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奇門和玄宗的人後,舒丹堂掌櫃的這才和陶優優詳細的聊了起來。
陶優優能取得奇門和玄宗的關注,這也是人家的本事。
隻是,他現在也的确是缺人手,再加上城西的店鋪馬上就要開業了,這個時候放陶優優走,無疑是在做虧本生意。
況且,陶優優家裏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家,爹爹在陳王府當管家,娘親在家刺繡,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倒不如,讓陶優優幫自己多煉制點丹藥,又或者是将丹方給到他,大不了,他給陶優優一筆錢就是了。
掌櫃的和陶優優一直聊到了傍晚時分,這才從後院内緩緩走出。
然而,剛結束了和陶優優的談話,掌櫃的轉身就去了李家拍賣行,請那李家拍賣行掌櫃的吃了頓飯。
拿人錢财,與人消災,再說了,這舒丹堂的确是有那個本事,故而,今兒一早,李家拍賣行掌櫃的便興沖沖的跑來找李富來了。
“家主,您是不知道,昨天的拍賣會,有多成功。”
“往年隻有奇門和玄宗這樣的大宗門能一次性拿出這麽多的高階丹藥來,可沒想到,這舒丹堂居然一次性拿出了堪比奇門多的高階丹藥,真可謂是驚才豔豔啊。”
“家主,我已經問過了,他們舒丹堂向我們保證,以後每個月都可以供應一定數量的高階丹藥,就……就是拍賣費,想讓我們少收一點。”
說到最後一句時,掌櫃的小心翼翼的偷看了李富的臉色一眼,心裏不免有些忐忑。
畢竟,李家拍賣行還從來沒有給誰特例過。
他先是誇了一番,想通過舒丹堂的名聲和昨天的成功,讨李富歡心,以求得一個特例。
哪曾想,李富滿心都是陳仙仙的事,對于舒丹堂之事,毫不在意。
隻見李富随意的擺了擺手:“按照李家的規定來,他舒丹堂愛賣不賣,若是覺得我們李家的價格高了,要找劉家合作麽,我也沒意見。”
李富不以爲然的把玩着手中的小物件,尋思着這東西送給主人,能讨主人歡心不。
畢竟,讨好主人,才是他的當務之急。
至于那什麽舒丹堂,他要是有足夠多的丹藥,質量也好,那麽,李家還是願意幫他拍賣的。
若是不行麽,他舒丹堂要找劉家拍賣行給他拍賣,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李家又不缺那個錢。
看着李富那不以爲然,毫不在意的模樣,拍賣行掌櫃的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難得幹了一件漂亮的事兒,本想找家主求個獎賞,沒曾想,家主壓根不在意。
這下可好,也不知道,下一次的舒丹堂,還願不願意将丹藥拿到他們李家拍賣行來拍賣了。
得了這麽個消息,李家拍賣行掌櫃的頓時有些不情不願。
隻見他興緻沖沖而來,敗興而歸。
失魂落魄的從李府裏走了出來,看着城東那舒丹堂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後,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舒丹堂掌櫃的給他的條件固然是優渥,但他靠李家吃飯啊,要是讓家主知道他爲了舒丹堂那點蠅頭小利,做了對不起拍賣行的事情,隻怕,他這拍賣行掌櫃的,就可以回鄉下種地去了。
與此同時,皇宮裏。
寒修塵捂着個腦袋,頭疼欲裂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吃痛的皺着眉,環繞了一圈,見是皇宮,心裏頓時一沉!
他還在宮裏?
誰把他的頭給敲了?
疼的他要命!
見寒修塵醒了,一旁的十六皇子直接一蹦,跳的遠遠的,生怕被寒修塵的怒意波及。
“醒了?”皇帝負手而立,看着躺在床上的寒修塵,眼底是說不出的薄怒。
就憑他,還想和帝尊搶人?
昨兒個讓他去負責宮宴,主要是爲了讓他去搭上瑤池仙子那根線,畢竟,除去老祖宗外,也就瑤池仙子優秀些了。
可沒想到,這個不争氣的,居然膽大到想去冒犯帝尊!
寒修塵不想活了,他這個當爹的還想多活兩年呢!
“父皇。”寒修塵看到皇帝立在床邊,頓時一驚,剛準備起身行禮,就聽到皇帝一聲厭惡的嫌棄。
“别叫我父皇,我沒你這樣的狗兒子!”皇帝氣不打一處來。
這狗兒子想死自己死去,别牽連到他。
“父皇,我……”寒修塵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卻因爲頭疼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皇帝沒好氣的甩了甩明黃色的袖子,寒修塵什麽想法,他身爲他爹,再清楚不過。
無非是昨晚瞧見老祖宗的美貌後,又開始心動了。
開玩笑,老祖宗是那種任由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現在後悔?
晚了!
“皇……皇兄,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可怕,太不理智了。”十六皇子弱弱的躲在皇帝身後。
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
他家皇兄向來理智,昨晚還是頭一回那麽不理智。
他想砍的對象是誰?
堂堂帝尊,整個蒼宿大陸身份最爲高貴的神祇啊!
結果他哥居然想揍人家?
該說他哥是傻,還是蠢?
想起昨晚的事情後,寒修塵眸光一冷,死死的盯着十六皇子問:“後來呢?你把我敲暈以後,發生了什麽?”
帝尊那個禽獸,他對陳仙仙做了什麽?
“後來?後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爹了啊,還能有什麽後來。”十六皇子不滿的嘟囔了兩聲。
不過,鑒于昨晚的表現,大家現在有點心照不宣,都已經認定陳仙仙和帝尊,怕是有關系!
這一下,都沒人敢去登門拜訪陳仙仙了。
昨天那些急着給陳仙仙介紹對象的,一個個的,也都自閉了。
介紹對象?
和帝尊搶媳婦?
他們還沒膽大到那個地步。
“外面呢?可有什麽風聲傳出去?”寒修塵手心一緊,繼續問道。
十六皇子想了想,搖頭道:“都不敢!”
誰有那個膽子,敢傳昨晚的事?
寒修塵蓦地松了口氣,起身,穿上衣服,作勢就要往陳王府去。
一旁的皇帝卻是沒好氣的讓人給他攔了下來,命令道:“将陳王送去玄宗,沒有朕的允許,以後不許陳王離開玄宗半步!”
聞言,寒修塵有些錯愕的看向了皇帝,似乎不太理解皇帝做這個決定的初衷是什麽。
然而,皇帝卻是閉上眼,不願多看寒修塵一眼。
他的江山社稷得之不易,這裏面不僅有祖輩的心血,更有着老祖宗的心血。
他不能因爲寒修塵一人,而将這祖祖輩輩的心血都付諸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