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在仙界等啊等啊,等了足足一個月,還是沒有等到陳仙仙來仙界報道的消息,他這才下了凡塵,去竹屋找她。
結果,卻看到了滿身傷痕,被雷劫劈得外焦裏嫩的陳仙仙。
爲了救陳仙仙,他當時想也沒想,直接給陳仙仙灌輸了大量的仙力,以保全她的肉身和靈力。
後來,因爲仙力透支,他當場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身邊卻是空無一人。
他焦急的來回尋找,卻是怎麽也找不到陳仙仙,不僅如此,就連之前跟在陳仙仙身邊的那些人,似乎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一開始,他以爲是陳仙仙等人出了什麽意外。
後來,他以爲是陳仙仙故意在躲着他。
再後來,他尋遍了整個蒼宿大陸,也沒能找到她。
最後,他啓動了占星大法,這才知道,她放棄了千年靈力,堕入了輪回中。
而她身邊當年的那些人,似乎也跟着她一起,一個個的,都進入到了輪回當中。
“等下,我身邊的那些人?我身邊當時除了你,還有其他人?”陳仙仙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她還以爲,自己當時就隻認識帝星河呢,沒曾想,身邊竟還有其他人?
帝星河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她,見她好像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才緩緩道:“當然有,你的朋友很多,不僅有妖精,還有人類……”
她人脈很廣,廣到普天之下的強者,幾乎都是她的徒弟。
不論是妖界也好,還是人族也罷,她的朋友,多到數都數不清。
那個時候,不論跟她去什麽地方,她都有認識的人,而且,那些人對她也很熱情,熱情中,又透着一絲恭敬。
爲此,他還吃醋過好幾回。
“是嗎?可我除了那些個徒弟外,不記得别的了,哦,也就妖王還有點印象。”陳仙仙不解地咬了咬唇。
她還有很多朋友?
這些事她怎麽不記得了?
包括帝星河口中的那個竹屋,她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貌似,腦海中但凡是和帝星河有關的人和事,她都給忘了。
她隻記得,當自己渡劫失敗醒來時,自己的身邊空無一人。
她以爲,是自己成仙的道路過于艱難孤僻,這才導緻她沒有朋友。
再加上她渡劫失敗,她也沒有心情去想别的,于是,滿心思隻想成仙的她,便琢磨起了另外一個法子:将千年的靈力封存進血木當中,再進行輪回重生,如此,便可以再經曆一次雷劫。
想着成仙的她,幾乎沒怎麽交代自己的身後事,甚至,唯一記得交代的,也就陳國的小皇而已。
當時的她,找到了陳國的老皇帝,在陳國老皇帝的幫助下,這才策劃了一系列她輪回重生的事。
“妖王?那小寒呢?白狐,老伯?你都不記得了?”帝星河不解的皺起了眉。
他還以爲,陳仙仙隻是因爲喝了忘情水,這才把自己給忘了。
沒想到,她忘了這麽多……
“嗯。”陳仙仙如實的點了點頭。
關于帝星河說的那些人,她什麽印象也沒有。
什麽小寒,白狐,老伯……
别說是他們了,她甚至連帝星河口中她經常住着的竹屋也不記得。
見帝星河皺緊了眉頭,陳仙仙也意識到了事情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原本還以爲,她隻是因爲喝了忘情水,這才把帝星河給忘了,現在看來,貌似,事情的真相,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原本還理出了一些思緒和線索,現在,全都亂了,又要重新梳理一遍了。
帝星河一言不發,整個人沉默至極。
看着他那近乎抑郁的模樣,陳仙仙有些擔憂的說:“你有空嗎?要不,你把千年前的事情再和我講講?說不定我能想起點什麽呢?”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不止是失憶,還直接丢失了大量的記憶。
這種狗血的韓劇劇情,如今,居然發生在了她身上?
要命了!
“不用講了,你想不起來的。”帝星河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事,也是他在無意中發現的。
當他知道陳仙仙身上有避雷珠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有避雷珠的她,怎麽可能會渡劫失敗?
還被雷劫傷的那麽重?
以她的修爲,渡雷劫,幾乎是穩操勝券的一件事,甚至都不需要用到靈力,更别說是被雷劫傷成那般。
也就是說,真正的關鍵,在于雷劫前。
定是雷劫來臨之前,發生了什麽,這才會讓她被雷劫劈成了重傷。
雷劫發生前?
想是想到了什麽,帝星河眼前一亮,興奮道:“我猜到了,不過,我還需要佐證才行,你再等我兩天。”
說完,帝星河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陳王府裏。
看着帝星河就這麽消失不見,陳仙仙不由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被抛下了。
不過,帝星河說的,是真的嗎?
她居然,丢失了那麽多的記憶?
這忘情水的威力,真有這麽大嗎?
與此同時,院落外的白狐眼中閃過一抹奇異之色。
偷聽了帝星河和陳仙仙談話的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同樣消失在了陳王府外。
“小姐,門外那抹動靜?”小翠不安的皺起了眉。
她雖然才剛修煉,靈力低微,但她很敏銳,隻要周邊有什麽異動,她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哦,那隻狐狸沒事的,不用管它。”陳仙仙話音剛落,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眼前一亮!
白狐?
帝星河剛才不是說,她身邊除了弟弟外,還有一隻白狐麽?
狐族的殿主白狐,會不會就是帝星河說的那隻?
思及此,陳仙仙眼眸微亮,直接朝着那白狐追了過去。
狐族。
當殿主白狐将一隻玉笛從寶盒中取出時,陳仙仙的身影,正好落到了他的身後。
看着白狐的背影,陳仙仙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極力的想從白狐身上找到一絲熟悉感,但很可惜,不管她左看右看,還是上看下看,始終未能在白狐身上找到什麽,更别說是熟悉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