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一陣陣焦臭味彌漫,随着姜尚倒滑的動作停下,這條街上一條長長的凹坑浮現,街面上鋪的磚石破碎不堪,而姜尚這才緩緩站直身子,看向了來人。
這人一身青色寬大衣袍,頭戴方士頭巾,面容英俊無比,面色溫潤儒雅,好似一個好好先生一般,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更是将這人襯托的渾身充滿了書生氣。
姜尚一把将手中長槍猛的插在地上,雙臂一震,将硬接這來人猛烈一擊,從而導緻有點發麻的手臂緩解了一二,随後朝着來人沉聲問道
“閣下可是要阻我?”
楊易天看着硬接自己全力一擊,而毫發無損的姜尚,面上怒容緩緩消失不見,右手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到
“并非我要故意阻止你,是二位有錯在先,私自在我錦天城内動手,從而壞了規矩,我作爲這錦天城城主可有不管之理?如果不管,那我這錦天城的規矩豈不是成了笑話!”
說到這,楊易天口中語氣一冷,面色也漸漸變得冷淡起來,顯然對于姜尚與懸空和尚在城裏私自動手,感到極爲厭惡。
“閣下連天位榜都不曾上,就敢如此狂妄,真是讓姜某大開眼界,今日就看看你這錦天城城主有幾斤幾兩,能不能入了姜某眼中。”
姜尚扭了扭脖子,看着變臉極快的楊易天,深吸一口氣,面色漸漸變得深沉起來,一股股無形的風壓開始在姜尚身邊環繞。
“好好好,老夫常年不動手,果然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出來蹦跶,今日就殺雞儆猴,讓你給城裏其他人做個警示。”
姜尚一句話下來,讓楊易天面色接連變化,最後怒極反笑,口中冷然說到。
姜尚腳下一跺,那插在地上的長槍瞬間飛起,随後被姜尚右臂一擊,朝着遠處急射而出,一連貫穿幾處房屋,最後消失不見。
楊易天見自己長槍被姜尚一擊打的不知去向,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這還沒開始打武器就沒了,憑空弱了三分,對于敵人,姜尚自然不會還把武器留着,先讓他失了兵器再說。
“閣下當真是不知死活。”
“你既然敢出手救這秃驢,那你就應該明白,今日這事不是那麽好了結的。”
“老夫立足這武墟四十年之久,這十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我這麽說話的。”
“廢話甚多,死來。”
姜尚口中猛喝一聲,腳下一踩,其所站地面一震,整個人攜帶者狂風暴雨,化作幻影朝着楊易天而來,二人之間三四十米的距離,在此時二人同時動手時,不過一兩個呼吸就已經一躍而過。
嘭……
姜尚右拳滿月開弓的一拳,攜帶着風壓一拳砸在楊易天的雙臂之上,将疾沖而來的楊易天轟擊的倒滑而出,不等楊易天調轉姿勢,姜尚腳下一頓,化去反彈回來的力道,再次化作一道虛影朝着楊易天俯沖而去。
在朝後身不由己的極速倒滑而去的楊易天,一看姜尚再次氣勢洶洶的極速追來,身子一沉,整個人身子重心瘋狂下壓,硬生生逼停自己倒滑而出的動作,随後左手一撐原地起跳,整個人身子反轉朝着空中躍起。
姜尚左腿帶着強大的風壓,一掃而過,從反轉上空的楊易天頭頂略過,強烈的大風從姜尚左腿之上朝着遠處擴散而出,而楊易天隻感覺自己頭頂一麻,随後陣陣劇痛傳來,頭頂之上的發結與方士頭巾早已消失不見。
“豎子。”
作爲一個五六十還極爲注重形象的人來說,楊易天此時這頭皮都被削掉一層,可謂是奇恥大辱,整個人一落在街道邊上的房頂之上,面色兇狠的朝着姜尚怒吼到。
姜尚見一擊不中,左腿落地瞬間,已經朝着房頂之上的楊易天奔襲而去,人在空中,對楊易天口中謾罵不做反應,直接将右腿擡至高空,一擊戰斧式轟擊,朝着楊易天轟然落下。
強大無比的風壓,楊易天整個人渾身青衫緊貼在身上,沉重無比的壓強讓其無法左右挪移出去,不等楊易天多做準備,姜尚這一擊狂暴的戰斧式轟擊,已經來到頭頂。
轟……
站立在房頂之上的楊易天,被姜尚一腿從房頂之上轟向房屋之中,随着房屋中幾聲尖叫聲,姜尚也一頭撞入房屋之中,朝着已經落地楊易天攻去,借助從空中墜落的力量,姜尚雙腿合并屈膝,兇猛無比的一撞而下。
眼見姜尚如此得勢不饒人,楊易天面色潮紅,體表之上青色的罡氣瘋狂上湧,随後被聚攏在手中,形成了一杆青色長槍。
“青龍出海。”
長槍一入手,楊易天渾身氣質一變,整個人頓時氣勢磅礴,随着口中一聲怒吼,那手中的青色長槍攜帶着狂暴的力量,朝着姜尚而來。
吼……
一頭青色龍頭幻化而出,随後青色長槍化作龍身,從楊易天手中急射而出,朝着從空中墜落而來的姜尚攻去。
轟……
姜尚與這青色龍影一碰撞,朝下墜落的姿勢硬生生被逼停,随後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從那青色龍影之上傳遞而來,姜尚架子一破,整個人瞬間被卸飛而出,一頭撞破房頂,從房屋中朝着對面的房屋急射而去。
一道青色龍影飛上空中,直射天際,最後消失在夜空之中,隻留下一道青色的殘影留存在空中,而姜尚被那楊易天一招青龍出海,打的一頭撞進街道對面的房屋之中,一連不知道撞破幾座牆壁,最後被一層廢墟淹沒。
黑暗中,姜尚隻覺得渾身筋骨酸痛無比,體内從交手開始就一直在運行的血肉之術,更是在瘋狂修複身體出現的損傷。
但是那被硬生生破開架子的傷害,明顯已經讓筋骨出現了大面積損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修複完畢的。
這處街道之上,暫時的陷入了安靜之中,那楊易天打出青龍出海這一擊以後,也沒了聲息,而街道中央的懸空和尚,此時下半身深陷大地,整個人慫拉這腦袋,已經昏迷過去。
斷掉的左臂上還時不時的滴落血滴,七竅之中更是流淌着細微的鮮血,面色蒼白無比。
不知過去了幾時,楊易天猛的大吸一口氣,從岔氣昏迷中蘇醒過來,劇烈的呼吸聲陣陣傳來,楊易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徒手搓青龍出海,要不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楊易天以前想都不敢想。
随後眼神順着姜尚破開的洞中,看向了對面倒塌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