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菱偷偷看了虞方兩人一眼,随後,忍不住在心底盤算起來。
哥哥本就不想讓父皇醒來,如今,她還要花五千萬兩黃金的代價去救父皇嗎?
可是,若是不讓奇門的人救治,父皇後宮裏的其他女人,會一人一口唾沫,把自己給淹死的!
一時間,西摩菱糾結到了極點。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也不知道自己
哥哥本就有意想讓父皇就此死去。
所以,她也不會用到奇門的丹藥,就算是奇門的丹藥煉制好了,她也會進行掉包。
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奇門居然會要五千萬兩的黃金來付診金啊。
這一下,可是徹底的将西摩菱給難住了。
如果她要救醒父皇,那麽,不管要花多大的代價,她也願意!
但是,她此刻明知不會去救父皇,她還需要花這麽大的代價去救嗎?
見西摩菱不說話了,一旁的虞方偷偷看了老掌門一眼,心想,自己的要價是不是太高了?
不然,這西末公主怎麽都不說話了?
“公主殿下,西末大王的病,已經拖延不得了,如果你們覺得五千萬太貴的話,我們現在就走,你們自己想辦法……”老掌門拍拍屁股,作勢就要走人了。
虞方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西摩菱後,也站起身,準備将鍋扔給西摩菱自己考慮。
西摩菱聽了,咬了咬唇,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父皇,一時間,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責和糾結當中。
她到底該怎麽做?
五千萬兩黃金,這可不是什麽小數目!
“虞掌門留步,這個數目實在是有些大,還請掌門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掌門一個滿意的答複。”說完,西摩菱匆匆去找了西韓過來。
得知奇門要五千萬的黃金,一時間,别說是西摩菱了,就連西韓自己也給愣住了。
這麽高的價格?
不是,他奇門要煉制什麽丹藥,需要這麽貴的價格?
很快,西韓就和西摩菱一臉不滿地朝着虞方等人走了過去。
寝殿裏。
看着眼前的兩人,西韓猶如在看強盜般,充滿了鄙視。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計劃還需要這兩人配合,西韓不得不點頭哈腰道:“虞掌門,實不相瞞,我們既然請了您過來,就肯定是希望您能出手救救我父皇,但是,這個價格是不是有些高了?”
“我們西末也買過不少丹藥,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丹藥,能價值五千萬黃金啊。”西韓搓了搓手,有些不安的問道。
他已經将計劃想好了,可不能讓奇門就這麽給他打斷了!
再說了,他和摩菱已經把請奇門掌門前來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此刻,若是不讓奇門掌門救治父皇,隻怕,他們也沒法和其他人交代。
“你們覺得,你們父皇的命,不值這五千萬兩黃金?”老掌門并未和他們糾結丹藥的事情,而是轉移話題,将治療費用歸咎到西末大王頭上。
若是普通人,他們也不會來了。
既然來了,肯定就是沖着西末大王來的。
他要不值這麽多錢,那他們還不來呢!
聽到這裏,西韓和西摩菱頓時怔住了,看着眼前的兩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倒是一旁緩緩走來的母妃聽了,笑着開口道:“隻要你們可以救醒我們大王,不論要多少錢,我們都出。”
話音落地,西摩菱和西韓的眼中同時閃過一抹訝異之色,但很快,兩人便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還是母妃聰明!
他們絕不會讓父皇醒來,而母妃的要求卻是,一定要讓父皇醒來!
這不就變相地将五千萬的黃金給免去了麽?
“時間耽誤不得,還請虞掌門盡快施以援手吧。”西韓神秘地笑了笑,從一開始的不願答應,變成現在的爽快至極。
虞方聽了,隻覺得有些詭異。
這兩人剛才還不願答應,怎麽這會答應的這麽爽快?
然而,西末大王的病情也實在是耽誤不得了,很快,虞方就從自己的空間袋裏取出了一枚丹藥,作勢要喂給西末大王吃。
看到這裏,西摩菱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阻止道:“虞掌門,您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喂藥啊,你們不是說,隻要我們救醒了西末大王,就給我們五千萬兩黃金嗎?既然診金已經商量妥當了,那我現在就救啊。”虞方一臉的不解道。
難道,他們不想救他們的父皇了嗎?
“可……”西摩菱還想說點什麽,一旁的老掌門卻是快虞方一步,直接将那丹藥喂進了西末大王的嘴裏。
随後,隻見他在西末大王的喉嚨處掐了一下,又在胸口處拍了拍。
“咕噜”的一下,那丹藥直接進入了西末大王腹中,開始發揮藥效。
這一幕,簡直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以至于,一旁的西韓和西摩菱還沒反應過來,老掌門就已經把丹藥喂進了西末大王的嘴裏。
看到這裏,西摩菱等人瞬間就懵了。
下一秒,三人看向老掌門的眼神變得憤怒不已,眼中就像是在噴火似的,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這老東西到底在幹什麽?
“好了,我相信,半個時辰後,你們父皇就會醒來了。”老掌門還沒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麽,隻見他悠哉地拍了拍手,看向三人說:“還請你們将五千萬的黃金提前準備好。”
說完,他也不等宮女前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臉享受地喝了起來。
五千萬啊~
這錢來得可真快!
一想到這裏,老掌門心中滿是喜意。
旁邊的虞方卻是有些不安,看着那三人憤怒的眼神,虞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不然,這三人怎麽會這麽生氣?
看他們這表情,倒不像是希望西末大王快點醒來,而像是,希望西末大王永遠不會醒來……
虞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老掌門身邊。
一旁的西韓卻是想孤注一擲,隻見他緩緩走到床邊,并在西末大王身邊坐了下來。
那青筋暴起的手背想要去掐斷西末大王的喉嚨,卻又擔心被人發現,從而,一直哆嗦着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