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一瞬而過!
這兩天強子的心情并不是太好,雖然林榮電子的生意非常的好,光他本人賣出去的二手電器的收入,都已經超過了五千多塊錢,但是他心中并不舒服。
而讓他一直感到,心中有些憋氣的原因,就是那些跟随在杜貝康身後,在巴黎風情街對面看商鋪的人。
憑什麽沈哥辛辛苦苦的經營,最好卻好了杜貝康這家夥。雖然沈哥的錢并沒有少掙,但是從心中,強子感覺到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強子一次次的攥起拳頭,但是最終,他還是一次次的将自己的拳頭松開。
因爲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打了杜貝康,那麽杜貝康也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可是他 卻要惹上大麻煩。
“好鞋不踩爛狗屎!”
這是沈林安慰他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開始聽到沈林用這句話形容杜貝康的時候,他心中還有些高興,但是慢慢的,他又感覺到沈哥在這件事情上的無奈。
“大爺,我們這裏的東西,都是十天包換,三年保修,隻要不是人爲的破壞,我們在這三年裏,都能夠給您修理。”
強子将一個二手收音機遞給了一個老人後,聲音中充滿了叮囑的說道。
老人接過收音機仔細的打量,從這老人的穿着上,強子能夠感到老者的生活并不寬裕。
“真的嗎?你們真的可以三年保修嗎?”老者雖然聽到強子說過一次,但是此時,他依舊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強子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和他人說這些話,幾乎每一次他說到這裏,都有一種忍不住的自豪感。
“自然是真的。”強子用一種鄭重的語氣道:“大爺,您如果不放心,盡管來店裏找我。”
“對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保修卡,我給您填一下,您隻要是拿着這張卡,就能過來我們這裏修理。”強子說話間,講一個填好的,巴掌大小的小紙片遞給了老人。
老人滿是欣喜的走了!
買了二手的收音機,老人最怕的,就是這收音機買的時候好好的,使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出現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問題。
現在這小夥子保修,讓老人感到特别的踏實。
強子目送老人離去,心中生氣了一絲的感慨。開始的時候,他對于沈哥三年保修的事情還有些想不開,但是現在,他才覺得沈林比他看得遠多了。
保修三年的殺手锏隻要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基本上有一半的顧客都會選擇掏錢。
雖然這保修難免會浪費錢财,但是強子感覺這是值得的。
就在強子端起自己的水杯,咕嘟咕嘟喝水的時候,一個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身影,走進來店鋪。
“您好,歡迎光臨。”雖然店鋪中客人并不多,但是強子還是按照沈林的安排問好。
來人朝着強子看了一眼,就大聲的道:“強子,沈林呢?”
聽到這人的話,強子仔細一看,這才認出來,來人赫然是派出所的許銳兵。
“許哥您好,您沒有穿制服,我差點沒有認出你來。”強子說話間,快速的拿起水壺,幫着許銳兵倒了一杯水。
許銳兵聽到沈林不在,頓時就有些失望。他朝着店鋪打量了幾眼,然後笑呵呵的道:“強子,這店裏的生意很不錯啊,連彩電都有了,對了這彩電多少錢?”
“這是前兩天才收的,沈哥讓我們賣五百元。”強子老老實實的道。
五百元,許銳兵仔細的打量了兩眼電視,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喜歡。他猶豫了一下道:“強子,能打開讓我看看嗎?”
“看許哥您說的,你想看我這就給您打開。”強子說話間,熟練的打開電視的開關。
随着彩色的畫質映現,許銳兵的眼中,就露出了一絲的迷醉。
這彩色的電視機,确實比黑白的好看多了,而且五百塊錢,許銳兵覺得自己還負擔的起。
自己結婚的時候,有這麽一台大彩電一放,那可是氣派多了。
心中念頭湧動,他又忍不住問道:“強子,這種電視機,能夠使用多長時間不出毛病?”
看着一副鄭重模樣的許銳兵,強子道:“許哥,我們沈哥說了,隻要是我們店出去的東西,隻要不人爲損壞,三年之内,都能夠保修。”
三年之内保修!
許銳兵的眼睛,頓時亮了很多,在他看來,這彩電最讓他心動的,就是這三年的保修期。
“強子,三年保修,沈林會不會賠本啊?”
強子撓了撓頭,在沈哥提出三年保修的時候,他也有點擔心沈哥會賠本。
但是當他将自己的擔心告訴沈哥的時候,沈林卻告訴他,他這個店,賣的是二手的電器,最重要的,就是聲譽。
隻有聲譽出去了,維修損失的那些錢算不了什麽。更何況,賣給别人的二手電器,如果使用不了三年,那麽作爲老闆,沈林還覺得自己于心不安。
“沈哥說,就是少掙點了,但是絕對要保障買了我們東西的顧客不吃虧。”
強子的回答,讓許銳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感觸。他能夠感到,這個三年保修雖然損失了一部分利潤,但是對沈林的生意,一定有非常好的影響。
“強子,你幫我給沈林說一聲,這台彩電給我留一下,我明天就拿錢過來。”
強子知道許銳兵和沈林的關系不一般,他趕忙道:“許哥,要不您先搬走,回頭拿錢來就行。”
“不啦,不能壞了你們的規矩。”說到這裏,許銳兵一拍腦袋道:“對了,我這一次過來,是宋所長安排的。”
“他讓我告訴沈林,明天上面的大領導,就要來你們巴黎街這裏調研了,他讓我轉告沈林,做好準備工作,仔細收拾一下衛生啥的。”
強子趕忙道:“您放心,我一見到沈哥就告訴他,絕對不會晚了。”
“對了,你們對面是什麽情況,我咋看到有人直接打開牆,就開始挂招牌了呢?而且還是硬木闆的招牌,直接将你們這裏的檔次,給拉低了很多啊!”
許銳兵手指着對面,有些不滿的說道。
強子無奈的一攤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面的棉麻公司,硬是将地方租給了杜貝康,我們沈哥也沒有辦法。”
許銳兵搖了搖頭道:“真的是瞎胡鬧,行了,這事我管不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