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仙仙被困在潮流中,巨大的壓力将她周身的結界擠到變形。
“咔嚓”一聲,下一秒,陳仙仙的結界因爲破裂而湧入了大量的海水。
見情況不妙,陳仙仙連忙施咒結印,強行将周身的潮流擠破,跻身沖了出來。
這蛟龍,還真有兩把刷子,是她太小看它了。
“避雷珠是不是在你身上?”陳仙仙立在結界之中,看着眼前不遠處的蛟龍,沉聲問道。
蛟龍一聽,頓時明白了陳仙仙的來意,當下邪惡一笑,冷着眸道:“原來是想搶我的避雷珠,有本事,你就來拿啊!”
區區一個修行者,竟妄想從他口中奪食,真是異想天開。
陳仙仙聽到這裏,滿意地笑了起來:“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地的同時,陳仙仙揚手一揮,一道強大的水流沖天而起,鋪天蓋地的朝着蛟龍湧去。
蛟龍眯了眯眼,周身的鱗甲瞬間豎了起來,張開無數道冰箭,朝着陳仙仙射去。
兩人的攻擊擦肩而過,各自朝着對方襲了過去。
而誰能勝利,就看這一擊了。
陳仙仙肩膀一抖,周身瞬間浮起一抹比剛才更強的結界,将蛟龍的冰箭一一阻擋在外。
而蛟龍也不甘示弱,對着陳仙仙攻擊而來的水柱直接張嘴就咬,朝着水柱迎擊而上,壓根沒有将陳仙仙的水柱放在眼裏。
兩人的攻擊都沒有對對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這讓蛟龍變得謹慎起來,看向陳仙仙的眼神也越發的寒冽。
陳仙仙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從空間裏面拿出了帝禦天送給她防身用的法寶。
有法寶在,她就不信自己還降服不了蛟龍。
還有她設置在東邊的法器,若是可以,她還是想吸引蛟龍往那邊去。
想到這裏,陳仙仙美眸内閃過一抹亮光,隻見她拿出法器,不斷地攻擊蛟龍,試圖将蛟龍的怒意激發到頂點。
而事實上,蛟龍也的确是被陳仙仙給激怒了。
它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如今又被陳仙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讓它怎能不氣?
隻見蛟龍暴怒的一聲吼,整個海底瞬間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少巨石,海魚等,開始劇烈地逃竄起來,宛若要逃命般,驚慌失措。
陳仙仙眯了眯眼,似乎是沒想到這條蛟龍居然這麽暴躁,當下有些無奈的使用了瞬移,離開了海底。
蛟龍見陳仙仙想跑,當下眸光一眯,直接就沖了上去,準備将陳仙仙給擒回來。
而陳仙仙瞬移消失離開的方向,便是她留下陷阱的方向。
蛟龍沒想到,這地方竟有陷阱,直接朝着那陷阱沖了上去。
蛟龍一進入法陣内,法陣便立刻被激活,與此同時,一道金色的大網将蛟龍給包裹在内。
蛟龍被包裹住,頓時發現自己是上當受騙了,一聲怒吼,想要發洩自己的怒意。
然而,一道鋒利的利劍直直的劈開海水,竟是直接朝着它的尾巴砍了上去。
劍光淩厲,破空而來,蛟龍壓根沒有機會逃脫,隻能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尾巴就這麽被硬生生的砍斷。
一聲慘叫過後,陳仙仙眯了眯眼,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它:“我隻要避雷珠。”
“我給,我給你!”蛟龍被擒,當下又被砍了尾巴,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若是不将避雷珠給她,可能連性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爲了自己的小命,蛟龍連忙将避雷珠從嘴裏吐出。
陳仙仙瞧見,手指輕輕地畫了個圓圈,用海水将避雷珠洗幹淨後,這才收到了掌心處。
想起斬草要除根,加之這條蛟龍作惡多端,殘害了附近不少的百姓……
見陳仙仙揚起利劍,蛟龍頓時就慌了,連忙求饒道:“這位仙女,我和你可是無冤無仇啊,你要的避雷珠我也給你了,你怎麽還想殺我呢?”
它都已經把避雷珠給她了,她怎麽還要殺自己呢?
陳仙仙頓了頓,有些猶豫。
而就在陳仙仙猶豫之時,蛟龍嘴裏忽然綻放出一道銀光,隻見銀光一閃,蛟龍已經消失不見。
陳仙仙心中一緊,拎着長劍準備去追時,陳寒卻是從身後跑了出來,看着陳仙仙,緊張地問道:“避雷珠已經到手了嗎?”
“嗯。”陳仙仙淡淡地回了一聲。
然而,斬草要除根,今日沒能殺了這蛟龍,将來,怕是要爲禍千年!
好在,等蛟龍找來,她應該已經成仙了。
想到這裏,陳仙仙不再猶豫,直接起身,朝着海面飛去。
陳寒緊随其後,兩人像是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平靜的回到了竹屋裏。
眼看着陳仙仙已經将避雷珠拿到手,還馬上就要成仙了,一時間,陳寒心底滿是不安。
極度焦躁的不安,讓他産生了一抹不該有的念頭和想法。
很快,他就找到了陳仙仙,并将自己的計劃,付諸行動。
“什麽?仙界禁止戀愛?”陳仙仙那雙好看的柳葉眉直接就皺成了一個川字。
不是,仙界怎麽會禁止談戀愛呢?
要是禁止的話,帝禦天怎麽可能不告訴她?
“我剛聽天人說的,他是天上的神仙,應該不會騙我們。”陳寒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陳仙仙的表情。
見陳仙仙沒有什麽大的情緒波動,陳寒又道:“他說:神仙是不可以相戀的,也不可以成親,更不可以動凡心。”
“姐姐,帝禦天他故意騙你,是不是不安好心啊?”陳寒一個勁地蠱惑道。
陳仙仙聽了,想也沒想就反駁道:“不可能,你少在這裏胡說,指不定是你聽錯了呢?”
說完,陳仙仙推開了陳寒,作勢要去找帝禦天。
陳寒見了,嘴角卻是冷冷地彎了起來。
多虧了新郎和新娘在成親之前是不允許見面的這一習俗,所以,陳仙仙她,估計是見不到帝禦天了。
銅鏡前,看着手中的避雷珠,陳仙仙卻沒有了一開始的喜悅。
如果說,成仙後,她無法和帝禦天在一起,那她甯可放棄成仙。
隻是,關于此事的真假,她還得再想個法子确認下才是,不能隻聽陳寒的一面之詞,畢竟,陳寒還隻是個孩子,或許沒有聽真,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