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相識相戀再到相愛相守…中間經曆了許多許多……嗝……”
“可笑,6年的時間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我家庭條件是不好,可是沒學曆也能怨我嗎?”
徐文又打了個酒嗝,嘴角分不清是酒漬還是淚水:“當初爲了她,我不顧我媽的堅決反對,放棄了讀大學的機會,陪……陪着她來到中海這座魔都打拼。”
對面氣質儒雅的青年男子,慢條斯理的嚼着烤五花肉說:“那你是真夠沙比的。人家沖冠一怒爲紅顔,你沖冠一怒來打工啊?”
徐文喝了口酒,哽咽着說:“是啊,我TM就是一個大沙比。”
徐文說着抹抹臉上的淚水,帶着醉意的問道:“大哥你……你失戀過嗎?”
青年男子說:“當然了,誰沒被甩過啊?”
徐文問道:“爲什麽啊?”
青年男子笑了笑說:“她說動物都有一個房子,而我卻沒有,于是就把我甩了。”
徐文聞言一邊笑一邊流眼淚,端起酒杯說:“同……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敬你一杯。”
青年男子端起酒杯說:“嗯,幹杯!”
酒入愁腸愁更愁。
徐文喝了很多酒,喝的爛醉如泥。
半醉半醒間感覺到有人在扶着自己,上車,下車,上樓,開門,被扔到床上,脫衣服,脫鞋子,蓋上被子。
他隐約聽到有人在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好長時間沒這麽伺候過别人了之類的話。
但是酒意上頭,徐文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徐文才緩緩睜開眼睛。
由于窗簾沒拉,陽光筆直的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用手遮擋住光線,翻了個身然後坐起來。
因爲宿醉的原因,他感覺到腦袋稍微有些昏沉,定神後自己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回到了出租屋。
房門敞開着。
徐文楞了一下,随後趕緊查看身上的錢包手機還有家裏的物品。
萬幸的是,錢包和手機都在,家裏的筆記本還有iPad也沒有丢。
徐文頓時松了口氣。
要是失戀後再被偷的話,那就真得人财兩失了。
東西沒有被偷,很快情殇湧上心頭,頓時心如刀絞。
坐在的那裏黯然神傷了好一會,就在這時電話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老闆娘打過來的,再一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半了,趕緊開始穿衣服。
雖然分手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
他穿好衣服拿着牙刷毛巾跑去衛生間。
結果剛出來就發現,客廳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着一個青年男子,正在慢條斯理的吃早飯。
面前的茶幾上都已經擺滿了。
水果、燕麥、雞蛋、牛奶、面包、水煮蝦仁等等,起碼有十幾樣。
光水果就有橙子、猕猴桃、小番茄以及火龍果等等。
徐文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個早飯這麽多花樣呢。
他打量了一下對方,他們這個房子是一個合租房,一共住了四戶人家,他以爲是其中一戶人家。
然而他發現這個男的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住戶,好像是……
“咦,對方跟昨晚上那個吃他燒烤的大哥怎麽長的一樣嗎?”
“看什麽,快去刷牙洗臉,然後過來吃早飯。”
“啊……”徐文詫異了一聲,“你……是在叫我?”
正捏着個水煮蝦仁蘸醬的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說:“廢話,不是叫你叫誰啊?”
“呃……”
徐文想問問對方,你誰啊?我憑什麽聽你的?
但是懾于對方強大的氣場,他沒敢說出口。
而且人家也沒有惡意,隻是叫他吃早飯而已,昨晚好像還是對方把他送回來的。
于是他去刷牙洗臉,然後走過來問說:“大哥,昨晚上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吧?謝謝你啊。”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男子淡淡的說:“不用客氣。坐下吃吧~”
徐文于是坐下,接過裝着鮮奶的杯子和雞蛋,喝了口牛奶,然後用荷包蛋上面的塑料小叉叉起來咬了一口煎得噴香的荷包蛋。
“喏,吃點蝦仁,早上現剝現煮的。這個醬料不錯,你蘸着吃。”
“噢噢~謝謝啊……”
徐文感覺這個大哥對他太好,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腼腆的捏起一隻肥大的蝦仁,蘸了點醬料咬了口,爽快Q彈,十分的有勁道,而且味道一級棒。
“大哥,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問那麽多幹嘛。”
“噢!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叫哥就行了。”
“呃……好吧。”
徐文也不知道說什麽,于是就默默的吃。
快要吃完的時候防盜門開了,原來是合租的室友回來了,三女一男。
“咦,徐文你還沒有去上班啊?”
“這是誰啊?”
“呃,馬上就去。這是……我哥。”
“喲,大早上吃的這麽豐盛啊?”
“卧槽,居然還有水煮蝦仁,也太奢侈了吧?”
坐在徐文旁邊的青年男子說:“要是不嫌棄的話,一塊來吃吧。”
其中那個男的笑道:“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啊?”
“沒事,吃不完也浪費了。”
“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等男的坐下後,另外三個人女孩子也是跟着坐下吃了起來。
徐文吃飽後站起來說:“那個,你們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行,慢走啊……”
徐文拿着電動車鑰匙和手機錢包,跟着剛認的大哥一塊下樓。
到了樓梯間的時候,徐文扶着電動車說:“那個……哥,我走啦?”
青年男子問說:“會開車嗎?”
徐文說:“考了駕照,但是一直沒開過。”
青年男子扔過來一把鑰匙說:“沒事,盡管開。”
徐文連忙接住,仔細一看,鑰匙标上面一個大大的“B”。
哪怕徐文對汽車沒什麽研究,也知道這是賓利的鑰匙,頓時吓了一跳:“我真得不會開,萬一撞了……”
“别烏鴉嘴。”
說着青年已經走了出去。
徐文無奈,隻好依依不舍得看了眼自己的小電驢,然後跟着這位大哥朝了樓梯間。
來到小區外的老舊公共停車位,上面赫然停着一輛炫酷的白色汽車,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正是賓利汽車。
至于是哪一款,他倒是不知道,反正他知道這個車很貴。
“開門啊。”
“啊?噢噢。”
徐文拿着鑰匙分辨了一下解鎖鍵,然後摁了一下,車門打開。
青年男子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徐文無奈,隻好來到駕駛位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車門和座椅都是大紅色,還有儀表盤、方向盤、中控台等等,很多地方都有賓利的logo,透着高貴和大氣。
徐文局促的說:“我……我真得不會開。”
副駕駛上的青年男子系好安全帶說:“沒事,我相信你可以的。啓動按鈕在這邊……換擋撥片在方向盤下面……這是敞篷版,可以整個打開,你按住這裏别松開。”
徐文在這位好大哥的指導下,點火啓動,然後打開敞篷。
當頭頂的敞篷完全收起後,徐文瞬間感覺整個人心情都好了。
挂上D檔後,輕踩油門,車子緩緩從車位裏滑了出去。
8點鍾,正是上下班高峰期,馬路上車多人多,徐文整個人高度緊張,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額頭汗水都不知不覺間下來了。
好不容易來到工作的蛋糕坊。
裏面的員工和老闆娘,透過玻璃看到徐文開着賓利來上班,一個個目瞪口呆。
徐文好不容易停好車,然後關上車門把鑰匙遞過去說:“哥,鑰匙給你。”
副駕駛上的青年男子說:“鑰匙先放你這邊吧,晚上一塊吃晚飯。”
說完不等徐文拒絕,青年男子便拉開車門下車,上了旁邊一輛高大威猛的林肯領航員,轉眼間消失不見。
“……”
徐文看看手裏的賓利車鑰匙,再看看消失在街角的車燈,一時間有些懵逼。
幾百萬的車子,就這麽扔給他了?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轉身走進蛋糕房,裏面的同事還有老闆娘都盯着他看。
徐文有些不自然的問道:“怎……怎麽啦?都看我幹嘛。”
衆人回過神後紛紛圍了上來。
“哇靠,徐文你原來是富二代啊。”
“你家是幹什麽的啊,居然開得起賓利?”
“原來你有錢人,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