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又怎麽樣?老祖宗可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皇帝得意的搖了搖腦袋,笑的像個小孩似得。
寒修塵和九皇子面面相觑,看着宛若智障兒童的父皇,兩人都有些無語。
對于皇帝這種模樣,寒修塵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有些不耐煩的将皇帝推到一邊,焦急的想要進去見陳仙仙。
然而,眼疾手快的皇帝趕忙将寒修塵重新拽了回來,醜拒道:“不行!你不能進!”
當初給他指婚他不要,現在婚約取消了,他又趕着上來送,這寒修塵是不是犯賤啊?
“爲什麽?”寒修塵不解的皺起了眉。
許是因爲寒修塵常年居于高位的原因,他眉頭一皺,身上的氣勢頓時就出來了,和皇帝站在一起,此刻竟顯得他比皇帝還要來的強勢、威嚴。
九皇子一臉豔羨的看着寒修塵,他家三哥真行,站父皇面前,氣場絲毫不比父皇弱。
“什麽爲什麽,你憑什麽進人家陳仙仙的府院?朕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這府院朕已經賜給了陳仙仙?”皇帝一臉的不滿。
擅闖他人府邸,這是要抓去見官的,他身爲王爺,能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想見仙仙一面,不行嗎?”寒修塵眉頭緊皺,滿臉的疑惑與不解。
他隻是想進去見一見陳仙仙而已,有這麽難嗎?
“可人家不想見你!”皇帝不滿的推了寒修塵一把。
什麽仙仙?
一開始連個正眼都不給人家,現在喜歡上了,就開始仙仙、仙仙的叫了?
今天他可是專門爲了老十四來的,若是讓寒修塵進去,擾了老祖宗的雅緻,隻怕,他剛才送的禮就全白送了。
“不可能,我親自去問她。”寒修塵并不相信皇帝的話。
站在陳王府門口的他,心裏急的就像是有一千萬隻螞蟻在咬他一般。
許久未曾見到陳仙仙,他本就思念的緊,如今就在面前,卻不能相見,這得多難受啊?
今天,哪怕是父皇要攔着,他也一定要見到陳仙仙!
“問什麽問,你連父皇的話都敢質疑?”皇帝不滿的扯着寒修塵的衣領。
這寒修塵真是膽子肥了啊!
現在連他的話都敢忤逆了?
“我沒有,我隻是……”寒修塵到嘴的話因爲來人而止住。
看到陳仙仙的那一刻,寒修塵兩眼發直,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就這麽一瞬不瞬的盯着陳仙仙看,宛若一座雕塑。
陳仙仙神色清冷,她居高臨下的打量着三人,宛若在看三個白癡。
九皇子的目光因爲陳仙仙的出現而凝住,他沉浸在陳仙仙的那張臉上,直接看呆了。
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隻是一眼,就讓人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目光……
“十四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陳仙仙頗爲不耐的打發着皇帝道。
皇帝一聽,頓時眼前一亮,興奮道:“好嘞,老祖宗您歇好咯,小皇明日再來孝敬您。”
說完,皇帝興高采烈的回了宮,就連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看着皇帝那飄飄然的樣子,九皇子隻覺得自家父皇像是要飛起來了。
“十四?父皇又來騷擾你了?”寒修塵蹙緊眉頭,臉色微冷。
陳仙仙嘴角微抽,聽了這話的她,特别想将小皇拉回來,好讓他聽一聽自己的親生兒子是怎麽吐槽他的。
“你來我這幹嘛?”陳仙仙雙臂環胸,一臉的不耐。
看着這樣的她,九皇子隻覺得更美了!
這陳仙仙,連不耐煩的表情都是這麽的好看。
“我……我想你了。”寒修塵有些忐忑的表白道。
陳仙仙瞳孔一縮,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還好她沒喝水,不然非被寒修塵給嗆死不可。
一旁的九皇子也是目瞪口呆。
聽到自家三哥這般直勾勾的表白,九皇子頓時瞪大了眼,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寒修塵,像是在懷疑,自己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寒修塵!
他家三哥怎麽變成這樣了?
以前的三哥多含蓄啊,連拒絕姑娘都不會,可現在的三哥,居然已經熱情到敢直勾勾的當着人家的面表白了?
“我知道我現在這麽說有些唐突,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喜歡你,我想和你成親,所以,請你重新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寒修塵忐忑不安的咽了口唾沫,幽邃的目光看向她,緊張而不安。
陳仙仙瞳孔驟然收縮:“……”
此時此刻,陳仙仙隻覺得自己心裏猶如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般,說不出的卧槽!
這孫子是瘋了吧?
表白自己的老祖宗?
“寒修塵,帝都最好的大夫應該在宮裏,當然,徐林的煉藥師水平也不差,要不,我送你回玄宗吧?”陳仙仙面無表情的看着寒修塵道。
此刻,她看寒修塵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而寒修塵看她,卻是炙熱而緊張。
兩人這天差地别的表情,讓九皇子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他家三哥好可憐啊!
好不容易表白一次,結果居然被拒了?
“嫂……不是,陳姑娘,我家三哥難得對你動心,你就答應了呗,反正之前不是也差一點就成親了嗎?”九皇子不以爲然的勸道。
陳仙仙雖然長得很美,但他知道,什麽叫做欣賞,什麽叫做君子不奪人所好。
陳仙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裏沒你事。”
什麽差一點就成親了。
小皇要是敢将自己嫁給寒修塵,她敢把小皇扔去喂狗。
“爲什麽不回答我?是因爲帝星河嗎?”寒修塵眸光緊眯,身上的氣場瞬間就變了。
聽到帝星河的名字,陳仙仙有些不耐煩的蹙起了眉:“你有完沒完?”
之前說她和帝星河有染,現在又在懷疑她和帝星河。
她和帝星河明明見面連十次都不到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原因!”寒修塵不死心的往前邁了兩步,目光直逼上陳仙仙的雙眸。
他……他不信陳仙仙會不喜歡自己。
雖然他不是特别的優秀,但在帝都也算是尚可,且,上次父皇賜婚時,她也沒有拒絕,不就證明她心中也是有自己的嗎?
可爲什麽這一次,她卻拒絕的如此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