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敖業的瞬間,齊大鵬先是驚喜,接着就是臉色着急了起來。
“你快走,杜輝他…”
齊大鵬昨天才回學校,并不知道敖業成爲靈者的事情,所以在齊大鵬的印象中,敖業還是那個跟他一樣的‘廢材’,怎麽可能惹得起杜輝。
話還沒說完,人群已經是被強行分開了一條道,杜輝一臉嚣張的從樓梯口走了過來,眼裏滿是對敖業的戲谑。
“哦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進了我們27區靈武内院的大靈者嘛!”
“敖大靈者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這種小市民玩的小地方。”
杜輝戲谑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看客一聽到敖業是靈者,不少人眼中都是露出了驚慕,畢竟在普通人眼中,靈者那可都是萬裏挑一的存在。
“杜輝,我給你一分鍾,回答我的問題。”
敖業掃了眼杜輝,眼神冰冷,臉色陰沉,他沒有心思在這裏跟杜輝浪費時間。
“呵呵,一分鍾,敖業啊敖業,你現在還真是好大的架勢啊,真以爲成了靈者就了不起?!”
“我告訴你,在我杜輝的眼裏,你這樣的小靈士,也就算個屁!”
杜輝傲然嚣張,昂起頭顱:“堂哥,弄死他!一切後果我來擔!”
話語出口,在杜輝身側的三眼擡步走上前,挺胸昂着頭,看向敖業的眼神中滿是不屑,雙手環抱,俨然是一副要開恩的模樣。
“就是你之前傷了我表弟?”
“你肯定很疑惑我是誰,不過你不需要,也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磕頭,自斷一臂,今天我可以不出手。”
在說話的同時,三眼的周身,有着七道灰晶星團逐漸凝聚,這七道灰晶星團,代表了他七星靈士的身份。
或許在三眼看來,當自己亮出這七星靈士的身份之時,對面這小子就已經吓尿了。
周圍瞬間有着驚呼聲響起,對于普通人而言,七星靈士已經太牛逼了,平常根本連見都見不到的存在。
杜輝見到三眼顯出七星靈士的身份,更是得意的不行,叫嚣着開口:“還得再加上一條,跪着把我的鞋舔幹淨。”
“杜輝,你太過分了!”
唐曼曼這時候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毫不猶豫擋在敖業的身前。
她之所以這樣做,并不是出于沖動,因爲在唐曼曼看來,敖業現在雖然是靈者,但實力至多也就是一兩星的靈士,一旦動起手來,絕對不可能是三眼的對手。
而自己的身份特殊,自己的父親是第27區的區會議員,不論是杜輝還是這個三眼都知道這一點,都不敢誤傷自己。
隻要自己擋在敖業身前,這個三眼就絕對不敢出手。
一見到唐曼曼又擋在敖業身前,杜輝臉色極度不爽,三眼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也知道唐曼曼的身份,有唐曼曼護着敖業,他還真不敢随性出手。
“還剩三十秒。”
敖業聲音依舊冰冷,從唐曼曼身邊走過,在所有人的驚訝目光中,徑直走向杜輝和三眼。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小子,狂妄的代價你恐怕承受不起。”
三眼見到敖業繞過唐曼曼,眼中狠色乍現。
“他瘋了嗎?!”
“這人可是七星靈士,他難道想跟對方硬打?”
“他才剛剛成爲靈士吧,這簡直是不要命了啊!”
“………”
周圍簇擁的人都是讨論了起來,他們怎麽都不相信,敖業會是七星靈士的對手,畢竟敖業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
“敖業…”
唐曼曼看着敖業的背影,她咬了咬下嘴唇,眼眶淚水打轉。
‘你甯願這樣,也不願意跟我走近一些嘛…’
在唐曼曼看來,敖業這是故意在跟她把距離拉遠,故意跟她撇幹淨關系。
“業哥,要不算了吧,我,我其實也沒多大事的。”
齊大鵬這會連忙是上前,希望能夠攔住敖業,隻是他都壓根不知道敖業的怒火究竟是來源何處。
“十秒。”
敖業的目光如鷹隼一般,始終都落在杜輝身上。
已經曆練過荒海生死的敖業,目光淩銳的如同一把開了鋒的刀子,看的杜輝心裏發涼,後背冷汗連連。
“堂哥,你有信心嗎?”
在敖業目光注視下,杜輝心裏打起了鼓,忍不住小聲問身邊的三眼,三眼蔑視一笑,拍了拍胸脯:“放心,包在我身…”
‘上’字還沒出口,随着敖業的話語落下,隻見一道身影如同殘影掠過,三眼瞬間就感覺自己的呼吸窒息,眼神驚恐的看向前方。
敖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單手就像是提着雞仔一般,将他給提了起來。
至于他周身的七道灰晶星團,則是在敖業觸碰到他的瞬間,盡數熄滅。
‘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
三眼的心中翻江倒海,他不敢相信敖業能夠有這樣的實力,竟然一招将自己制住,他連體内的靈力一絲一毫都調動不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敖業随手一甩,這三眼的身體跟條死狗一樣,直接撞在了酒吧的牆上,一個碩大的‘人’字被撞出,這位擁有七星靈士實力的三眼,更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哪怕是在昏阙之前的最後一刻,他都不相信自己被秒的事實。
“你,你…”
杜輝懵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最爲仰仗的堂哥,已經是跪的妥妥的。
周圍的人,敖業曾經的那些同學,更是一個個看的倒吸冷氣,他們怎麽都想不同,才進内院一個禮拜的敖業,怎麽會強大的這麽恐怖,那可是七星靈士…竟然一招秒了!
“七天之前,是誰讓你來找我麻煩。”
敖業沒有跟杜輝啰嗦,一把抓住杜輝的腦袋,直接摁在了牆上,殺機凜冽的眼神,驚的杜輝心神膽顫。
“趙,趙倡!”
杜輝這種欺軟怕硬的軟骨頭,平時狂狠,實際上慫的跟狗一樣,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隐瞞。
‘趙倡’。
敖業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在腦海中飛快檢索關于這個名字的一切,記憶中唯一能夠和‘趙’扯上聯系的,隻有被自己殺了的趙旭,而這個趙倡,應該就是趙旭的父親。
這麽一串聯起來,邏輯就順多了。
‘砰’的一聲,敖業把杜輝的腦袋往牆上一撞,僅是這一下,差點就要了杜輝的小命。
“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以後再敢動大鵬一根汗毛,要你命。”
“我敖業,說到做到。”
敖業淡淡開口,他沒有忘記先前杜輝把齊大鵬從二樓扔下來的事情。
說完,敖業拍了拍看呆了的齊大鵬肩膀,他沒有時間跟齊大鵬叙舊,接着直接轉身,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酒吧。
杜輝已經完全懵了,滿頭鮮血,跪落在地,竟然是嚎啕大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感慨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
而此時在酒吧的角落,有着兩個人坐着,正是在荒海時被敖業救下的秦韻和馬嘯。
從敖業進入酒吧的那一刻開始,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敖業的身上,隻是遲遲都沒有确定,畢竟敖業的出現讓他們感到極爲驚愕。
“是敖業,真難以置信,他竟然活了下來!”
馬嘯驚喜出聲,他和秦韻原本都以爲敖業死在了荒海,因爲他們怎麽都想不出來,一個靈士級别的靈者,如何能夠在荒海活七天。
畢竟就算是九星靈師,在荒海獨自存活七天的概率,都不足10%。
秦韻看着敖業離開酒吧的背影,眼神很是複雜,她對敖業,從最初的‘讨厭’已經不知道變成了現在的什麽心緒,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
輕輕歎了一口氣,秦韻把杯裏的酒喝完之後,打了一個電話。
“爸,爺爺要找到的人出現了。”
“不出意外,他正在去找趙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