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随着丁白纓與丁修二人的出聲,姜尚也是猛喝一聲,右腳下的地面炸裂,整個人瞬間化作虛影,直奔二人。
姜尚如此快的速度,讓丁白纓與丁修二人,難以看清姜尚人影,二人隻能背靠背,手中長刀直接一震,朝着姜尚所來的方向橫掃而出,雖笨但是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嘭……
丁修手中長刀被接下,讓丁白纓心中一動,手中長刀被雙手一壓,調轉方向直奔姜尚而來。
戚家刀法,是軍中刀法,并沒有繁雜的刀招,有的僅僅隻是最爲簡單緻命的快速殺人技巧。
姜尚不過剛接下丁修手中長刀,丁白纓反應不可謂不快,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反擊,不愧是戚家軍後人,可惜,他們對上的是姜尚。
手中長刀與丁修長刀不過剛碰撞,還不等丁白纓反擊到來,姜尚手中長刀一震,一股巨力升起,讓丁修直接倒滑而出,姜尚一刀震退丁修,其随後手中長刀一轉,直接撞在丁白纓的長刀之上。
丁白纓手中長刀瞬間震動開來,讓丁白纓握刀的雙手,虎口齊齊炸開,更是腳下連連後退出去,胸口一痛,一口鮮血被噴出。
姜尚看着不是自己一合之敵的二人,手中長刀一轉,再次拉開架勢,右手擡高,左手開掌前探,将長刀放于左手掌心之上。
“戚家刀法隻有這點本事?還是說是你們太弱了,不然當年殺得倭寇膽寒的刀法,如果隻有這點本事,真是讓我失望。”
聽見姜尚口中的話,丁白纓一把擦去嘴邊的鮮血,手中長刀一轉,雙手握住刀柄,左腿側向拉開平壓,整個人向右傾斜,手中長刀被雙手側擡于左腿之上。
“技不如人,沒話說,但是你不該侮辱戚家刀法。”
丁白纓口中聲音冷淡,到了此時丁白纓已經明白,自己二人遠不是姜尚的對手,此時這姜尚還沒下殺手,恐怕也是想着見識一二戚家刀法的心思。
姜尚嘴角升起嘲諷之意,看着拉開架勢的二人,口中冷笑到
“刀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行,刀法也不行。”
對于姜尚的這種歪門邪道的說法,丁白纓沉默了下來,已經看出姜尚在戲耍自己等人了。
“啊……”
旁邊被分割開的戰場中,兩聲慘叫響起,讓丁白纓轉頭看去,隻見自家兩個徒弟,被錦衣衛亂刀砍死,死狀慘不忍睹。
而這一分神,姜尚瞬間出手,手中長刀一晃之間,已經來到丁白纓的脖子前,刀上凜冽的殺意,讓分神的丁白纓心中一驚,渾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
噹……
丁修在危急關頭,手中長刀從下往上,一擊斬向姜尚的長刀,但是一刀之下,刺耳的金鐵交織聲響起,姜尚的刀卻紋絲不動,雪白的刀刃自丁白纓那白哲的脖子上一閃而過。
體内的血液在脖子大動脈被斬開以後,自血管之中噴湧而出,将旁邊的丁修噴的渾身都是,丁白纓睜開雙眼,死死握住自己的脖子,轉頭朝着身後的姜尚看去。
姜尚不曾回頭,隻是斜持着長刀,背對着丁白纓與丁修二人,對于姜尚的偷襲,丁白纓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麽?
丁修看着自家師傅死在眼前,眼中毫無波動,隻是默默的手中長刀一擡,腰胯合一下沉,雙手反握住刀柄,對準了姜尚。
“丁修,請賜教。”
姜尚轉過身,看着這第一次見的丁修,甩了甩手中長刀上的血迹,右手長刀從左手腕甲之上劃過,帶着一聲刀鳴聲,瞬間撲向丁修。
丁修雙眼沉重,屏蔽周圍一切,隻爲看清姜尚的動作,突然,丁修動了。
噹……
姜尚的揮刀軌迹他丁修看到了,更是一刀接住了姜尚的一擊,可惜姜尚持刀的右手紋絲不動,直接合身朝着丁修齊身壓上,将丁修一路頂的朝後退去。
邊上圍困的錦衣衛瞬間散開,朝後退去,給二人留出了空間,但是卻又不曾放開圍困。
姜尚右手長刀與丁修長刀相擊,左手更是手臂壓在刀背之上,看着近在眼前的丁修,姜尚呲牙一笑,口中冷聲說到
“這等末尾武藝,也敢插手朝中皇位更替,真是不知死活。”
丁修一聽,臉色漲紅,想要開口,可惜姜尚已經沒有心思了,左臂擡起,左手握拳一擊砸在刀背之上,洶湧的力道自長刀之上,狂湧而來,将丁修直接擊飛而出,一頭撞在大樹之上。
不等丁修再起身,姜尚已經貼身跟來,左腿一腳蹬在丁修胸膛之上,左手一把壓住丁修頭顱,右手一刀直接洞穿丁修面門,長刀刀尖從大樹另一側貫穿而出。
如此狂暴一擊,讓周圍的錦衣衛齊齊朝後退去,當差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那位大人動手,如此兇狠的。
姜尚直起身,一把将長刀抽出,面無表情的看向周圍的錦衣衛,姜尚這幅樣子,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渾身一顫,頓時全部跪倒在地,口中大呼
“請大人贖罪。”
看着黑壓壓跪倒一片的錦衣衛,姜尚将長刀上的血迹清理幹淨,才朝着馬匹跟前走去。
“将人頭帶回去。”
姜尚的話,遠遠傳來,讓跪倒在地的錦衣衛,心中一松之下,也是慶幸姜尚并沒有動手,他們跟随姜尚執行任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整個北鎮撫司對于姜尚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
“我等明白。”
齊聲呼喝聲從身後傳來,姜尚也不曾管,直接上馬朝着京城方向而去,這些老鼠清理幹淨了,那現在就剩下靜等信王動手。
到時候,信王朱由檢上位以後,也是他姜尚正式進入這大明權利核心的時候。
自姜尚回到京城,在将錦衣衛帶回的人頭交上去以後,姜尚也不再多加活動,隻是每日去衙門轉轉,處理下事物,看看錦衣衛收集上來的信息。
整個京城似乎在姜尚除掉了丁白纓等人以後,真的好像安穩了下來一樣,保持着一份詭異的平靜,讓京城中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收斂起自己。
而時間也在這份詭異的平靜中,悄然流逝。
随着時間的流逝,京城内的氣氛也越來越沉重,無數消息從皇宮中一刻不停的傳入朝中大臣的手中,随着皇上病危告急,皇宮太醫皆是束手無策,這讓所有人都明白,朝中翻天覆地的變化,恐怕已經快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