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拉攏玄宗的關系,看看玄宗能否看在皇室的面子上,收下你那群不争氣的兒女?”陳仙仙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揭開了皇帝的内心想法。
若是旁人,即便是揣摩到了皇帝的聖意,也不敢當着面說出來,還得拐彎抹角的繞一圈,也就陳仙仙敢仗着自己這個老祖宗的身份,毫不客氣的揭穿對方内心所想。
皇帝被陳仙仙看穿了内心想法,也不慌張,而是一臉爲難的解釋道:“老祖宗,您有所不知啊,我那群兒女,也就寒修塵還争氣點,其他的幾個,不是調皮搗蛋,就是沉迷女色,一點也不上進。”
皇帝一想到自己的那些個兒女,就覺得頭疼,若是老祖宗願意出手,幫他教教,他也就不用這麽煞費苦心的去找玄宗了,畢竟,老祖宗教出來的,才是最好的。
可現在,他也隻能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跟着寒修塵,讓其他兒女也拜入玄宗,哪怕是當個外門弟子,那也是好的啊!
“玄宗若是願意,我無所謂,這種小事,以後你拿定主意就行了,不必問我。”陳仙仙很是随性的聳了聳肩。
畢竟,她不幫小皇教便宜孫子,總不能幹涉小皇去找别的老師吧?
那玄宗宗主雖然看着挺菜雞的,但好歹也是蒼宿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了,由他來教,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
皇帝聽到這裏,頓時心裏一喜,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明白,多謝老祖宗。”
雖然寒修塵拜師成功了,可他膝下還有好幾十位皇子和公主,至今還無處可去呢,若是能統統送到玄宗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畢竟,眼不見,心不煩,這群皇子公主天天惹是生非,跟個什麽似得,啥也不幹,若是能送到玄宗去調教調教,哪怕要剝他們一層皮,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剛從禦書房裏出來,陳仙仙就看到了一個乖巧的太監正安靜的立在一旁,等她走遠了,這才快步上前,請安道:“仙仙姑娘,貴妃娘娘想請您去她宮裏坐會,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太監友好而恭敬,一看就是個會審勢的主。
貴妃?
二十三的娘?
陳仙仙笑了笑,語氣輕松:“方便,走吧。”
反正都進宮了,就将事情一并解決吧,好歹,二十三也是她要庇護的後代,總不能就這麽見死不救。
貴妃宮裏擺放了不少名貴的花卉,數量也是其他宮裏的好幾倍,隻是……看着眼前的小盆栽,陳仙仙覺得,除了觀賞性高一點,其他用處卻是一點也沒有,而且,還會吸氧。
唉,真不知道這些女人是怎麽想的。
見陳仙仙來了,貴妃先是強行擠出一抹笑容,以禮相待,本想客套一番,可誰知,陳仙仙壓根不吃她那套,直接将自己調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貴妃的臉色直接就黑了。
這些話……還好陳仙仙沒當着皇帝的面說,要是當着皇帝的面說了,到時候,别說是寵愛了,不淪爲棄妃就算不錯了。
“仙仙姑娘……”貴妃剛開口,陳仙仙就知道她想說什麽,當下直接給了答複:“貴妃娘娘,您現在是寵妃,所以能給他兜着,可您覺得,您能幫他兜一輩子嗎?您這樣做,究竟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呢?”
小胖墩本性不壞,可是,在貴妃和皇帝的嬌寵下,難免會長歪,畢竟,王宮子弟,本身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容易衍生出一系列的自傲、自大等,若是再被寵壞了,以後别說是摸宮女屁股了,哪怕是殺人,他們也做得出來。
一想到自己可能害了兒子,貴妃頓時覺得後背生涼,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仙仙将話帶到後,便直接走了。
倒是貴妃,坐在原地,想着陳仙仙說的那番話,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那麽做,真的是做錯了嗎?
可是,仔細一想,除了給二十三阿哥養出了一堆的壞習慣以外,似乎也沒什麽别的好習慣……
莫非,真的是她,錯了?
貴妃陷入到了深深的反思當中,開始尋思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二十三見陳仙仙走了,這才朝着貴妃跑來,委屈的哭訴道:“母妃,你打她了嗎?她居然敢打寶寶的屁股,你也一定要狠狠打她屁股才是!”
貴妃:“……”
看着隻知道哭哭啼啼,找她告狀的二十三,貴妃忍不住皺起了眉,在加上陳仙仙剛才說的那番話,一時間,貴妃看向二十三的眼神竟有些厭惡和不耐。
别說是皇上不喜歡了,就連她看着,也很是讨厭!
難怪皇上當時說二十三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現在看來,還真是讓她給寵壞了。
“仙仙姐姐不就是打了你兩下嗎?怎麽?你是皇子就打不得了?今天母妃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貴妃突然站起身來,揪過二十三就開始拿藤條打屁股!
她若是不好好教一教二十三,讓二十三做的那些事落到了皇上耳中,屆時,别說是二十三了,就連她,也難辭其咎。
二十三還是第一次被貴妃打,當下直接就愣住了,直到屁股上有痛感傳來時,二十三這才“啊”的一聲慘叫,哭的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傷心。
嗚嗚嗚……怎麽會這樣?他的母妃,是讓陳仙仙給同化了嗎?
與此同時,梁城。
李家家主的失蹤,讓梁城縣令梁超陷入到了慌亂之中。
畢竟,李家乃首富,手中握有涉及到整個蒼宿大陸的經濟命脈,這一失蹤,頓時引發大亂,梁城民心不穩且不說,他這官職,怕是也别想要了。
因爲毫無頭緒,毫無線索的緣故,梁超已經急的兩天兩夜沒有休息,而寒修塵的到來,頓時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大人,陳王已到。”話音落地的瞬間,隻見一人身軀凜凜,如同一柄藏在劍鞘中的利刃般朝着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