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還沒完了是嗎?
那一張紙就敲走了昆侖宗多年積累的極品大藥,那上面甚至有超越築基的貫通層級大藥!
還想要怎樣啊?
怎麽又拿出了一張紙?
說他們貪婪成性……你才是真正的貪婪成性吧?
你是饕餮嗎?
夫子一臉認真,語氣依舊溫和的說道:“本來不會拿出這張紙的,但你們不講道理,不守規矩,做錯了事情不認,請出一尊活化石,讓我受傷了,我需要療傷。”
昆侖宗主:“……”
他也低血糖了。
眼前發黑,眼冒金星,滿頭冷汗。
很想就這樣死一下算了。
那張紙輕飄飄的飛到他面前,隻看了一眼,就引動了體内傷勢,一口鮮血噴出。
看着夫子:“前輩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夫子溫和問道:“那你們欺負一個年輕孩子的時候,可曾問過他的内心感受?”
我他麽……
我刀呢!
昆侖宗主真的被氣炸了!
他現在甚至有點後悔,爲什麽剛才沒有一咬牙直接叫人把所有活化石都喚醒?
幹脆都毀滅算了!
要真把這張紙上列的那些大藥拿出來,昆侖宗的密庫就徹底廢了!
昆侖宗的底蘊也将被這一次……徹底掏空!
太狠了!
夫子問道:“要不……我自己去取?”
所有人:“……”
這人剛剛施展了儒道大修的言出法随?
這人是個儒家的人?
厚顔黑心又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出自盛産謙謙君子的儒家?
“你不願意嗎?”夫子很客氣的問道。
“我願意。”昆侖宗主欲哭無淚,隻想盡快送走這尊瘟神,轉手把紙甩給密庫長老,仿佛多看一眼就得死。
密庫長老接過這張紙,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栽倒在地。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凄慘無比的将來。
回頭宗主百分百會把這口大鍋扣在他身上,而他,也将因此萬劫不複。
想拒絕,想拼命,想一死了之!
可想想自己那三十八房妻妾,隻能仰天長歎,要養家的男人……不容易啊!
半小時後,夫子終于離開了。
臨走前,他對想死的一群昆侖宗人說道:“修行就好好修行,不要再随便欺負人了。”
殺人誅心!
看着夫子飄然遠去的身影,昆侖宗主緩緩轉回頭,目光不善的看向密庫長老。
密庫長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哭道:“宗主,我錯了啊!”
……
玉虛通天碑處。
一群昆侖宗門人弟子在副宗主的帶領之下,面色冰冷的守在這裏。
既然宗主說了守在這裏不要動,那就說明,對方真的有可能鑽進這石碑了!
那就很好!
若有骨氣,就餓死在那裏面,千萬不要出來!
這時,副宗主身上的傳音玉符突然傳來一陣輕微波動,下一刻,便傳來宗門長老無比焦急的語氣——
“快回來!帶上所有人,一刻都不要耽擱,立即返回宗門,出大事了!”
昆侖宗的副宗主一頭霧水,滿臉不解表情,還沒等他問什麽,那邊卻直接斷了聯系。
等他試圖反向聯系那邊的時候,卻沒了回應。
宗門能出什麽事?
整個昆侖秘境,包括那些比昆侖宗更加古老的宗門在内,誰敢對昆侖宗輕啓戰端?
副宗主心中充滿不甘,深深看了一眼那塊無法移動的古老石碑,咬牙道:“我帶一些人回去,留下幾個……”
話沒說完,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儒雅中年人從遠方踩着一隻巨大紙鶴徑自飛向這邊。
昆侖宗一群人都看傻了!
築基層級的修士可短暫滑翔,但想要真正脫離地心引力飛起來,這個層級是遠遠不夠的。
那麽眼前這個明顯從人間來的中年人……難道是超越築基層級的真正大能?
副宗主突然生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怎麽敢相信的念頭:莫非宗門變故,與這人有關?
人都是有直覺的,尤其修行者,這種直覺更加精準。
他驚疑不定的看着飛來那人,抱拳施禮,問道:“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
夫子沒理他。
直接走到那塊石碑面前,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玉虛通天碑?”
多了玉虛兩個字!
他不動聲色的拍了拍石碑,以神念溝動這座石碑,讓這座玉虛通天碑與他身上的通天碑同頻共振,随後說道:“出來吧,沒事了。”
裏面一直不敢說話,隻用文字交流的三人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宋越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拉起錢芊雪和苗強,從石碑中走出。
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的昆侖宗副宗主等人在見到宋越三人那一刻,心中全都湧起強烈恨意。
果然是鑽進了石碑!
該死的殺人兇手!
可當着這位神秘大能的面,這些人全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苗強出來之後,看見夫子,臉上露出了然之色,一抱拳:“夫子,好久不見!”
夫子看向苗強,沒有遲疑,溫和笑道:“原來是苗兄弟,多年未見,還要感謝你庇護宋越。”
苗強苦笑道:“慚愧啊,最後還是這孩子護住了我。”
錢芊雪則一臉好奇的近距離大量夫子,然後很有禮貌的行禮:“夫子好!”
“你是錢家的孩子吧?回頭出去第一時間給家人報個平安,免得讓他們擔心。”夫子對錢芊雪溫和的點點頭。
最後才看向宋越。
宋越嘿嘿一笑:“您來啦?”
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卻沒辦法當着衆人說。
夫子看着他:“你做得不錯!”
不迂腐,不怯懦,不手軟,有擔當,有熱血,有作爲。
當然不錯!
夫子這會兒才看向昆侖宗這邊一衆人,淡淡道:“你們走吧。”
昆侖宗這邊,從上到下,所有人面對夫子,連出手的勇氣都生不出,眼看着殺害同門的兇手就在眼前,卻是無能爲力。
副宗主猶豫良久,最終什麽都沒說,咬着牙轉身離去。
其他那些人也都如同鬥敗的公雞,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灰溜溜的走了。
夫子看着宋越問道:“你認爲如何?”
宋越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笑容:“挺好的,我沒吃虧!”
雖然受了一身傷,雖然心中對那群人并非無恨,但既然夫子放他們走,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看起來夫子似乎可以随意進入昆侖秘境,回頭問問他怎麽做到的,什麽時候自己真正強大起來,再去昆侖門讨債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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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