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杜柳兒竟握有玄宗的信物,浮途頓時越發的不解了。
這杜柳兒上哪弄到的信物?他怎麽都不知道?
“那信物呢?”浮途眉頭緊皺道。
玄宗的信物并不多,除了他以外,就隻有幾個長老有,杜柳兒怎麽拿到的信物?
“那信物是師妹的玉佩,上面有玄字。”幾人生怕被趕出玄宗,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個遍,連玉佩上的紋路也描述了出來。
聽完以後,浮途本就皺着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
隻見他神秘緊張的朝着陳仙仙示意了一下,想單獨和陳仙仙聊聊。
陳仙仙接到示意,立刻揮退了下人。
見四周無人後,浮途這才皺着眉,将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玄宗有一長老,名爲蘭長老,乃玄宗裏爲數不多的女長老。
因爲長相上等,再加上她那過人的天賦,很快就在玄宗内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幾位男長老更是對她照顧有加。
可三年前,蘭長老突然失蹤,而她的信物,自然也就随着消失不見。
“不止是失蹤這麽簡單吧?”陳仙仙挑了挑眉,有些不滿的看向了浮途。
居然還對她有所隐瞞?
要是失蹤了,那幾人能是現在的表情?
“仙仙姑娘聰慧,我那蘭師妹并非失蹤,而是落到了魔界手中,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搜尋着師妹的下落,就在去年,我們有長老見到了她,可她,已經不再是人了。”浮途将自己調查到的結果和陳仙仙說了說。
蘭長老畢竟是玄宗門人,而且還是玄宗有身份、有威望的長老,若是讓外界知道,她堕落成了魔,必定會對玄宗的名聲造成影響。
且,他們也一直還在嘗試着,想救一救那蘭長老。
爲此,便将此事隐瞞了下來。
可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再次見到那代表了蘭長老的玉佩,而且還是在杜柳兒手中。
這事,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杜柳兒頭上啊。
陳仙仙眯了眯眼眸,想起那日自己突然被蛇蟲鼠蟻攻擊,不由将狼狗妖召了出來。
看到妖精突然現身,還是在他跟前,浮途被吓的一個激靈,差點送走。
大腦空白一片,直到陳仙仙将狼狗妖揮退後,浮途的心神這才逐漸穩定下來。
所以,陳仙仙背着帝尊大人養了個小狼狗?
而且還是養在自己家裏?
浮途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隻覺得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大。
而且,陳仙仙這女人簡直可怕啊。
别的姑娘家最多就是養個寵物啥的,她倒好,居然養了隻狼狗,哦,還有隻神獸鳳凰。
“杜府可能有問題。”陳仙仙沉吟了片刻後,突然站起身道:“走,我陪你去杜府走上一遭。”
浮途不敢不從,連忙跟着陳仙仙去了杜府。
來到杜府,陳仙仙本想用隐身術進去,可一看到身邊不會隐身術的浮途,頓時,陳仙仙隻好放棄了隐身術,直接繞開守衛,從後門進到了後院。
後院,寂靜一片。
杜柳兒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搖椅上,随着搖椅,一晃一晃的。
四周,靜的有些吓人。
陳仙仙隻覺得有些不對,然而,看到陳仙仙的那一刻,原本還雙眼空洞的杜柳兒像是打了興奮劑般,瞳孔放大,一片猩紅。
“唰!”的一聲,刹那間,杜柳兒身形如電!
四周,一股濃郁的魔氣侵襲而來。
猶如加速了般,杜柳兒突然從搖椅上面瞬移到了陳仙仙面前,朝着陳仙仙的喉嚨直襲而來。
若是普通人,怕是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杜柳兒掐中了喉嚨。
然而,陳仙仙卻是擡手一揮,一道靈氣閃過,剛才還雙眼通紅、暴走的杜柳兒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兩眼一翻,直接躺到了地上,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從頭到尾,僅僅連一秒的功夫都不到。
一旁的浮途,看的目瞪口呆。
如今回過神來,隻覺得有些驚心動魄。
這,這杜柳兒是着魔了嗎?
速度怎麽那麽快?
陳仙仙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四周,雖然魔氣很濃,但很明顯,魔頭已經走了。
“這杜府,魔氣沖天啊!”浮途有模有樣的打量了一番後,忍不住感慨道。
這地方,果然有問題!
就是不知道那魔頭在杜府潛伏了多久,又都幹了些什麽事。
見人已經跑了,浮途不免有些失望,當下,等陳仙仙給杜柳兒解了咒語後,便離開了杜府。
不過,浮途生怕對方會卷土重來,于是,安排了玄宗的弟子,守在杜府四周。
對方手裏既然有師妹的玉佩,想來,定是和師妹有關。
若是能将對方擒住,或許,還能打聽到關于師妹的事情。
杜柳兒雖然是被對方給利用了,但浮途豈會輕饒她,畢竟,差點害他得罪陳仙仙啊。
很快,浮途便以玄宗之名,将信函交到了杜府,同時向杜府發出了讨伐,要求杜府的杜柳兒,給他一個交代。
然而,杜柳兒什麽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看了一眼小雅後,就暈了過去,此刻,讓她給交代,她能交代啥?她啥也不知道啊!
杜相連看一眼杜柳兒都不想看,更别說是聽她解釋了,當下,直接把杜柳兒交了出去,任由玄宗發落。
反正,玄宗那地方,柳兒不是一直想去嗎?那就讓她去好了!省的他看着心煩!
沒了杜柳兒的晃悠,杜相終于能靜下心來思考考題一事了。
然而,他派人打聽了許久,卻是一點風聲也沒有。
就連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也是毫無音訊。
距離科舉考試,可就隻剩下五天了!
再查不到考題,他今年,可就要完了!
怕什麽,來什麽。
很快,杜相就接到了焦尚書登門拜訪的帖子。
焦尚書此行來的目的是何,他心知肚明。
可如今,他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啊!
皇上說要等考試前一天才出考題,爲了讓皇帝按照他們的思路去出考題,這幾天,他和不少文臣都在皇帝耳邊耳鬓厮磨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硬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本想讓皇帝跟着他們提出的意見走,可到今日,皇帝還是一點口風都沒透露,好像非要等到考試當天才肯出考題般,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