人科技的範疇,已經能和一些科技公司的工程師相類比!
樸栀樟臉色陰沉似烏雲。
輕敵了,萬萬沒想到,其貌不揚的大隻佬,竟然是個遠超自己的科研天才!!
“有模仿系統又如何?老子手控照樣淦爆你!”
樸栀樟進入瘋狂狀态,飙起手速。
擂台内。
弑神君,揮動棍刃,張牙舞爪,攻伐宇航員。
宇航員雙臂護胸,後撤左腳,不躲不閃,任憑前者擊打。
看似力道極大的棍擊,卻隻在宇航員身上,留下淺淺的痕迹。
樸栀樟慌成麻批。
剛剛燃起的鬥志,也在此刻萎靡熄滅。
他在心裏歇斯底裏咆哮。
使盡渾身解數,都不能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打個毛線啊!
…………
觀衆席位。
數以千計的觀衆,零散的起立,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嘩然聲此起彼伏。
“假的吧,這都造不成傷害?”
“我跳!宇航員的機體強度,太牛了吧。”
“能和切爾諾比利相提并論了,艹!咱國代表隊,公布的機器人數據,全是假的,好家夥,我們被騙了。”
“管這叫娛樂型機器人?既靈活,防禦又強,這tm就是娛樂界的扛把子。”
“瑪德,果然啊,除了炎黃足球,其他競技運動,就沒讓我失望過!”
“什麽運動揪心,足球!什麽運動最讓人揪心?炎黃足球,碼垛,越想越氣!”
“宇航員,給我狠狠的打,把那殘暴不仁的男棒子,打個人仰馬翻,一蹶不振。”
那邊。
王子濤咧嘴冷笑:“樸栀樟,打也打夠了,輪到哥的回合了!”
他揮拳踢腿,做出一些打架的動作。
擂台内。
宇航員頭盔大亮。
他施展拳腳,狠狠轟擊弑神君的機體,力道并不大,但耐不住,連續擊打。
不一會兒的功夫。
棒子國的弑神君,便被打的暈頭轉向。
外殼破碎,機體内,電子元件,掉落一地。
體表電弧閃動,故障頻發。
樸栀樟心如刀割。
現在,他切身體會到第一局,巴國選手的痛苦,眼睜睜看着心血被摧殘,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必須及時止損,投降,趕快投降。”
樸栀樟立刻做出決定。
要知道,後續,他們棒子國,還有好幾局的對抗賽,若在這一局,機體損毀嚴重,參加不了後續的比賽,拿不到靠前的名次,回國肯定會被罵死。
樸栀樟按動投降鍵。
意料之中的投降音和紅色亮光,并沒有出現。
“壞掉了?”
樸栀樟心急如焚,瘋狂按動。
依舊無濟于事,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此時。
擂台内的比賽接近尾聲。
宇航員把弑神君,揍的七零八落。
外殼嚴重破碎,集成電路,電子元件,大面積的裸露。
如今,宇航員的攻擊,傷及弑神君的内在,每一拳、每一腿,都在重創後者。
弑神君還在掙紮。
王子濤大吼一聲:“奧義,認真一拳。”
蓄滿力量的機械拳頭,狂速轟出,直擊弑神君的要害。
轟!
弑神君支離破碎,零部件散落一地,當場報廢!
“卧槽踏馬,這你妹的,外表和實力,嚴重不相符。”
“宇航服的大頭形象,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像個和平使者,沒想到,這麽暴力。”
“深藏不露啊,虧我還提心吊膽咱們炎黃的【宇航員】虛驚一場,吓死人,但還是那句話炎黃牛批。”
“一雪前恥,猶記得去年,我們炎黃的青華代表隊,就是倒在棒子國手下的,河石大學,好樣的,你們是炎黃所有大學的榜樣和驕傲!”
“雞凍雞凍,忽然感覺能拿到冠軍了。”
“遙不可及的冠軍!機器人格鬥大賽,有十年的曆史,迄今爲止,咱炎黃,可從沒拿過冠軍,最好的名次,才是八強。”
“看這勢頭,今年極有可能創造曆史,穩四強,沖冠亞季!”
…………
“比賽結束。”
“弑神君失去行動能力,炎黃勝利。”
王子濤摘下耳麥,重吐一口氣。
赢了!
他走下台,聽着排山倒海的掌聲,心裏五味雜陳,自愧不如。
因爲他知道,這掌聲,應該都是大哥——蘇貝貝的!
無論是模仿系統的提出和開發。
還是聲控系統的輔佐和安裝。
皆是蘇貝貝,獨自一人完成。
他……受之有愧!
王子濤眺望大哥。
隻見蘇貝貝豎起大拇指,蔚藍眸子裏,露出褒揚之色,給予高度的肯定。
王子濤深受鼓舞,憨笑着點頭回應,坦然接受。
擂台那邊。
樸栀樟宛如茹血野獸,失去理智,抓狂萬分。
幸得同隊人員,及時攔住,這才沒有爆發沖突。
樸栀樟怒火中燒,跑到裁判區,向主裁判指控炎黃代表隊的野蠻行徑。
但。
主裁判也沒有辦法,因爲在弑神君被毀之前,明顯還有行動能力,而且他這邊,沒接收到前者投降的信号。
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偏袒。
樸栀樟原地自爆,野獸嘶吼。
咆哮掀桌,自己都把投降鍵按炸了,比賽也沒暫停。
有那麽一瞬間,樸栀樟覺得主裁判叛國了。
棒子國籍的主裁判,這才想起,比賽開始之前,他便把接受投降信号的插片給拔了。
樸栀樟差點氣昏過去。
好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自作自受,如今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了。
樸栀樟申訴無果,随着隊友,往觀戰席走。
不料,與王子濤撞了個正着。
樸栀樟豎起西服領,遮着半邊臉,他低頭,紅怒老臉,假裝沒看到,加快腳步。
成王敗寇,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擦肩而過的瞬間。
王子濤突然靠近,高高在上,譏笑一聲:“吆~這不智障兄弟嗎?一會兒不見,這麽拉了?”
“你持久力不行啊,啧啧啧,我還以爲你能堅持到3分鍾呢,沒想到,兩分鍾就不行了。”
“你!”
樸栀樟氣的吐血,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
王子濤揚眉吐氣,開懷大笑。
爽!
實在是太爽了。
回到前排觀衆席,他剛想和蘇貝貝慶祝。
卻見後者盤着小腿,抱着小手,擡頭望天,奶萌自語。
“俄國的切爾諾比利,情況不妙啊,這日國的忍狼,藏了可不止一手呀。”
王子濤奇怪擡頭,看向虛拟投影大屏幕。
刹那間,瞳仁縮成黑豆,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