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兒呆如木雞,呆滞的看着姜尚,對于姜尚此時的話,林雙兒算是已經明白過來,這姜道離爲了從林小寶那裏獲得寶物,對于自己肯定不會殺,但是爲了報複自己的私自逃離,折磨肯定不會少。
而這也讓林雙兒在此時心如死灰,有心直接自殺,但是對于自身生命的渴望,讓林雙兒這自殺的心思一出現,就被自己壓了下去。
“姜道離,私自逃離是我有錯在先,但是你打也打了,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林雙兒這性子的變化,讓姜尚雙眼一眯,認認真真的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這才口中有點疑惑的開口說道
“你是林雙兒另一個人格?這麽說,這逃跑一事,也是你搞的鬼吧?”
對于姜尚的猜測,林雙兒雙眼直視姜尚,口中直接承認到
“不錯,林雙兒會逃跑就是我弄的,你可以叫我林玉兒,天音仙子是我林玉兒,不是林雙兒。”
“啧啧啧,妙哇,那林小寶喜歡的是你還是林雙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姜某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多重人格的人,竟然會有不同的實力。”
這林雙兒,不對是林玉兒,說話語氣神态,皆與林雙兒天差地别,就算是實力也随着林玉兒出現,開始了變化,變得比剛才高了那麽一點。
姜尚看着渾身氣質大變的林雙兒,那拿捏住其肩膀的右手朝前一拉,将其拉入懷中,二人面容近在咫尺,姜尚那英武的面容讓林玉兒眼中神采閃爍。
随着姜尚的頭低下,那林玉兒雙眼緩緩閉上,好像是在期待姜尚的親吻,然而姜尚湊近林玉兒的耳邊,緩緩說道
“看來魔門中的女魔頭,就是你了,這麽說來林雙兒應該才是主人格,可惜你不該私自逃命。”
姜尚這話,讓林玉兒猛的睜開眼,然而還不等林玉兒有什麽動作,姜尚左右手一把折斷其雙臂,不等林玉兒慘叫出聲,姜尚朝着林玉兒肩膀一壓,随着一聲骨折聲,林玉兒雙腿也是盡斷。
姜尚對私自逃離的自己如何折磨,林玉兒雖心中早已想過,但是到了此時,這四肢被斷的痛苦,讓林玉兒那面容變得扭曲起來,四肢上白森森的骨茬戳破皮肉,暴露在空氣中。
林玉兒面容扭曲無比,那雙死死瞪着姜尚的雙眼之中,更是對姜尚充滿了殺意,今日這姜道離如此欺辱她林玉兒,來日必定要讓他姜道離付出代價。
姜尚看着林玉兒那好似要吃人的眼神,右腿猛的一腳踢在林玉兒腹部,将其整個人直接踹了出去。
林玉兒瞬間化作出膛的炮彈,一頭撞進街對面的房屋之中,四肢被廢,身上罡氣層被破,此時也就那長年累月在罡氣的強化下達到超凡的肉身,才保住林玉兒沒有直接死在姜尚這一腳下。
姜尚緊随其後,破開那搖搖欲墜的房屋,左腿猛的踹在陷入牆壁之中的林玉兒頭邊,劇烈的風壓吹的這房屋轟然倒塌,無數煙塵升起,又被那來自姜尚身上的風壓吹開,露出廢墟之中的姜尚和林玉兒。
整座房屋就隻剩下了被姜尚罡氣固定住的那面牆,而林玉兒深陷其中,姜尚左腿踩在林玉兒的耳邊,整個人擡起腰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林玉兒。
“我爲魚肉,人爲刀俎的道理都不懂,作爲階下囚,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削成人棍,到時候林小寶肯定會感謝我的。”
披頭散發的林雙兒,看着如此嚣張的姜尚,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狠聲對着姜尚詛咒到。
“姜道離,你不得好死。”
“呵,你肯定死在我前面。”
說罷,不等林雙兒再開口,姜尚一把将其從牆壁之中扣出,扯着頭發一路拖行,朝着這小鎮的别處走去,走走停停,看着這已經空無一人的小鎮,街道上的店鋪,攤販都沒有人,一路來到一家棺材鋪,姜尚拖着林玉兒走了進去。
進了這棺材鋪,姜尚一把将林玉兒丢在地上,看着店裏這十幾個棺材,手指輕輕從上面敲了過去,那些材質太差的,在姜尚彈指之下全部散架開來,最後整個棺材鋪裏,就剩下了靠着牆壁的一口黑沉色棺材。
姜尚看着眼前這在他姜尚彈指一擊下,還安然無恙的棺材,手輕輕放了上去,一股寒意從上面傳遞過來,這讓姜尚眼中一亮,這棺材的材料好像不錯。
一把抓起這五六百斤重的棺材,姜尚将其放到地上,又從店裏找來鉚釘,從新将其釘了一遍這才作罷。
林玉兒看着姜尚忙碌,對于姜尚要用這棺材幹嘛的心思,隐隐約約猜到了一點,本就因爲痛苦而面容扭曲,此時再想到姜尚等會要幹嘛,心中怒氣沖天,整個人如同惡鬼一樣。
姜尚提這棺材來到外面的街道上,輕輕放下,這才返回到林玉兒的身邊,看着躺在地上的林玉兒,其四肢之上還鮮血淋漓,姜尚彎下腰,手中黑紅色的罡氣一閃,随着一陣烤肉的焦臭味,在林玉兒要吃人的眼神之中,提着林玉兒的脖子,來到了那棺材跟前。
“看看你的新家,出自我姜道離之手,全天下也就隻有你能享受到,一般人我都是管殺不管埋的。”
“姜道離,你欺人太甚,你生兒子沒屁眼,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自己猜想成真,林玉兒劇烈掙紮起來,口中污言穢語更是不絕,看着手中劇烈掙紮的林玉兒,姜尚手一抖,林玉兒身上瞬間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全身關節都被姜尚卸掉了。
“好好進去待着,有我保護你,在林小寶下次到來前,你絕對不會少了一根頭發。”
說罷,姜尚将林玉兒丢了進去,臉面着地的林玉兒,渾身難以動彈,随着棺材闆被蓋上,在這狹小的黑暗空間中,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花,嚎啕大哭起來。
終究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花季少女,雖然心性扭曲了點,但是怎麽說也是一個美人,在宗門裏還是不管在外面,都有林小寶忙前忙後,但是現在這番打擊,再也讓林玉兒堅持不住了。
越哭越傷心,越傷心哭的就越厲害,最後整個人都成了淚人兒,扛着棺材趕路的姜尚,聽着耳邊傳來的哭聲,手中一抖,讓棺材裏的林玉兒哭聲一頓,又再次大哭起來。
“哭什麽哭,你爹媽死了嗎?擱着哭喪呢?真是晦氣。”
搖了搖頭,姜尚不再管棺材裏越哭越兇的林玉兒,或者說是林雙兒,站在安樂鎮前往天象城的土路上,回頭看了眼這被他姜尚強拆的小鎮,隐約那小鎮的高樓上,有人看着他姜尚,見姜尚看過去,還對姜尚揮了揮手,這人是那掌櫃夫人。
鼠有鼠道,這些人既然能安穩活到現在,必然都是有兩把刷子,姜尚也沒有趕盡殺絕的心思,費力不讨好而已,難殺還沒有收獲,但凡這些人再弱點,姜尚都會殺絕,但是偏偏這些人不弱,這就導緻姜尚不想浪費時間,畢竟這一路上浪費的時間也夠多了,在繼續下去,恐怕佛門的追殺就要來了。
無視那掌櫃夫人的揮手,姜尚轉身朝着天象城的方向而去,到了天象城,算是到達了深入武墟深處的第一個橋頭堡,也是正式踏入當年武都與朝廷交戰的戰場,對于能從水青子口中說出,非人哉。
恐怕當年的高手與此時的高手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這也是姜尚一直向往去到武墟深處的原因,觀摩一下那些強大者的痕迹,有助于他姜尚明白自己的定位。
蜿蜒曲折的土路,從天空中看去,就好似一天扭曲不定的蚯蚓一般,朝着遠處的天際延伸而去,而這土黃色的土路兩邊,都是茂密的雜草叢,一眼看不到頭。
姜尚扛着棺材,一步一個坑,在看似緩慢,實則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天象城趕路,當初坐馬車說是要一個月,如今這速度趕路之下,恐怕十來天不到就能到達。
随着姜尚悶頭趕路,不管是路上碰見的截道之人,還是偶爾趕路的,都在看見姜尚以後,皆是遠遠就避開,畢竟沒人會無緣無故扛着個棺材亂跑,在武墟任何行爲古怪的人,不會得到太多的關注,更多的是如同瘟疫一般,被人避之不及。
畢竟,人越怪,事越多,再加上這武墟之地,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皆有人到來,導緻習俗文化上的差異,要麽動手弄死你,要麽我就避開你,不會跟你去多做交流和接觸。
日上三竿,烈陽當空。
灼熱的天氣下,整個土路上都充斥着一股悶熱感,土路上遠處的景象都被高溫灼燒的出現了大片的扭曲感,一座巨大無比的城出現在遠處的土路盡頭。
這城市遠遠看去,比之錦天城大了最少一倍左右,随着姜尚越來越近,那城市四周的情況也漸漸出現在姜尚的眼中,這處平原之上,這座大城坐落在中央,呈四方狀,城邊圍繞着一條護城河,四條大道通向四方,朝着遠處的天際而去。
也就姜尚走來的這條路上,行人商販不多,其他三條路上人來人往,熱鬧不凡,扛着棺材的姜尚一路走來,所見之人中,千奇百怪,他姜尚扛着個棺材,竟然算不得什麽大驚小怪的事,這真是讓姜尚開了眼。
這武墟之地,真不愧是整個九州大地藏污納垢的地方,這亂七八糟的人都是聚集到這裏來了。
安然排隊來到城門口,那足以讓三輛馬車并行的城門洞頂上,龍飛鳳舞的天象城三個大字挂在上面,姜尚看着這其高無比的城牆,這天象城城牆怕不是已經過了五丈之餘吧,在這個高手可以真的高來高去的世界,這五丈的城牆,也不是不能接受。
“入城費一兩,這棺材也要交一兩,誠惠二兩入城費。”
門口的守衛攔住姜尚,撇了眼姜尚肩膀扛着的棺材,一開口就是二兩銀子,這讓姜尚腳步一頓,看了眼這守衛。
“看什麽看,背着個棺材就以爲自己是高手了,要進就快點,不進了趕緊滾開,别擋着後面的人。”
“唔,果然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會養出什麽樣的狗,你這人能活到現在,真是祖墳上冒青煙,可惜你遇到我了,你祖墳就是當時炸開都沒用。”
姜尚這話一出口,城門口的四個守衛皆是心中一緊,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死死盯着姜尚,而城門口這動靜,讓想要進城的人,全部腳下一頓,極爲默契的全部退開,看着城門洞裏的姜尚,顯然都想看看這竟然敢這樣說話的人,到底是不是有兩把刷子,還是隻會說大話。
見這守衛如此,姜尚也不再多管,這次來這天象城,除了路經此地之外,還是專門來殺人的,畢竟這天象城城主幽雲海,可是都上了姜尚手中的三本天位榜書冊的人,這不來試探一二,那他姜尚還做個什麽任務。
“也罷,竟然如此,那就直接動手吧。”
這守衛們一聽姜尚要動手,其中一人一把拉開腰間的響箭,刺耳的聲音急促響起,讓駐紮在城裏的守衛開始快速集合,朝着城門口趕來,而其他三人,皆是開始圍繞姜尚緩緩遊走,手中長刀更是在手中晃動,尋找着姜尚的破綻。
看着這三人的動作,姜尚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武力高了以後,這些小喽啰都變得厲害了許多,就如這三人,并不是一股腦的沖上來送死,而是猶如高手交戰一般,在尋找着姜尚的破綻機會。
等了一會,也不見這三人上來,姜尚臉色一黑,那扛在肩上的棺材在姜尚手中一轉,帶着呼嘯聲圍繞姜尚一圈,從三人頭頂而過,随着三聲頭顱炸裂聲,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傳來,滿天的血霧,糊了那剩下一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