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一臉的木納,望着虞方那快步離去的背影,心想:我還沒跟你詳細訴說呢。
楚輕衣見虞方走的匆忙,當下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和的勸慰道:“二叔,你也知道,掌門急着去救師尊,沒有心思聽你講述這些也是正常的,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掌門對你的信任不是嗎?”
拍賣會那天,恰巧也是玄宗舉辦宴席的日子,于是,掌門便和二叔分開安排。
掌門去參加玄宗邀請的宴席,而她和二叔,則去參加了舒丹堂的拍賣。
楚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是這麽說,可奇門真正當家做主的,終究還是虞方。
楚輕衣不剩聲色的看了楚靖一眼,一邊沏茶,一邊誇贊道:“二叔,我瞧着那陶優優才十幾歲出頭,就已經是一名六階煉丹師了,也的确是一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陶優優的天賦,就連她,也不禁刮目相看。
畢竟,學習煉丹真的太難太難了。
光是識别藥材,熟悉藥材的藥性,就需要五到六年的時間,而這,還是最快的。
爲了學習煉丹,中間她吃過多少苦,她都不記得了。
可對方比她年紀還小,卻已經是一名六階煉丹師了。
楚靖接過楚輕衣端來的熱茶,肯定道:“嗯,雖然沒有陳仙仙來的優秀,但卻是個好苗子,若是願意進我們奇門,将來再好好栽培栽培,說不定,能勝過陳仙仙也不一定。”
楚靖滿臉的欣慰,語氣裏滿是對陶優優的肯定。
楚輕衣抿了抿唇,最後,優雅的笑了笑:“那輕衣在這,先提前恭喜二叔和掌門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楚靖這才看向楚輕衣,安撫道:“輕衣,你也别灰心,你在煉丹上的天賦,是無人能比的,隻要你繼續努力,我相信,你是不會輸給她們的。”
楚輕衣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楚靖的意思,當下,笑的是越發燦爛了:“多謝二叔,對了,那陶優優沒有答應加入我們奇門嗎?我們奇門可是煉丹的一把手,就連玄宗都比不上咱們,她不至于這麽蠢,不知道怎麽選吧?”
雖然心裏不是很舒服,可隻要一想到對方将來能将陳仙仙壓制住,她心裏就止不住的有些期待。
哪怕要砸錢培養又如何?
那也比看陳仙仙的臉色要來的強。
“我已經去邀請過了,可玄宗的徐林也去了現場,我擔心……”楚靖說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而楚輕衣也聽明白了楚靖的話,當下笑了笑,沒有再多言。
但凡對方是個聰明的,都知道該怎麽選了。
如果選了玄宗,那隻能說明對方腦子不好使,這樣的人,要了也是無用。
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玄宗的名氣,終究還是第一。
千百年來,玄宗一直穩坐着蒼宿大陸第一宗派的位置,而他們奇門,固然是專門研究煉丹的宗門,但在名氣和實力上,終究還是隻能排到玄宗後頭。
畢竟,玄宗底蘊深厚,不僅有帝尊撐腰,更是有着培養煉丹師的長老,以及玄師、陣法師、煉器師等多項職業,綜合起來後,沒有哪個宗派,是能比得過玄宗的。
“輕衣,如果是你,你肯定會選奇門,但那陶優優……我瞧着她不像是個聰明的。”楚靖眉宇微凝,語氣中,不乏有些擔憂。
畢竟,這種萬裏挑一的好苗子,百年也難得遇見一個。
要是陶優優一時腦熱,選了玄宗可怎麽辦?
對視上楚靖那雙滿是擔憂的眸子,楚輕衣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隻見她步伐輕盈的從庫房裏挑了幾件珍品出來,放到楚靖身前:“二叔,我這邊有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你先拿着,萬一能派上用場呢。”
雖不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寶物,可卻也價值不菲了。
楚靖接過那些東西後,瞬間就明白了楚輕衣的用意,當下連忙點頭,笑道:“多謝了,還是你想的周到啊。”
搶人嘛,總得先把禮物送出去,這樣才顯得他們有誠意。
至于玄宗那邊,以他們的性格,怕是什麽也不會送,什麽也不會允諾,如此一來,陶優優選他們奇門,不就是闆上釘釘的事了嗎?
思及此,楚靖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剛才的憂慮,瞬間一掃而空。
楚輕衣也是滿心的歡喜,甚至,她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培養陶優優,好讓那陶優優去壓一壓陳仙仙的銳氣!
不過是會煉個丹而已,有什麽可得意的。
陳王府裏。
當陳仙仙得知外面的事情後,已然是傍晚。
狼狗妖乖巧的蹲在地上,向陳仙仙叙述着今日發生的事情。
陳仙仙聽着聽着,正準備翻書的纖細手指微微一頓,隻見她掀起眼皮,一雙清冷的眸子就這麽直直的看着狼狗妖:“調查一下三個人。”
三個人?
“哪三個?”狼狗妖好奇的問道。
陳仙仙将狼狗妖剛才的叙述原封不動的背了出來,一字不落:“牛嬸,你說的這些話,都是你丈夫和你說的吧?”
“牛嬸啊,本來我不想說的,但你昨天沒覺得,你丈夫回來的時候,身上有點不對勁嗎?”
以及後面那句:“哎呀,真是巧啊,我昨天居然看到杜柳兒和牛嬸的丈夫,一前一後從那小巷子裏面走出來呢。”
狼狗妖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這三個都是帝都的村婦,有什麽可調查的。
再說了,她們可是大功臣啊!
要不是她們說出了這事,那矛頭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引到了杜柳兒身上。
“你去聞聞,看她們身上有沒有妖氣,或者是……魔氣。”陳仙仙淡漠的翻開了下一頁。
狼狗妖卻是微微一頓,不解的應了一聲:“是。”
随即,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陳王府内。
等狼狗妖走了,陳仙仙這才重新躺了回去,剛準備繼續看書,卻瞥見一隻金色的紙鶴朝着自己飛了過來。
“這次又想幹嘛?”陳仙仙不耐煩的皺起了眉,一個揮袖,直接将那紙鶴擊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