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沒想到,這艾馬電器才開業一天,事情就變成了這等的模樣。
本來,這一天他們應該慶祝首戰告捷。
可是偏偏,卻出了兩件糟心的事情!
不論是上雪電器的事情,還是艾馬電器商場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都會非常的棘手。
更何況,兩件事情,還弄到了一起。
不過,他現在誰也責難不了,且不說喬富頓本來就不歸他管,即便是謝廠長,兩者也隻是合作關系而已。
現在謝廠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自己刺激的太狠,說不定老謝就會給自己撂挑子。
那樣的話,事情就更麻煩了!
“咳咳,我覺得喬富頓先生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解決問題。”
武田一郎作爲中間人,沉聲的說道:“謝廠長,不管原因是什麽,咱們廠子的職工,去買咱們廠的産品這件事情,你來解決。”
“我覺得,你也不希望這件事情被鬧得沸沸揚揚,你說呢?”
謝廠長雖然有點不忿這個最艱難的任務落在自己的頭上,可是他也知道,這對自己的影響最大。
所以,稍微沉吟了一下道:“武田一郎先生,這個難題我可以接下來。”
“但是,我希望我能以咱們上雪廠的名義出面,你們那邊,就算您本人不出面,至少也要有人跟着我一起去。”
武田一郎點頭道:“這個自然,到時候我會派人和謝廠長你一起行動的。”
“到時候,以謝廠長爲主。”
謝廠長點了點頭,他心中盤算了一下道:“隻要武田先生全力支持,我這裏沒有問題。”
武田一郎的臉上,頓時生出了笑容,畢竟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嗯嗯,我就知道,謝廠長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說到這裏,武田一郎站起來,朝着謝廠長道:“謝桑,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話間,朝着謝廠長鄭重的躬身。
謝廠長看着向自己行禮的武田一郎,就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變得滾燙。
“武田先生客氣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由我出面。”
武田一郎在鼓勵了謝廠長兩句之後,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喬富頓的身上。
他沉聲的道:“喬富頓先生,商場出現營業員打架,以及客人往外跑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想辦法,讓這消息淡化一下。”
“論商場經營,你是專家,我覺得,您不想讓咱們的艾馬電器剛剛開業,就走在關門的邊緣吧?”
喬富頓的心中,雖然對謝廠長也有些怨言,覺得都是他事情安排的不妥當,從而出了意外。
但是他同樣不希望,艾馬電器就這麽剛開業就關門了。
畢竟,這關系的,是他的成績。
“武田一郎先生,我知道事情該怎麽做,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
喬富頓道:“我相信,時間會讓人們把這些東西遺忘。而我們也會投入更多的資源,借此來改變現在的尴尬局面。”
“不過,這是一個長時間的過程。”
看着喬富頓平靜的樣子,武田一郎點頭道:“好,我也相信喬富頓先生。”
“喬富頓先生,既然我們三方都已經談好,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快活動,不至于讓某些人有機可乘。”
喬富頓和謝廠長随着武田一郎的話,都跟着站了起來,不過先走的是喬富頓,謝廠長故意落後了不少。
在喬富頓率先離開之後,謝廠長道:“武田先生,不得不承認,沈林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
“從我們開始出産品,到現在喬富頓先生的開業,我覺得我們所面對的各種事情,就像一張不斷收縮的網。”
“如果我們破不開這張網的話,那麽我們上雪恐怕就會在這張網子的束縛下,慢慢的窒息。”
說到這裏,謝廠長朝着武田一郎看了一眼,這才接着道:“而這張網的末端,就在沈林的手中。”
武田一郎作爲這場壓制米殼計劃的制造者,對謝廠長的這種感受,可以說是感同身受。
他能夠明白此時謝廠長所承受的壓力,當下道:“謝桑,你說的一切,我都明白,隻不過現在,我們都沒有退路。”
“你,我,還有喬富頓,實際上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我們現在,隻有向前!”
謝廠長點了點頭道:“武田先生,我覺得,現在我們的目标,也應該改變一下。”
“改變目标?”武田一郎看向謝廠長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凝重。
這一次的計劃,是他制定的,目标,同樣是他弄出來的。
現在,謝廠長要改變目标,這不是要改變他的計劃嗎?
他的目光冷厲,緊緊的盯着謝廠長,那神色,很是有一種猙獰的感覺。
而謝廠長的目光,同樣看着武田一郎,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在兩個人的目光碰撞的瞬間,最終還是武田一郎道:“謝桑,你的意思是……”
“武田先生,我們的目标是壓制米殼,可是現在,我們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将我們的目标改變一下,從壓制米殼,改變成活下去。”
謝廠長絲毫不懼來自武田一郎的壓力,他沉聲的道:“我們上雪電子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能不能活下去。”
“如果我們不能活下去,那麽一切目标都是浪費,您說呢?”
武田一郎雖然不願意自己定下的目标被更改,但是他卻明白,謝廠長說的很對。
上雪電子如果活不下去,那就不要說給米殼的壓制。
“謝廠長你說的對,我們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武田一郎道:“但是,壓制米殼的最終目标,卻不能變。”
“是,武田先生,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們要活下去,光靠現在的産品是不夠的。”
“我們需要新的産品。”
謝廠長揮動了一下手掌道:“我覺得,我們需要的,是米殼還沒有涉及的領域,隻有這樣的新産品,我們上雪廠才能夠活下去。”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看向了武田一郎道:“希望武田先生能夠多争取一下。”
謝廠長的話說的很平和,但是武田一郎卻感到了一種深深的逼迫感。
他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已經被逼宮了。
可是他雖然心中不舒服,卻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