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香不甘心的站起身,朝着陳仙仙再次撲去。
她的身形很快,身影也很矯健,快的就像是一隻奔跑在屋頂上的野貓,鋒利而迅捷。
隻可惜,她連陳仙仙的衣袂都沒能摸着。
那道白色身影就像是在耍着她玩似得,故意帶着小香香在陳王府裏繞了好幾個圈兒。
小香香氣急,有種自己被陳仙仙當狗溜了的感覺。
就在小香香氣昏了頭腦時,陳仙仙狠狠一腳,踹到了小香香的胸口處。
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叫人不寒而栗。
而小香香那本就受了重傷的胸口,此刻再被踹中,頓時,吐出一口血,疼的小香香整個身體都變得扭曲起來,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可惡!怎麽會這樣!”小香香捂着傷勢嚴重的胸口,看向陳仙仙的眼睛滿是不解與憤怒。
這個凡人,怎麽會這麽厲害?
不,她不是凡人,她剛才用的,是靈力!
似是想到了什麽,小香香臉色一變,當即便想逃走。
然而,陳仙仙之所以回陳王府,就是爲了幫小皇将狐狸精這件事情解決掉,如今狐狸精主動送上門來了,她又豈會讓小香香就這麽離開。
陳仙仙勾着嘴角,笑的有些涼薄。
下一秒,就在小香香準備逃走時,陳仙仙身形一閃,宛若一片羽毛般,輕盈的落到了小香香跟前。
小香香做夢也沒有想到,陳仙仙的速度竟是這麽快,見陳仙仙突然出現在眼前,頓時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在小香香放大的瞳孔裏,一記掌風,落到了她的左肩上,将她的身體又擊了回去。
“咔嚓”一聲響,小香香的左肩,已經讓陳仙仙給廢了。
此刻的小香香,猶如一灘爛泥般,狼狽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小香香想說點什麽,吐出口的,全是血。
陳仙仙目光清淺淡然,腳步不急不緩的,氣場卻是強大的駭人!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小香香的心尖上般,叫她不寒而栗。
小香香頭皮發麻,看着與世無争,仿若廢物的陳仙仙,心底卻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這個女人,太表裏不一了。
表面上看着好像很好欺負,可沒想到,她手段這麽狠,實力還這麽強。
陳仙仙站定到小香香跟前,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好不容易修煉成精,好好當妖不行嗎?爲什麽非要出來禍亂人間?”
小香香想要往後退,可每動一下,身體都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陳……陳國靈氣濃郁,留在陳國,能助我修煉。”小香香緊皺着個眉頭,試圖解釋,爲自己争取時間。
陳國皇室之人,各個身上都有着濃郁的靈氣,在她們妖族眼裏,一看就是頓大餐。
而她們妖精,生性貪婪,看到大餐,豈會不動心?
恰好那十四皇子又是個沉迷女色的,于是,她便自告奮勇,去了怡紅院,勾引那十四皇子。
如若不然,她這三尾,又是從何而來。
“我送給陳國的聚靈陣,反倒是成全了你們這些妖精啊。”陳仙仙目光落到小香香身上,慢悠悠的吐槽了一句。
什麽?
小香香瞳孔一縮,臉色瞬間就變了。
陳國有聚靈陣的事情在她們妖族不是什麽秘密,隻是,她們也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是在她們還是狐狸時,就已經給陳國這麽大一個國家,設下了聚靈陣。
這等實力,該有多強?
震驚歸震驚,命懸一線間,小香香不禁求饒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
不是故意的?
陳仙仙冷冷的笑了笑,她剛才那掏向自己心窩的爪子,可是熟練至極啊。
還有十四,再晚上個半年,怕是就要成爲一具幹屍了。
包括那幾個被她們奪舍了的小姑娘,敢說那幾人,不是死在她們狐狸手中?
想起那幾條人命,陳仙仙眉目間閃過一抹厲色,隻見她揚起手,毫不猶豫的準備殺了小香香時,小香香卻是猛地甩出一條尾巴,将不遠處的小祖卷了過來,并朝着陳仙仙甩了過去。
陳仙仙微微一驚,接過小祖的同時,朝着小香香劈下了那一掌。
然而,小香香早就想好了逃跑的辦法,當下,直接斷開了那條尾巴,遁了。
雖是斷了一條尾巴,但命,卻是保住了。
看着那留下來的狐狸尾巴,陳仙仙沒好氣的擰起了眉。
放虎歸山,遲早是要出禍端的。
好在,這狐狸精今日受了重傷,短時間内,必然是作不了妖了。
隻是,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爲陳國設下的聚靈陣,本是想着庇佑陳國百姓,哪曾想,卻是讓妖精給盯上了。
難怪這小香香一直留着十四的性命,敢情是想通過十四,将陳國的靈氣納爲己有!
“神仙姐姐,你沒事吧?”小祖擔憂的目光落到陳仙仙身上,緊張而後怕。
這些人,都好厲害啊。
“我沒事,倒是你,沒事吧?”陳仙仙将小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邊,确定她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讓小祖兩次落入險境,陳仙仙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在古音音那吃的虧,終是沒長記性,又在小香香這邊犯了一回。
“走,我給你上藥。”想起小祖的手背,陳仙仙不禁将小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前院,當陳仙仙走後,立刻便有護衛上前将戰局收拾了一番。
看着那混亂不堪的局面,想了想,李管家還是寫了封信,秘密送往了李府。
與此同時,寒修塵留在陳王府的暗衛,也是身形一閃,前往了玄宗府。
回到房間後,陳仙仙立刻拿出了膏藥,輕輕的塗抹在小祖的手背上。
塗完膏藥後,陳仙仙又對着小祖的手背念了兩句咒語,白色的光芒閃過之後,小祖手背上的那些水泡,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扁了下去。
下一秒,疼痛難耐的手背頓時就舒服多了,再加上膏藥那清清涼涼的觸感,一時間,小祖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已經好了似得,說不出的舒爽。
“還疼嗎?”陳仙仙的聲音輕柔的像是羽毛一般,有點自責,又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