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多？”
“如有不懂盡管問我？”
這話乍一聽确實沒啥毛病。
因爲姜至搬過來的這一沓資料非常厚，估計有幾十頁，字迹也是密密麻麻的。
畢竟該科研問題可涉及到某系導彈，相關的參數真的是太多了。
即便數學研究所隻負責數學部分。
但一般人不研究個大半天，怕都看不完，也看不懂，雲裏霧裏。
即便江南是五級數學家，一人解決了五大猜想，可數學細分領域太多了。
在傅長生看來……
江南或許能提供些思路，不過是在前者把問題研究透徹之後的事情。
嗯！
也許大半天。
也許一兩天，甚至更長。
如果江南不在雲科院，他或許都不會去把江南請過來，畢竟領域不同。
但因爲江南就在雲科院，他才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态度，讓姜至去請江南。
而與之同時。
在場其它人也朝江南點了點頭，随即紛紛散去，準備忙活屬于自己的事情。
顯然！
他們跟傅長生想法一樣。
江南把這一沓資料看完需要很久時間，把科研問題看懂又需要一定時間。
現在他們守在這裏也無用，不如利用這些時間，該幹嘛幹嘛去。
不過……
他們身子剛動。
而下一秒，便是眸光一閃，驚住了。
“what？？？”
“江南在幹什麽？？？”
“不是說看題麽？這怎麽不太對？”
“是看不懂還是其它？”
“雖然這道科研題很難，數據很多，需要參考的内容更多，但以江南那五級數學家的實力，隻要慢一點也不至于看不懂吧？”
“可他一眼就翻頁，速度這麽快，怕是連一行都沒看完，這算什麽？”
“@_@a？？？”
衆人臉上都挂滿了大大的問号，實在是江南的舉動太奇怪了。
他們本以爲江南會花很久的時間來研究題目，爲此衆人都要離開了。
傅長生更開始給江南和高衛東兩人泡茶，想着在這裏慢慢等待。
但結果……
江南看資料的速度快的驚人。
一頁資料，還是比A4紙要大上一倍的那種，上邊字體有多少，數據和參數又有多少，想必不用老蒼介紹了吧？
換成老蒼那樣的學渣，光一頁都得看上半天，還是雲裏霧裏看不懂的那種。
可江南呢？
不到一秒鍾就是一頁翻過。
才半分鍾的功夫，就被其翻了大半。
這給人感覺，根本不是在看題，而是在走馬觀花，應付任務罷了。
本來因爲江南的低調謙虛。
在場人對江南都非常有好感。
可現在嘛？
這好感急劇轉下。
隻因……
他們都是資深學者，研究院，工程師，乃至科學家，其它的可以不在乎，但對待學術科研，卻都是非常之認真的。
江南如果不幫忙也就算了，大不了不看就是，可既然答應幫了忙，且拿起了資料，就應該認認真真，而不是敷衍。
學術科研，就沒有敷衍二字。
誰若敷衍，那不說是敵人，但也肯定不是同類人，沒得好感可言。
包括姜至在内。
這妮子剛見到江南時，還對這個大男孩充滿好奇，充滿驚喜，充滿……
可是現在……
好吧！
好奇驚喜瞬間消失殆盡。
女生就是如此的感性，上一秒可以對你有好感，但你若做出了某些令人厭惡的舉動，那下一秒就會跟你說拜拜。
想當初她剛接觸這一沓資料時，可花了大半天才看完，花了足足一天才看懂，至于解出來就超出她能力範圍了。
别說是她，即便是數學研究所的老大，号稱數學全能的傅長生，都解不出來。
甚至集合在場所有人，花了足足三天三夜，也沒有摸到太多頭緒。
倒不是說這題有多難，而是涉及到某系導彈，涵蓋的知識太多了。
這不是一個人能搞定的。
即便擁有一個團隊，也不是短時間能搞定，需要日以繼夜的慢慢研究。
不然的話，一個國家的軍事力量也不會進步的如此緩慢了。
嗯！
也就是高衛東對此毫無落差。
畢竟江南在物理研究所待了個把月，他對江南的恐怖實力也有些了解。
這人……
真不能用人來形容，簡直就是鬼神。
即便做出再驚人的舉動，可在高衛東的眼力，也不會感到太驚訝。
隻見……
不到三分鍾的功夫。
江南就翻完了資料的最後一頁，然後整了整，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而緊接着，就是摸了摸下巴，開始轉動大腦，以極爲驚人的速度開始思考。
見此一幕。
傅長生率先忍不住問道：“那個……江……教授，你這就看完了？”
說這話時，其下意識搖了搖頭，貌似是對自己問出的問題感到好笑。
不到三分鍾就把幾十上百頁的資料看完，就算是掃描機器也不一定能做到啊！
江南如果這就把資料看完了，他特麽就直接把這一沓資料給生吃了。
與之同時。
姜至和在場其它數學研究所的人，也都有類似的想法，全都搖了搖頭。
江南，傳說中的南神？
或許……
有些名不副實。
不過……
江南卻是直接朝傅長生點了點頭，“嗯，不過一點資料而已，看完了！”
話語，說不出的雲淡風輕。
仿若這是再正常不過。
的确！
三分鍾看完幾十上百頁資料很難麽？
如果不是他不想太過驚人，而故意放慢速度的話，還可以縮減一半。
畢竟這一目千行，過目不忘，舉一反百，再加百倍單身苟手速可不是蓋的。
然而……
聽見他這肯定的話。
傅長生，姜至和其它數學研究者，卻是瞳孔猛縮，一臉的難以置信。
“挖草！”
“幾十上百頁密密麻麻的資料，你跟我說這就看完了，特麽在鬧的吧？”
“就是把我們打死打殘磨成灰撒如大海，我們也不會相信啊！”
“除非你真是傳說中的神仙，或者太陽打西邊出來，不然絕不可能！”
這是衆人一緻想法。
幾乎就沒人能相信江南的話。
即便是高衛東這個搞物理的，也覺得江南這話有些誇張了，不太真實。
包括傅長生這個數學研究所負責人也是如此，對江南的印象驟轉急下。
但出于涵養和禮貌。
傅長生還是眯了眯眼睛，道：“江教授，那你覺得這題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給你一一解答。”
天地良心。
他這就是随口一問。
畢竟在他下意識的想法裏，江南怕是連一張紙都沒看懂，根本問無可問。
然而……
聽見他的話。
江南卻直接搖了搖頭，“不懂倒是沒有，雖然這題涵蓋的範圍很廣，涉及的因素很多，但還是很好理解的，難度不算大。”
傅長生：“＼（〇_ｏ）／？”
姜至：“ヽ（?＿?；)ノ？”
在場其他人：“ヽ(‘ー`)ノ？”
“what？？”
“他們聽見了什麽？”
“江南三分鍾看完所有資料不說，居然還說很好理解，難度不算大？”
“這特麽的開玩笑的吧？”
“先不說你到底有沒有看完，就說難度問題，這題你知道涵蓋多少知識點麽？”
“我們在場所有人，一起奮戰了好幾天，都沒理出多少思緒，你居然說難度不大？”
“這逼裝的過了火，沒人信啊！”
真的。
在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如果江南真花費半天時間看題思考，再說出這樣的話，他們或許還會相信。
但現在麽？
我信了你個鬼，你個裝逼犯壞的很。
然而……
江南後邊的話，就更讓他們驚詫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