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至具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許多。
其實最懷疑人生的還不是這些年輕人，而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大佬們。
他們知道江南很妖孽，但妖孽到這個地步，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
三分鍾看完近百頁的資料，然後直接上手，還開篇點題，并無出錯……
啧啧！
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他們這群老人的臉都沒地擱了。
包括傅長生這位副院長在内。
若非這個問題是研究所重點機密，除了在場人之外，還未透露給外界任何人的話。
他們都要以爲已經被洩密了，以爲江南提前就看過這個課題，并背熟了。
但想想也不太可能。
除非在場人中出了某些探子。
但即便是有探子，也沒必要洩露給江南啊！兩者八竿子打不着一邊。
而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也是唯一的答案。
那就是……
江南真的是逆天啊！
其擁有堪比計算機般的大腦，可快速掃描一切，并直接刻印在腦海裏？
也唯有如此，這個人才能以不到弱冠之齡，便成爲五級數學家了吧？？？
這邊……
江南絲毫不理會周邊人的驚訝，而隻繼續沉浸在瘋狂解題之中。
對他來說。
不解題也就罷了。
一旦遇到了有意思的題，就比較容易走火入魔，然後不在乎外界一切。
雖然這道科研題的難度比不上之前的五大數學猜想，但勝在足夠綜合。
總體來說，還是很有挑戰性的。
即便是他，也需要花費那麽個把小時的功夫，才能夠解到最後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偌大會議室裏，一共站着幾十号人，卻沒有一人敢發出嘈雜之聲。
除了江南不斷在黑闆上抒寫之外，也就是少數幾個人進行着瘋狂推演。
嗯！
爲何說是少數幾人呢？
因爲絕大部分人都跟不上江南的速度，不得不心憔力悴的放棄了。
但以傅長生爲首的幾位數學大佬，卻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尤其是傅長生。
說實在了。
他雖然知道江南利害，一人五猜想，成爲了東雲僅有的五級數學家。
但江南研究的一直是素數，與這個有關某系導彈的課題并無多少關系。
之所以會讓姜至請江南過來。
純粹是恰逢其會。
江南居然就在隔壁的物理研究所，邀請人家不過是十幾分鍾的事。
自然！
他得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也沒啥損失。
可結果……
江南卻給了他如此大的驚喜。
他竭盡全力的瘋狂推演，盡可能的勉強跟上江南的步伐。
而就是因爲跟上了。
他才會如此之震撼，差點連眼珠子都瞪出來，内心更是一片翻江倒海。
“太順暢了！”
“真的是太順暢了啊！”
“江南真特娘的是個天才！”
“目前已經寫到了第四塊黑闆，卻沒有絲毫出錯的地方，一切都那麽的自然！”
“如果我不是已經研究了該題好幾天，也許都看不懂江南所寫的答案。”
“但就因爲我有一定的研究，才可以肯定，江南的過程确實是毫無差錯。”
“照此推演下去，起碼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這簡直牛蛙可辣死！”
傅長生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動，卻死死咬住了牙關，不敢發出絲毫聲音，以免打擾了江南的思緒，那他就是罪人。
然後。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
江南依舊在黑闆上“哒哒哒哒哒”的狂寫着，速度那是越來越快。
六塊碩大的黑闆上，已經被他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公式和計算。
嗯！
跟蝌蚪文一模一樣。
如果是普通人，估計看上一眼就會頭皮發麻，比如老蒼那種學渣。
不過在場這些大佬自然不會。
對他們來說，甭管有沒有跟上江南的推演進度，但無一不是一臉的享受。
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唯美。
這六塊大黑闆，那密密麻麻的符号，真的是美的可謂一批啊！
再加上江南那鬼斧神工般的字迹，真比看天上仙女還要有趣的多。
直到江南寫完最後一組數據，并拍拍手，把粉筆丢進了粉筆盒之後。
衆人才意猶未盡的回過神來。
而下一秒。
幾乎下意識的，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嘩啦啦”的圍了過去。
包括高衛東這位物理學家也是如此，畢竟他學物理的，數學功底也是不弱。
再然後……
就是一陣不可思議的啧啧贊歎。
漂亮。
這幾塊黑闆真是太漂亮了。
如果拿出去拍賣的話，估計是天價。
當然。
對于錢不錢的，衆人都不是很在乎，畢竟都是純粹的學術研究者。
其中姜至睜着一雙大美眸，第一個忍不住顫抖問道：“江……江教授，你寫完了麽？那這個命題有被破解出來麽？”
嗯！
即便姜至自認爲實力不弱，但她也沒跟上江南的解題進度，所以……
不好意思。
她真不知道江南是否破解出來。
不僅是她。
在場絕大部分人都如此。
所以一個個的，都忐忑的看着江南。
而在一衆灼熱的目光之下，江南隻是淡然一笑，說出了那足以讓所有人都振奮的話，“有我出馬，當然是破解出來了！”
嗯！
話語裏充滿了自信。
如果在之前，衆人或許會質疑。
但現在，卻沒一人敢。
相反。
衆人又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傅長生這位雲科院副院長，數學研究所負責人。
他們都跟不上江南的解題思路，所以不确定結果，但要說在場誰能跟上江南，那絕對是這位研究所負責人無疑。
因爲……
傅長生可是東雲爲數不多的兩級數學家，且具有三級數學家的實力。
隻不過一直沒拿到數學界的三大至高獎勵，而不被國際數組承認罷了。
而傅長生感受到衆人目光，他并未說話，因爲嘴皮子顫顫巍巍的張不開。
不過……
他卻行動證明，江南确實把題解開了，那就是重重的用力點頭。
而見此一幕。
全場立馬嘩然一片。
“真的？”
“這題居然真的解出來了？”
“天啊！我還以爲這個命題短期無解，必将被封存來着，可結果……卻被江教授如此輕松的給破解開了，簡直牛蛙啊！”
“話不多說，這一刻必将銘記史冊！”
“雖然涉及課題機密，沒法公開，在數學界不會造成重大影響，但對東雲的軍事方面，卻具有着重大的推動作用！”
“這一次……”
“江教授便是最大功臣！”
“雖然江教授年紀尚小，但南神不愧是南神，我蕭炎從此粉了！”
“我林動也徹底崇拜南神！”
“還有我牧塵，過去自認爲同輩第一，可今天才知道，不如南神遠矣！”
“再加上我周元，向來是不服天不服地，且專治各種不服，但從今天開始，南神就是我偶像，我要向南神看齊……”
可以這樣說。
能進入雲科院數學研究所的，無一不是東雲一方的天之驕子。
一個個可以不愛金錢，不慕名利，但在學術上都有着自己的自信和驕傲。
比如之前的姜至，又比如上邊的蕭炎，林動，牧塵和周元等人。
可是現在……
他們打心底裏對江南服氣。
不過江南對于衆人的表态并不在意，隻朝傅長生招了招手，“那個……老傅啊！題我已經解完了，可以保證結果無誤。”
“接下來該怎麽辦，想必不用我多說，且我留在這裏也不方便。”
“所以……”
“麻煩你安排人帶我去你們的藏書資料室，讓我去好好參觀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