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擡眼仰着天空,一言不發了。
夏妄想:?
看這樣子,又像是不太想活了。
“報什麽仇啦,他自己剖的啦。”愛國用一股濃濃的灣灣腔給它自己找了個存在感。
夏妄想:?!
“你怎麽知道?”她問向出聲的愛國。
這不就又到了愛國表現的時候。
“雖然我權限很少,很廢,但是爲了老大你,我還是要努力開發一下自己的潛能,讓有限的能力也能獲取無限的可能,争取讓自己跟上老大你的步伐……”
夏妄想沒潑它冷水,“嗯”了聲,然後問:“所以你都知道些什麽了?”
“老大我跟你說,這個銀熠好他媽慘的。”
“哦,怎麽個慘法?”
“打小爹媽不愛,家裏仆從都敢欺負他。然後他家還有個打小寄住的小表妹,兩人打小相識,互相送溫暖,結果後來小表妹喜歡上了他哥,跟他哥報團去了,沒再給他送溫暖,但他貌似一直有記着小表妹的好。回回小表妹爲了他哥來求他啥,他能答應的都答應了。”
愛國喘口氣,繼續說:“然後他哥帶着小表妹誤闖了魔族地界,被魔族重創了龍晶。這跟他又沒關系是吧,結果他家老爹老媽都怪他,然後他老媽跟這小表妹還要他去救他哥。他老媽就算了,那小表妹一開口,他就真的剖了自己的龍晶,給了他哥!!我的天呐,我的血壓都飙升了。”
“真不知道這銀家是什麽腦殘品種。他哥多廢啊,天資、修煉勤奮度,全都比不上他。本來就廢,廢了就廢了,竟然讓他拿出自己的龍晶,換給了他哥。你說跟那些第一個孩子有重症,養個二孩來救濟大兒的人家有啥區别啊!”愛國越說情緒越激動。
很久沒遇見這樣的傻逼了,很難不激動。
還以爲是幹架輸了被人剖了龍晶,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像這種癡情炮灰男二的劇情,夏妄想在上個世界看各種劇本時,少說也看過好幾十種,更加腦殘的都有,老實說已經麻木了,也不感興趣。
她直起身,走回到浮檀身邊,慶幸的說:“幸好剛才沒打賭,不然輸的就是我。也可惜了我那瓶玉露,但幸好算你的,如果算他的,那估計就真白搭了。”
浮檀一臉平靜的看着夏妄想,虛心求教的問:“夏施主可是知道了些什麽?”
“嗯。”然後夏妄想就把愛國跟她說的那些都告訴了浮檀。
浮檀一臉唏噓:“阿彌陀佛。”
“你是何人?你爲什麽會知道這些!”身後,銀熠驚愕的發問,話裏還夾帶着一股想要取了夏妄想姓名的寒意。
可惜,有些人雖然還活着,但跟死了沒什麽兩樣。
夏妄想轉頭回他說:“說了你也不認得,就算你認得,你都要死了,知道了又有何意義。”
“……”銀熠面孔緊繃,掙紮着站起身,雖然沒有龍晶,離死不遠,但一身龍骨加上個性使然,使他不會示弱于人前。
“夏施主還是莫要刺激他了。”浮檀說,”不如讓貧僧來吧。“
夏妄想不解地看向浮檀,“你要幹什麽?”
浮檀說:“貧僧給銀施主講一段經。”說完,走向銀熠。
夏妄想:蛤?
講什麽經?安息經嗎?
然後夏妄想才知道,不是安息經,是指點迷津。
浮檀雖然看上去不像個傳統和尚,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事也會做,隻是沒用這個佛祖那個菩薩廣泛流傳下來的大道理,而是十分正中要害的告訴銀熠,就算他沒了龍晶,他也能活,也能繼續修煉,隻需要得到天雲水母的水珠,就可以替代他的龍晶。
說來也巧,這天雲水母就在上陽遺迹内。
夏妄想聽後不由得對愛國說:“你說怎麽就那麽巧呢?”
愛國深有同感:“不過他說的是真的,天雲水母還真就在上陽遺迹内。”
“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銀熠被浮檀說動後,老弱殘兵就要新增一員了。
一拖二,這是要她拖飛機?沒有不願意的意思,就是她突然迸發了一點靈感。
趁着浮檀還在給銀熠做思想工作,夏妄想抓緊時間好好将那點迸發出來的靈感完善了一下。
很快,浮檀成功将銀熠收編了。
收編成功後,浮檀又來找夏妄想這個唯一能打的,一臉和氣的說:“夏施主,還需向你借一道靈力。”
夏妄想舉起手讓他等等,“我們捋捋。”
“夏施主要捋什麽?”
夏妄想沒理浮檀,而是看向了銀熠,“你現在能站着,完全是因爲喝了我一瓶玉露,以及我那一道靈力。所以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爲過吧?先别急着否認,就算你現在覺得不是,回頭這一路上,你總得蒙我救。”
對面的兩人俱不說話。
夏妄想繼續道:“咱就是說,救了你一命,回頭替我做事償還恩情不爲過吧?”
對面兩個人仍不說話。
夏妄想看向浮檀:“你也是一樣的,接下來的日子裏,但凡救你一次,可就不需要你再用東西來抵,而是要替我做事情了。”
浮檀倒是接受良好,隻有一條前提:“貧僧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夏妄想沒好氣的說:“想啥呢你,我也是良民好嗎?”
兩人就算達成共識了,然後一起看向銀熠。
銀熠在兩人的共同注視下,繃着張臉點了點頭,“既是你救我命,我命便也算是你的。”
“銀施主不必如此。”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銀熠沒理會浮檀的勸阻,再次點了頭,“我可立誓。”
浮檀:“……”
夏妄想揮揮手,“立誓就不必了,我不信這個。”然後問浮檀,“好了,你剛說要我靈力,是做什麽?”
浮檀調整了下臉色,說:“需要夏施主借銀施主一道靈力,助他收回龍尾。”要不然走出去人人都知道銀熠是條龍,還是條維持不住人身的虛弱龍。
夏妄想大手一揮,“沒問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