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主子屈尊降貴來到這玄宗山頂,一旁的童子不禁有些疑惑,畢竟,主子雖一手創建了玄宗,但卻沒有将太多的心思放在這上面,到了後來,更是任由這玄宗順其自然去了。
這千年來,關于主子的傳說連綿不絕,但卻沒有一句是真的。
而如今,消失千年的主子突然現身于玄宗之巅,這怕是又要爲玄宗造一波勢了!
玄宗,被百姓奉爲最接近仙神的存在。
不論在哪個國家,隻要是玄宗弟子到來,都會受到百姓的頂禮膜拜,而玄宗的内門弟子,身份則更爲高尚,若是去到了某個國家,那個國家的君王必然會以最高規格相待。
也因此,向來注重門風的玄宗對于弟子的挑選極爲嚴苛,每年從外門晉升到内門的弟子,不會超過十人,至于親傳弟子,那更是空無一人,也就玄宗的十八位長老,分别收了些許内門弟子,但也沒有哪位長老說要收個親傳弟子什麽的。
爲此,不少内門弟子爲了搶奪親傳弟子這個名額争破了腦袋,不少頂尖弟子更是削尖了腦袋的想往内門鑽,以博得宗主和長老們的青睐。
然而,他們卻不知,玄宗之所以能有今日,完全是因爲玄宗的創始人帝禦天!
千年前,帝禦天就已經是位名副其實的得道者,由他傳授下來的修煉功法,更是讓不少凡夫俗子受益,直到今日,蒼宿大陸上依舊在流傳着關于他的傳說。
隻是,成仙後,帝尊便很少出現在蒼宿大陸上了,以至于,他一直以爲帝尊在仙界,不會回來了,可沒想到……
來到山頂,宗主還沒看到人,迎面而來的無形威壓已經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當下,宗主也不敢再上前,而是直接在入口處跪了下來,三拜九叩道:“弟子浮途,恭迎帝尊。”
帝尊?
跟着宗主前來的其他童子還沒緩過神來,雙腿就已經被迫跪了下去,整個人匍匐在地,不敢擡頭。
“你就是玄宗的現任宗主?”一道飄渺的聲音自迷霧中傳來。
得到回應,浮途心裏大喜,笑着回答道:“弟子有幸,成爲了您的十二代傳人。”
傳人不傳人的,帝禦天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陳國那個名叫寒修塵的家夥。
爲此,之前帝禦天的聲音一直沒什麽起伏,平靜的就跟一汪死水似得,可當這話問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股别樣的味道:“陳國有一男子,名叫寒修塵,聽說,他想拜入你門下?”
寒?寒修塵?
那不是陳國的王爺,據說,最有機會成爲下一任陳王的人嗎?
“額,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帝尊的意思是?”浮途有些疑惑。
玄宗挑選弟子的要求極爲嚴苛,且,有外門弟子,内門弟子,以及長老弟子,宗主弟子之分,要想直接拜入宗主門下,那得是萬裏挑一的人才才行,至于這寒修塵……
他隻是略有耳聞,具體的安排,怕是得問底下的人才知。
迷霧後面的帝禦天似笑非笑的勾着唇,狹長的鳳眸微眯,表情慵懶且漫不經心:“你告訴他,想拜入玄宗可以,但玄宗不收有家室的男人,要想進玄宗,先将塵事處理好。”
啊?
浮途頓時就愣住了。
不能有家室?
可,可很多弟子都是有家室的男人啊!
浮途猶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弟子鬥膽,還請帝尊明示。”
帝禦天默然,片刻後,像是剛想起來浮途的問話,這才道:“嗯?你說。”
“是……是隻對陳國男子有這般要求,還是所有弟子皆有此要求?畢竟,弟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浮途頭上的冷汗直冒,生怕迷霧後面的男子來一句:所有人,那他可就完了!
迷霧後面的帝禦天微頓了下,道:“隻對寒修塵有此要求。”
浮途一聽,頓時擦了把汗,同時松了口氣:“遵法旨!”
等男子身形消散後,衆人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隻是,雙腿有點發軟。
“宗主,這位帝尊是?”一旁的童子膽戰心驚的上前扶道。
浮途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就是我們玄宗的創始人,帝禦天!”
聽師傅說,帝禦天乃玄宗創始人,同時,也是玄界之主,是這蒼宿大陸唯一一個能前往異界之人。
傳言他早已成爲蒼宿大陸的至高神,同時,也成爲了衆生膜拜的對象,可千年來都不曾有人見過他,就連他師傅也不曾見過,爲此,他也隻當是傳說了。
可沒想到,今日他竟有幸,見到了傳說中的至高神。
“可……可他不是千年前創建的玄宗嗎?居然還活着?”童子詫然。
聽到這話,浮途沒好氣的朝着他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把:“那你以爲這麽多人想拜入我們玄宗門下是爲什麽?”
玄宗的厲害之處,便是它的修煉功法。
隻要修煉得道,便可向帝禦天那般,長生不老,甚至是淩駕在蒼宿大陸之上!
這也是爲何玄宗能得到諸多國家所敬仰的原因,畢竟,他們在凡人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隻可遠觀而不可亵渎。
隻是,帝尊他千年來都不曾露過面,這次露面,竟是爲了那寒修塵?
難道說,那寒修塵與帝尊有什麽關系?
一個萌芽剛冒出來,浮途就立刻将其給掐了!
咳咳,事關重大,浮途不敢耽擱,連忙下山頒布旨意去了。
倒是跟在帝尊身後的童子,聽到那句莫名其妙的約束時,他的心底充滿了好奇與不解。
帝尊這還是第一次在玄宗門人面前露面,沒曾想,竟是爲了寒修塵一事。
對于招收弟子,帝尊從來沒有半點要求,隻是這玄宗的宗主,一代比一代要求嚴格,這才導緻玄宗弟子人數頗少,可帝尊剛才的要求,用意何在啊?
玄宗有專門用來送信的信鴿,能日飛千裏,隻是,這種信鴿,非急事不用,接到帝尊命令的浮途不敢耽擱,便在當天,就将信函交由信鴿送往了陳國陳王府,而自己和其他長老,則等收拾妥當後,再親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