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你們五個滿分，一個超分！”
“這怎麽可能？”
“你們會不會太想當然了？”
另一邊，江南所住房間裏，王煊被吓了一跳，乃至沒忍住一蹦三尺高。
嗯！
差一點就撞到天花闆了。
不要問他如此失色。
本着學長的關系，在一輪考試結束後，他第一時間趕來酒店，準備問一問東雲隊幾人成績，然後安撫開導一下衆人。
隻因……
他已經收到了消息，這次競賽的難度比以往可是提升了不少。
本來東雲隊這幾年就勢弱，現在難度加強，那估計考的就更差了。
更何況……
他聽說江南和梁長卿等六人還都提前交卷了，這等于直接棄考。
啧啧！
作爲東雲人，身爲衆人的學長前輩，對于自己國家隊伍棄考這事兒，王璇心裏可謂堵的一批，非常的不高興。
不過……
他也知道不能怪這些學弟學妹。
畢竟事出有因。
他能做的……
就是安撫開導一下衆人了，同時也想關心一下黃婷和方國平這兩位老師。
然而……
令他感到詫異的是！
當他趕來酒店的時候，并未見到黃婷和方國平兩位老師有丁點的失落，也沒見到江南和梁長卿等人有絲毫的沮喪。
這些人心兒這麽大的麽？
王煊非常不理解，便随口問了一句衆人估測的成績，看看有幾人能及格。
結果……
就得到了這麽個答案。
梁長卿等五人說42分應該沒問題，江南則說多一點，估計43分吧！
啧啧！！
這口氣真是一個比一個大。
直接吓了他一跳。
然而……
對于他那驚訝的話。
無論是江南也好，還是梁長卿，印逸等人也罷，都淡定的一匹，仿若在說：“不就是超分和滿分麽？有啥好奇怪的？”
對此。
王煊心裏充滿了憤怒，轉而看向黃婷和方國平，“黃老師，方老師，你們可是帶隊老師，難道眼睜睜看着他們幾人胡說八道？”
“這考的不好沒關系，咱們勇于承認自己不足，以後再改進就是了！”
“但身爲學者，最忌諱的就是明明實力不行，還偏偏過于自信，乃至驕傲！”
“兩位老師！”
“這可是你們當年教導我的啊！”
“難道你們都忘了麽？”
王煊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他當年隊伍六人，也僅四人獲得滿分拿金牌，另兩人拿銀牌罷了。
但這個成績，可以說是東雲曆屆國際奧數的最好成績，并以此拿到團隊冠軍。
可結果……
梁長卿等人卻五人滿分。
還有一人超分？
尼瑪！
那可是超分啊？
他曾經不是沒想過要超分，但那真的是太難了，難如登天的那種！
本來國際競賽卷子就難，時長雖有四個半小時，但想全部做完已是不易。
還想一題多解的話。
不僅沒得那個時間，且能被選爲國際奧數的題，基本沒有多解的可能。
即便是整個國際奧數競賽史，也不過是區區出現過兩三次特例。
不過……
聽見王煊的話。
無論是黃婷也好，還是方國平也罷，臉上均流露出一種基操勿六的笑容。
“小王啊！”
“之前我們就跟你說過了！”
“今年國際奧數的個人冠軍和團隊冠軍，肯定是屬于我們東雲隊的！”
“不就是五個滿分一個超分麽？”
“這才第一輪而已，沒什麽好驚訝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莫慌莫慌！”
王煊：“???？（⊙。⊙）！”
暈了！
他真是徹底的暈了！
一臉無語的那種。
看向黃婷和方國平的目光，仿若不認識了兩人似的，感到十分陌生！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呢？”
“我們東雲奧數一道到底是怎麽呢？”
“本來一屆不如一屆也就算了，現在學生都變得如此驕狂自大，盲目自信也就算了，甚至連帶隊老師都是如此！”
“黃老師和方老師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兩個以學術嚴謹而著稱的老師麽？”
“亦或者……”
“就是因爲這些老師的心态變了！”
“才會導緻後來的學生實力越來越不行，以至于我們東雲錯失五年冠軍？”
第一次。
王煊對國内的老師産生懷疑。
但黃婷和方國平卻仍淡然的一匹，拍了拍王煊胳膊，讓其坐等結果就是。
不是他們不跟王煊解釋。
而是他們知道……
有些東西，不親眼看見的話，無論他們怎麽解釋，王煊都不會相信的。
這……
他們都曾親身經曆過。
江南超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剛開始他們也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但見的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至于梁長卿五人，在國内的奧數決賽也好，還是終極考也罷，同樣也是滿分不說，還一直私下裏偷師江南來着。
雖然這五人實力還遠比不上江南，但隻要從江南身上學到十分之一的本事，那在這次國際奧數上拿滿分不是輕而易舉？
别說這隻是第一輪。
就算到了第二輪。
再來五人滿分，一人超分。
黃婷和方國平都不會有絲毫驚訝。
隻不過……
此中道理，不被外人所知罷了。
但他們相信，隻要結果一出來，王煊自然會醒悟的，用不着過多解釋。
王煊：“（╯#-_-)╯╧═╧！！”
他真是要瘋了！
第一次！
他對國内的教育感到擔憂！
“或許……”
“我不應該再留在大羊了！”
“而應該早點回去！”
“如果新功能材料實在弄不出結果的話，那就回國内當個老師吧！”
“科研沒有成果，那就回去好好整一整國内教育，努力培養出下一批學子？”
“……”
王煊失落的離開了！
不得不說！
他真是一個非常愛國的學子。
曾經的他就是因爲不甘心于當老師，所以才會從數學一道，轉攻物理一道，想要科技興國，努力在新材料方面創出成績。
但現在……
他卻由衷産生了回國當老師的想法。
隻因……
他覺得曾經備受他尊敬的老師都開始變得腐朽了，國内教育急需要注入新鮮血液，以重新煥發活力，不然就是在耽擱誤導後邊的學生，阻礙國家的進一步發展。
不過……
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前腳剛剛離開，史密斯派人後腳就敲開了江南房間的門。
“東雲隊的八位，本次IMO負責人之一的史密斯教授想請你們過去一趟！”
“怎麽着，是懷疑我們了麽？”
方國平一臉帶笑的率先開口，對于來人絲毫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早有預料。
對此。
來人不由得眸光一閃，微感詫異：“看來我的來意，你們已經知道了！”
“史密斯教授倒未懷疑你們！”
“但有不少其它閱卷老師對你們隊伍的一輪成績産生了質疑，所以向舉辦方申請了仲裁調查和當場測試，所以……”
“……”
“行了，明白了！”
沒等對方說完，方國平便直接打斷，看向黃婷：“你是主領隊，你怎麽說？”
“……”
“還能怎麽說，這不是預料中的事麽，既然人家來請，那咱們就一起去呗！”
黃婷擺了擺手，道：“這年頭，清者不自清，某些國家的人本就對我們存在偏見，若不證明一下，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當然，前提是他們能依照規則辦事兒，事後能承擔起仲裁調查的責任！”
“畢竟……”
“我們東雲可不比當年！”
“不是誰都能跳出來欺負的！”
“這回不把他們的傲慢撕下來，在地上狠踩一腳，絕不罷休！”
“……”
方國平：“(o?v?)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