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妄想一點不慌,左右開弓,一手長劍再劃拉一道厲芒,另一手掐了個雷霆決,兩下攻擊全部正中蹿來的不明物體,直接把那玩意兒給轟了出去。
這時候夏妄想定睛一看,才知道蹿出來的是什麽東西。
一條雙頭的飛蛇。
并不是什麽多厲害的妖獸。
“所以說,還是要定期除草。園藝不好高,雜草茂盛就容易躲藏些蛇蟲鼠蟻。”夏妄想發表感想的同時,手中的白瑣劍唰唰唰又斬了幾道白光出去,接連削平了好幾片野草。
浮檀和銀熠跟在她身後,保持着一臉淡定。
誰能想到,陪着九青尊者多年,盛極一時的白瑣劍有一天會被用來當成除草工具。
不知道前主人九青尊者知道後是什麽想法,也不知道白瑣劍本身又是什麽想法。
但不管都是什麽想法,此刻隻能任由夏妄想胡作爲非。
隻有愛國在大肆吹捧附和夏妄想的話,“老大說的對!”
夏妄想左一劍,右一劍,除草除的很勤快,動靜也大,但凡有一點點靈智的妖獸怕是都不敢随意靠近,而那些蠢蠢的低等級妖獸,早就跟剛才的那條雙頭飛蛇一樣下場了。
又一劍出去,忽然得到了一聲尖叫的反饋,夏妄想三人齊齊停住腳步。
隻見東邊不遠處顯出兩條身影,是一男一女。
剛才那聲的尖叫就是從女人口中發出。
“是什麽人使這陰險手段?”女人一邊憤懑的控訴,一邊沖着夏妄想他們看過來。
夏妄想提着劍,聞言就是一個問号。
“小心。”對面兩人一看夏妄想他們有三個人,男的很快對女的做出提醒。
那女的跟着謹慎起來。
遺迹中有寶物,有機遇,但也有殺人奪寶的同道,所以人少遇到人多時,認識的就結盟,不認識的就盡量提防,因爲誰也不确定對方會抱着什麽樣的想法。
那男的提醒完同伴後,抱拳對夏妄想他們說:“幾位道友,我們才剛入遺迹,還望幾位井水不犯河水。”
原來是剛進來的,難怪差點被她的劍鋒給傷到。
夏妄想轉頭看浮檀,以眼神詢問他怎麽處理,是搭理啊,還是不搭理。
浮檀微微一搖頭,夏妄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搭理。
夏妄想繼續往前開路。
那兩人見狀,略略松口氣,但還是提防着夏妄想他們是不是會變卦。
就在夏妄想即将走遠的時候,那女的忽然喊了聲:“是夏師姐!”
诶嘿,熟人?
夏妄想剛想完,那女的已經幾步快跑到她身邊來,驚喜又肯定的說:“果真是夏師姐!”
人已經到了近跟前,夏妄想這下可就不能再用“那女的”來形容她了,那女子模樣俏麗,一看就是平時不咋受挫,有很多人寵着的樣子。
夏妄想摩挲了下手裏的白瑣劍,她對這姑娘沒印象,“我認識你嗎?”
小姑娘聞言一臉受傷,想發作又礙着夏妄想的面,不能發作,委屈的說:“夏師姐,我是南山千翠峰的宋萱歌,每回随師門到風華宗,我都會上起鳳台呢。”
“哦。”想起來了,确實有這麽回事,有這麽個人。
不過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這個什麽南山千翠峰的宋萱歌,每回上起鳳台是爲了她師弟蕭箬。
少女懷春啊。
宋萱歌察言觀色,知道夏妄想知道她是誰了,忙不疊的問:“夏師姐可是和蕭箬師兄一起進遺迹的?蕭箬師兄呢?”
“蕭箬也來遺迹了嗎?”夏妄想不答反問。
宋萱歌眨巴着眼睛看她。
跟在宋萱歌身後的男修士說:“我和師姐原本與蕭師兄一路,但蕭師兄先行了一步,應當已在遺迹内。”
夏妄想看着對方,對方很快作了個揖,自報家門:“在下南山靈曜峰嚴真山。”
不認識。
總之,有用的信息就是她的師弟也在上陽遺迹内。
夏妄想沒覺得高興,反而覺得競争對手多了一名。
宋萱歌巴巴的看着夏妄想問:“夏師姐,我們可以和夏師姐一路嗎?”
“不可以。”夏妄想根本不考慮,直接拒絕。
看起來就不像是能打的樣子,不想帶拖油瓶。
宋萱歌噎了噎,沒想到夏妄想會這麽不給面子。
“既然是進來找蕭箬的,那你們慢找。”夏妄想轉身就走。
宋萱歌看着夏妄想說走就走,半分師門交好的情誼都不念,一整個委屈到爆。
“師姐,我們往哪個方向走?”嚴真山問她。
宋萱歌舉目四望,哪兒哪兒都一個樣,除了夏妄想來的方向一整個被她砍成了草地。
她很快有了決定,“我們跟着夏師姐。”
遺迹内危險重重,單靠他倆的修爲還是很不安全,還不如跟着夏妄想,或許說不定還能快點找到蕭箬師兄呢!
嚴真山看看已經走遠的夏妄想,點頭應了聲好。
兩個人就這麽遠遠地墜在後頭。
前面,浮檀對夏妄想說:“那兩人看來是打算跟着我們。”
夏妄想說:“别擔心,敢搶我們的東西,我就把他們做掉!”
浮檀:“……”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夏妄想又說:“不過你提醒我了,就讓他們這麽跟着也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說罷,夏妄想一個閃身繞到浮檀兩人身後,沖着宋萱歌他們直接甩出幾道劍芒。
後面的人沒防備夏妄想會來這麽一手,宋萱歌躲劍芒那叫一個吱哇亂叫。
宋萱歌身邊的嚴真山倒是想保護她,擋下這幾道劍芒,但這劍芒畢竟出自白瑣劍,一般修士哪裏吃得住。
愛國冷眼旁觀,一陣emmmmm。
它倒是終于深切體會到主神大人确實換人設了,行事方面都跟上個世界不一樣了。
隻是它依然沒猜着主神大人這回到底是什麽人設,就她果斷拒絕宋萱歌同樣的樣子來看,不太像是财迷人設,要真是财迷,早就談價格了。
夏妄想使完壞,還要來上一句:“果然不能打,當拖油瓶都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