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以後我就按照這個做法給你做。”殿主一邊記錄,一邊将這次做菜的火候等,一一記了下來。
眼看着小白狐就這麽留在了陳王府給她做飯沏茶,陳仙仙不免有些擔憂:“我聽說你是狐族的殿主,你留在我這,真的沒關系嗎?”
她是想多養一隻寵物來着,可這寵物是狐族的殿主哎,這一下子把人家的殿主都給拐來了,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狐族那些狐狸都乖的很,平時就吃雞、打洞、抓地鼠什麽的,你放心,隻要你同意,狐族那邊絕無二話。”殿主自信滿滿的拍着胸脯保證道。
殊不知,不遠處的狐族因爲小香香被殺一事,老狐王已經一個白眼,嗝屁了。
當然,不是因爲小香香的死,而是因爲往生鏡的丢失而導緻老狐王心梗。
這一下,殿主是順理成章的要繼承狐王之位了。
但狐族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殿主此刻居然跑去伺候個人類去了,而且還伺候上瘾,不願回狐族。
這一下,可急壞了整個狐族。
狼狗妖捧着從瑤池來的信函,看了一眼旁邊比他還狗的白狐,忍不住瞪了一眼,恭敬道:“主人,瑤池那邊來信了。”
瑤池?
一聽到瑤池,陳仙仙就覺得腦殼疼。
還沒看信,她就已經能猜到個大概了。
無非就是姑姑寫的,希望她回去幫忙坐鎮。
這樣的信,姑姑已經私底下給她寫了好幾封。
姑姑不信任小翠,也不相信小翠能夠處理好瑤池的大小事務,故而,三番兩次的給她寫信,催促她回瑤池主持大局。
開玩笑,瑤池離了她是活不了了嗎?
陳仙仙雖然有些不情不願的,可還是打開了信,大緻的浏覽了一番。
大緻是因爲瑤池馬上就要開始第一輪的筆試測試了,然而,筆試題的答案,陳仙仙雖然留了,可萬一有些人回答的比較模棱兩可,字不同,但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差不多呢?
這樣的答案,該如何評分?
瑤池的人雖然靈力高強,但她們對玄氣、煉丹、煉器、以及陣法等,卻是一竅不通。
想通過那些侍女去改試卷?那能出一大批的冤假錯案。
陳仙仙有些無語的撫了撫額,準備明天一早去趟瑤池。
見陳仙仙看完信後,心情似乎不太好,殿主白狐不禁有些哀怨的瞪了狼狗妖一眼,仿佛在說:都怪你,把仙仙的好心情都給弄糟了。
狼狗妖無辜的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與此同時,奇門。
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楚靖再一次帶着小禮物去拜訪了虞方。
這次本想從虞方口中探聽一下關于老掌門動怒的事,以便他對症下藥。
豈料,虞方就跟變了個人似得,不僅少言寡語,還很諱莫如深,問他事情,不是迂回,就是敷衍,再也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任何真相。
楚靖皺了皺眉,一改往日的風格,開始拍起了虞方的馬屁:“掌門,你畢竟是奇門的掌門,老掌門他雖然活過來了,但奇門……”
豈料,話還沒說完,就見虞方一副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表情淡然:“老掌門既是回來了,以後,奇門全由他做主,你楚家的事,若想解決,便自己找老掌門去吧。”
他猜到楚靖會來找自己,可是,想請老掌門出面救楚飛揚?
這事怕是要黃了!
老掌門現在不僅在生自己的氣,也在生楚家的氣,連帶着,自然也會對虞方這個楚家人感到不滿。
甚至,老掌門後面還會更換藥材的供應商,到時候,牽扯到了楚家的利益,隻怕,奇門和楚家就更難以談攏了。
若想說人情,老掌門也已經決定,去找陳仙仙好好聊聊……
爲此,在老掌門眼中,他沒有欠楚家任何東西,反而是楚家,利用在奇門的職權,大肆掠奪奇門的錢财……
虞方本就無心管理奇門,不然當初也不會直接将藥材生意全部給到楚家。
如今老掌門有了心思和想法,他這個孝順的徒弟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将奇門雙手奉上。
楚靖臉上的笑因爲虞方的這番話而微微一僵,片刻後,他強顔歡笑了下,解釋說:“掌門誤會了,我隻是許久未曾見過掌門了,來看看掌門是否還安好罷了。”
“我很好,畢竟,我的夙願已經完成了。”虞方不以爲然的切斷了手裏的竹子。
一根根圓圓的竹子,在虞方手裏切成了竹片,随後,經過手工穿插,形成了一個精美的竹籃。
隻見虞方笑意吟吟的看着手裏已經編織好的竹籃,好似眼中隻剩下了竹籃。
楚靖動了動眉頭,沒有多說什麽,很快就走了。
虞方已經将話都挑明了,他繼續留在那裏也沒有什麽意思,倒不如早點離開,去準備下一步。
翌日一早。
殿主白狐興奮的做好了早餐,正準備去敲陳仙仙的門時,卻被狼狗妖告知,陳仙仙一早就走了。
走了?
白狐一驚,将早餐放石桌上一放,緊張而關切的問道:“走了?她去哪了?”
狼狗妖不滿的瞪了白狐一眼,心想,你一隻狐狸,跟條狗一樣,合适嗎?
殿主白狐見狼狗妖不說話,頓時急了,揪起狼狗妖的衣領,怒道:“仙仙呢?仙仙她去哪了?”
狼狗妖沒好氣的皺起了眉,目光憤怒的在白狐爪子上瞪了一眼:“什麽仙仙仙仙的,仙仙也是你能叫的嗎?懂不懂點規矩?”
殿主白狐:“……”
“老實告訴你吧,咱們主人,那可是瑤池的祖師爺,她這是去瑤池主持大局去了,聽說瑤池要招收新弟子的消息沒?這事啊,就是咱們主人主導出來的。”狼狗妖一臉的沾沾自喜道。
身爲主人的小跟班,他所知道的事情,可遠比這白狐知道的要多的多。
瑤池的祖師爺?
真……真的是她?
白狐抿了抿唇,低垂着的眉眼讓人看不清表情,但那雙狐媚的杏眸裏,此刻卻是有星芒在閃爍。
他一直以爲,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