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雖然不情願,可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且,他一個沒什麽本事的皇子,哪敢得罪玄宗宗主。
隻見他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朝着寒修塵揮了揮手。
等九皇子走了,浮途這才看向寒修塵,有些無奈的蹙起了眉:“修塵,你安心修煉吧,那陳仙仙,不是爾等可以肖想的人。”
他說的很隐晦,可寒修塵卻是不甘心。
他從未喜歡過什麽女子,唯一一次喜歡上了,卻叫他放棄?
“我這一生,從不知放棄爲何物。”寒修塵豁然站起身來,周身氣場滿滿。
看着這樣的寒修塵,浮途心裏一驚,有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寒修塵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居高臨下,認真而嚴肅:“師傅放心,我一定會專心修煉,但我不會放棄,而是爲了變強,好和那人争上一争!”
他知道,看上陳仙仙的那個人,他現在還比不上。
但他也相信,假以時日,隻要他夠努力,就一定有機會,能與那人較量一二。
浮途還沒來得及相勸,突然振作起來的寒修塵就像是得到了什麽啓發,破了瓶頸,周身彌漫起了一股強大的玄氣。
那青色的玄氣在他周身越聚越濃,最後,竟是直接突破了巅峰,跨越進了藍玄階段。
浮途震驚的瞪大眼,看着就這麽接二連三突破的小翠和寒修塵,他心中突然有一種極其不适的感覺。
這陳國的人,都是這麽随意的嗎?
連突破起來,就跟吃飯似得?
想起自己爲了突破,曾經閉關三個月,不吃不喝的,最後才摸到瓶頸,困難晉升。
可小翠和寒修塵……
浮途有種人比人,氣死人的感覺。
關鍵是,他居然還是這兩人的師傅?
摔!
就你們這樣的,還需要什麽師傅,你們自己修煉得了。
與此同時,瑤池仙子府上。
寒修塵等人剛從陳王府離開,便有人立刻去向瑤池仙子彙報了此事。
得知陳仙仙如此果斷的拒絕了寒修塵,瑤池仙子的神色頗爲難看,眼底更是閃過一抹猙獰惡毒的殺意:“這個賤人,現在攀上了帝尊,自然看不上寒修塵這等凡人。”
可惡!
這個陳仙仙,簡直太賤了。
明明是寒修塵不要的破鞋,如今卻是想方設法的勾搭上了帝尊。
她堂堂瑤池仙子,要不是她不屑用那些狐媚的法子,她能輸給陳仙仙?
一想到這裏,瑤池仙子心中滿是不甘!
她愛慕了這麽久的男人,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得了的?
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奪回帝尊的心。
至于陳仙仙……她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将陳仙仙給弄死。
傍晚時分。
向來很少出門的陳仙仙破天荒的出了趟府,而且,還不是閑逛,很有目的的直奔了怡紅院。
來到怡紅院門前,陳仙仙捏了捏嘴角上的小胡子,看着那寫着怡紅院三個字的牌匾,一時間,隻覺得這古代的青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庸俗,連名字都是這麽驚人的相似。
陳仙仙不過是在怡紅院門前站了一下,立刻就有人朝着陳仙仙擁了過來,聲音嬌媚,胭脂俗粉味濃郁:“哎呦,大爺,您看着好面生啊,第一次來吧~”
說着,那人試圖去拉陳仙仙的手,挽着她進怡紅院。
陳仙仙也不反抗,就這麽任由她拉着。
“大爺這是第一次來吧?我跟您說,我們怡紅院可……”老鸨将怡紅院吹了個天花亂墜,就差告訴陳仙仙,隻要給錢,她們啥都能做。
“嗯。”陳仙仙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嘴角邊的八字胡。
瞥見她那胡子,老鸨興奮的誇了句:“大爺這胡子可真性感啊~”
旁邊前來接客的姑娘掩唇一笑:“可不是麽,看的我都春心蕩漾了。”
陳仙仙笑了笑,不以爲然的将一疊銀票拍到桌上,渾身上下寫着:老子有錢幾個字!
陳仙仙豪邁大方,再加上她那闊綽的出手,一時間,不少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老鸨更是兩眼直發光,迫不及待的想去抓那把銀票。
就在老鸨的手抓住銀票時,陳仙仙慢悠悠的摁住了老鸨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大爺我想見見你們的招牌~”
老鸨看到銀票,興奮的狂點頭,迫不及待的給陳仙仙叫頭牌去了。
趁着老鸨離開,陳仙仙這才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一圈。
剛進怡紅院,她就發現了一股撲面而來的狐騷味。
如今仔細一打量才發覺,這怡紅院内是别有洞天,外面看着沒什麽,可裏面卻是充滿了狐狸精的味道。
怡紅院裏可都是人類,但狐騷味這麽重,沒有問題才怪,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藏了一隻千年狐狸,還是藏了一群狐狸……
陳仙仙出手闊綽,很快,怡紅院裏的小厮就給她端來了上好的點心和茶水,任由陳仙仙品嘗。
沒過多久,老鸨就回來了。
然而,表情卻是有些難看。
“客官,實在不好意思,頭……頭牌還在陪客,暫時怕是沒空,要不,我給您介紹一個更好的?”老鸨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于貴客,她們招待的向來都很周到。
更别說是陳仙仙這種有錢的主了。
“更好的還能好過頭牌?我的錢,白花了?”陳仙仙朝後躺了躺,語氣不善的威脅道。
老鸨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陳仙仙,直覺告訴她,這人不好惹。
可,可十四皇子還在房裏,指名道姓的要頭牌陪着啊。
她要是将人叫出來,隻怕會得罪十四皇子。
可不叫出來,她的錢,還怎麽賺?
似乎是看出了老鸨的爲難,陳仙仙不耐煩的抖了抖腿:“這樣吧,你讓頭牌出來,給我看一眼,我要是滿意,就明天再來,我要是不滿意,你再給我換一個!”
“大爺我花了那麽多錢,你總不能連個面都不讓大爺見吧?”
老鸨沒想到陳仙仙這麽好說話,頓時,連忙點頭哈腰道:“行,大爺真是爽快,我這就給您安排去。”
見一面而已,不是什麽難事。
再說了,錢都收了,給看一眼,又有何妨?
未多時,老鸨就領着頭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