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心中一琢磨,覺得這事可以,并且等自己做完魏忠賢所說的任務,到時候就能拿了東廠的掌刑千戶職位,這樣一來,也算得上朝中大員了,主線任務就算後面沒有進展,等結束以後,想來積分也不會太低。
陸文昭看着沉思的姜尚,也不打擾,這人油鹽不進的難纏,他已經體會過一次,并且陳武這人當初也是從遼東,那修羅場存活下來的高手,陸文昭并沒有把握可以悄無聲息擊殺掉。
而主上那邊爲了計劃可以順利施行下去,把他推上錦衣衛高層的意願非常強烈,這就由不得他陸文昭不同意,再說當初那遼東戰場上的殘酷,他到此時都無法忘記。
這各方原因的驅使下,陸文昭也在此時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舟,隻能順勢而爲,不然最後恐怕也落不得什麽好下場。
爲了活命,爲了活的更好,陸文昭隻能找到武藝超群的姜尚出手,确保這次行動不會出現問題,當初他們師兄妹二人與姜尚交手之後,就衡量過姜尚的武藝,最後得出姜尚這人堪比絕世猛将的結論。
見姜尚沉思半天,都沒有反應,陸文昭在這關乎自家前途問題上,還是沉不住氣朝着姜尚詢問道
“姜總旗?”
聽見陸文昭的問話,姜尚回過神來,呲牙一笑,緩緩說道
“合作愉快。”
陸文昭心中一喜,穩住心神,對着姜尚開口
“那姜總旗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今晚就行,我需要你調開衙門裏的巡夜一刻鍾。”
“時間可夠?”
“一刻鍾足矣。”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衙門,到時候我會留意陳武那邊的情況。”
陸文昭說完,也不耽誤,立刻起身朝外走去,出了院門,消失不見。
姜尚聽着陸文昭腳步遠去,起身進了卧室,放下身上披着的大氈,疊放整齊以後,才從卧室出來,一把拿起桌上的長刀,出了院子,不知所蹤。
之所以如此着急,姜尚也有考慮到魏忠賢那邊的任務,如果明天魏忠賢那邊任務文書到來,他說不定就要立刻啓程,那時候自然沒有動手的時間。
并且這種事,早做完早安心,今晚處理完,明早如果文書來了,直接出發就是。
一路來到衙門,看着空無一人的大門,姜尚朝着黑暗中走去,大雪也讓這日夜不停的鎮撫司,安靜了下來,畢竟如此大的雪,想要做事,難度比平時更大,如果沒有急事,錦衣衛也不會自讨苦吃。
翻過牆壁,姜尚輕車熟路的摸到陳百戶所住的院子,看着屋内還亮着的燈,姜尚并沒有着急進去,等到屋内燈光熄滅,姜尚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而一直觀察着陳百戶院子的陸文昭,見到姜尚來了,也知道姜尚應該打算動手了,從角落中走了出來,朝着前面道路走去。
姜尚來到門前,看着緊閉的房門左手搭上,微微一震,伴随着一聲輕微聲響,門栓被震斷。
推門而入的動靜,讓内堂剛躺下的陳武瞬間翻起,下了床直奔自己佩刀而去,一把握住長刀,陳武才心中定了下來,深夜來訪,必然是有所圖謀。
姜尚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陳武一見來人是姜尚,臉上神色一松,雖然對于姜尚如何進來的,有點疑惑,但是并沒有多想,對着姜尚做了個手勢,示意去外堂說話。
姜尚也不說話,看着陳武的動作,讓開了一條路,陳武來到姜尚身邊,作勢從姜尚讓出來的路過去,然而還不等姜尚下黑手,那一直從姜尚進來,就握着刀不曾放手的陳武,一刀從下而上,朝着姜尚裆部襲來。
姜尚見狀也不驚訝,對于陳武的小動作,姜尚了然于心,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如何快速緻人死亡的知識,姜尚對于人體的熟悉程度遠超常人想象。
提在手中的刀,橫向截住陳武襲來的長刀,右手一用力,直接讓陳武一個踉跄。
陳武見狀,手中長刀一震,震開姜尚長刀,整個人朝後退去。
“姜尚,你這人果真是狼子野心,搭上廠公的線,就要動手殺我騰位置了嗎?”
姜尚沉默不語,腳下不停,朝着陳武追擊而去,陳武見狀,手中長刀朝着姜尚從側面襲來,想要逼退姜尚,姜尚虛擡右手長刀,一拉一推之下,猛的一擊砸在陳武手中長刀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讓陳武右手手臂一痛,失去了直覺。
姜尚的武藝遠超陳武想象,他竟然不是姜尚的一合之敵,腳下連連後退,更是忍痛左手接過長刀,看着姜尚朝着腦門劈來的一刀,陳武雙腿一錯,左手舉刀頂向姜尚劈來的長刀。
嘭……
難以承受的力道,從刀上傳遞而來,陳武持刀左手瞬間折斷,手中長刀被姜尚長刀帶動之下,猛的斬擊在右肩之上,長刀上的力道讓陳武直接猛的跪倒在地,而地上磚石也随之炸開。
眼前發昏,腦海中翻江倒海的陳武,勉強回過神來,一股鑽心的疼,從全身湧入腦海之中。
陳武勉強睜開雙眼,看向身前的姜尚,隻看見七八個姜尚站在前方,姜尚這一擊讓陳武大腦遭受重創,形成了腦震蕩。
姜尚看着跪倒在地,七竅流血的陳武,收回長刀,蹲下身來。
“大人,你擋道了。”
聽着耳邊的話,陳武眼中怒火消失,姜尚在魏忠賢跟前說的那句話響徹耳邊,最鋒利的刀,傷人傷己,陳武勉強轉頭看了眼床榻,眼中浮現柔情。
“放過婷兒。”
姜尚一把掐住陳武脖子,将跪倒在地的陳武提了起來,感受這脖子上傳來的力道,陳武雙眼瞪圓,極力掙紮着開口。
“放……過……婷……兒。”
姜尚聽着陳武的懇求,手上力道加大,陳武還想說話,卻根本無法開口,隻感覺掐住脖子的手,力道越來越大,渾身氣力開始慢慢消失,那張陳武的圓臉,慢慢朝着青紫變化。
姜尚看着手中失去掙紮能力的陳武,手上一用力,直接捏碎了陳武的脖子。
一把将手中陳武的屍體丢在腳下,姜尚朝着裏面走去,床上那陳武夫人滿臉汗水,眼神驚恐的看着走過來的姜尚,口中卻無法發出聲音,隻能阿巴阿巴的表達着自己内心此時的驚恐。
姜尚來到床前,看着這女人這幅模樣,一屁股坐在床上,将手上的血迹在被褥上抹了抹,等擦幹淨以後,才看着地上的陳武,緩緩開口。
“害怕嗎?”
“阿巴阿巴阿巴。”
這女人見姜尚沒反應,連忙比劃起手語,姜尚看了眼,不外乎就是在求饒,讓姜尚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