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銀熠和白如芙對話的間隙,調動起靈力,恨恨地朝銀熠扔出一擊。
這麽近距離的攻擊,而且又是調動了自認爲所有能調動的靈力,哪怕一擊要不了銀熠的命,也該重創銀熠。
銀耀上一秒滿是自信,充滿希望,可到下一秒,隻見銀熠輕輕松松就将他的攻擊化解掉,銀耀簡直不敢置信。
反而是同在攻擊範圍内的白如芙因爲沒有毫無防備,被銀耀的攻擊波及,吃痛的俯下了身。
“表妹!”銀耀這才像是反應過來白如芙在被攻擊範圍内,開始關心他,“表妹你怎麽樣?”
白如芙擰着細眉,痛的說不出話來。
銀耀剛才的攻擊是自她腰側方向打出的偷襲,現下她腰腹一片火辣辣的痛。
周遭看完全程的呆呆看着這一幕,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銀夫人看在眼裏,突然悲痛的喊道:“銀熠,你真是瘋了,不但對你的兄長刀劍相向,如今連一起長大的表妹你也毫不留情,你怎就絕情至此!”
銀熠表情淡淡,對銀夫人的颠倒黑白充耳不聞。
要不是場合不對,夏妄想簡直就服了銀夫人的臨場應變能力。
銀夫人這一喊,也給了銀耀靈感。
銀耀馬上加入譴責銀耀的大軍,“銀熠,你瘋了嗎?剛回來,一句話不說就拿劍指着我,要挖我的龍晶。如今竟還打傷表妹。你這段時間在外到底和些什麽三教九流的人混呢!”
夏妄想一臉不爽,什麽意思,跟誰指桑罵槐呢。
不隻夏妄想聽了不爽,另一邊的浮檀也不爽,三教九流說誰呢!
銀耀一邊給銀熠潑髒水,一邊求救似的看向銀夫人,白如芙現在這樣看來是不能當他的保護盾牌了,他隻能期望自己的母親。
銀夫人收到銀耀的求救眼神,立馬看向銀光寒所在方向,痛心疾首的喊話:“家主,你看看銀熠現在是什麽模樣,此等嗜殺狠絕之人,你還不打算動手嗎?你還要放任他到什麽時候!是不是等他殺了耀兒,再殺了我,你才會出手。”
銀光寒冷着一張臉,眼梢餘光瞥了瞥夏妄想和她那柄白瑣劍,很快做出了決定。
“銀熠,性情狹隘偏執,狠心絕情,不顧親情人倫。來人呐,速速将他拿下,押入陰山,家法伺候。”
殿外圍觀的弟子們聽了令,猶豫地看看銀熠,随後試探地踏入殿内,向銀熠走去。
銀熠自嘲的一哂,在那些來緝拿他的弟子尚未靠近前,他提劍直沖向銀耀。
銀耀全身寒毛一凜,還想要躲,但此時他距離銀熠實在太近了,銀熠速度又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銀熠的劍直接捅入了他當胸口。
秀山的人看見這副畫面全都傻眼了,都忘了要做什麽,隻聽見銀熠以一種以冷淡的語氣慢聲道:“要殺要剮,随便。但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取回。”話完,劍鋒往下一劃拉,直接以靈力将銀耀體内的那顆龍晶取了出來。
銀耀痛的哇哇大叫,比起他第一次龍晶受創時叫的還要凄慘。
“大表哥!”白如芙呆了一秒,随即顧不得自己腰側的傷,連忙去扶住銀耀。
銀耀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止不住的血很快順着他指縫流出,胸中缺失龍晶的空虛感受太明顯了,同時也将受傷後的傷痛感覺擴大了數百倍,銀耀痛的站不住腳。
銀夫人目睹完,就仿佛銀熠的劍破開的是自己的胸膛似的,随着銀耀的慘叫聲一并痛的雙目布滿血紅。谷棽
“銀熠,你把龍晶還給耀兒!”銀夫人也跟着瘋狂,再也顧不上白瑣劍對她的威脅,長鞭一甩,就要去搶銀熠手上的龍晶。
白瑣劍早被夏妄想下了令,就是阻擋銀夫人,這會兒感受到銀夫人的舉動,白瑣劍也跟着與銀夫人纏鬥起來。
淩厲的劍氣毫不留情的掃蕩着,令銀夫人滿是狼狽。
不知道什麽時候浮檀已經拉着觀命來到了夏妄想身旁,低聲對她說:“再不走,可真無法離開了。”
夏妄想點頭贊同,銀熠當衆挖出了銀耀的龍晶,這事肯定沒法善了。
但怎麽走?現在已經不少人了。
“殺出去?”
“貧僧有一道傳送陣牌,可供我們離開。”浮檀從身上摸出一塊符牌。
夏妄想看了看他手裏呈朱砂紅的符牌,還有這種好東西?
她發現浮檀也是個寶庫,懂得又多,好東西也不少。
不過現在不是感歎他是個寶藏男孩的時候,夏妄想招呼着他過去和銀熠彙合。
招呼完,夏妄想先一步奔向了銀熠。
浮檀緊随其後。
銀熠一手提着劍,一手捧着他的龍晶。
龍晶大約是感受到了真正的主人,正發出陣陣淡藍色的光芒,銀熠也感受到了龍晶中的靈力,是他所熟悉的力量。
忽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銀熠下意識就要防衛,幸好聽見了夏妄想的聲音,“東西到手了,趕緊走。”
銀熠一擡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夏妄想、浮檀和觀命都站在了他身邊,幾人一副防禦姿态,将他圍在中心。
浮檀說:“幾位都牽住了,不用松開。”說完,隻見他一把掐碎了手中的朱紅玉牌,眼前的光景忽然流動。
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銀家人都不見了影,銀家的大殿也不見,他們所在的地方換到了秀山之下。
銀熠最先認出他們的位置,而後是夏妄想。
夏妄想一确定他們現在的位置是秀山腳下,轉頭就吐槽,“傳送符牌就隻傳出這麽點距離?”還以爲好歹能傳出個十萬八千裏呢。
浮檀說:“這符牌的距離本就定不了太遠,人一多,更加無法遠距離傳送,而且須得事先定好傳送地點才可傳送。”
言下之意,他定的地方就是這裏,所以隻能傳到這裏。
夏妄想無語了下,然後招呼他們跑路:“走走走,趁着沒人發現,趕緊走。”
剛說完,浮檀已經拉着觀命先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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