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知道的是,寒修塵此刻惱的不是陳仙仙的名諱,而是他自己張口而出的人傻錢多……
回想起陳仙仙中午剛問自己要錢的事,寒修塵直接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步履緊張的往庫房沖去。
庫房管事的似乎也沒想到寒修塵會來的這麽快,苦逼着個臉:“殿……殿下……”
“陳仙仙取了多少錢?”寒修塵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傭兵會所發布任務的傭金,該不會都是從他庫房……
“一千萬兩……足足一千萬兩啊!”庫房管事的想哭。
他管了大半輩子的錢啊,就這麽被一個女人給掏空了!
一?一千萬兩?
那不是他的全部身家嗎?
寒修塵隻覺得氣血湧上腦門,腦殼有點昏……
眼看着寒修塵就要朝後倒去,跟着寒修塵前來的管家連忙上前扶住:“王爺,深呼吸,深呼吸啊~”
寒修塵撫着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穩下心神,不安道:“庫……庫房現在還剩多少?”
“三……三萬兩白銀。”庫房管事的越發的想哭了。
三萬兩?
看着庫房裏那麽多白花花的銀子,一共才三萬兩?
聽到這裏,管家都快蹦起來了!
三萬兩?那隻夠王府一年用啊!
然而,身前的寒修塵已經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了,頓時,管家也沒心情去想白銀了,趕忙将寒修塵扶回了寝宮。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在王府放了眼線,聽聞此事後,皇帝居然在寒修塵醒來之前就來到了王府,而且還一副要給王妃撐腰的架勢。
果不其然,醒來後的寒修塵作勢就要去找陳仙仙的麻煩,可還沒走出房間,就被皇帝給攔了下來:“反了你了,你的錢都是我的錢,我的錢都是仙仙的錢,仙仙用點自己的小錢錢怎麽了?怎麽了!”
後面那句怎麽了,皇帝是帶着肯定十足的語氣道,說完,還任性的拍了拍桌面。
許是擔心拍疼,皇帝拍的有點輕。
寒修塵嘴角抽了下,不耐煩的黑着臉:“父皇,您爲什麽這麽寵她?”
之前也就罷了,隻當是父皇喜歡陳仙仙,可父皇現在的行爲,已經不止是喜歡陳仙仙了,簡直就是将陳仙仙當成了祖宗來供着!
“我寵她……我寵她那不是應該的麽?”皇帝義正言辭的道,末了,自己在心裏嘀咕了聲:我這是寵?我這分明是孝敬!
對待祖宗,那得用十萬分的孝敬來對待才行,否則,那就是不孝子孫,那是要被世人給唾棄的。
“應該的?”寒修塵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
什麽叫做應該的?
“她可是我兒媳婦,我不寵她寵誰?我可告訴你,你的王妃隻能是她一人,少給我招花惹草的,别說是側妃了,就是妾室也不能有!”皇帝猛地一拍桌面,似乎這才想起來這麽一件重要的正事!
看着眼前已經擁有五百多位妃嫔的皇帝,寒修塵的嘴角抽抽的越發厲害了!
他覺得,他家父皇不是腦子壞了就是腦子壞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麽不靠譜的話來?
“你那點小錢錢,仙仙能看上,那是你的福氣,隻要仙仙想要,不管多少錢我都給!”皇帝豪邁的承諾道!
寒修塵一肚子的氣現在已經變成了無奈,他揉了揉眉心,強忍着心裏的郁結,準備空了給皇帝請個好點的禦醫看看,保不準是父皇哪裏壞了,才會這麽的偏寵陳仙仙。
未多時,陳仙仙回府的消息便從管家那邊傳了過來。
得知陳仙仙回來了,皇帝臉上滿是燦爛的笑,一撩龍袍,頓時跑了。
寒修塵:“……”
他确信,他家父皇不是腦子壞了,就是中了一種名叫陳仙仙的邪!
前院。
等寒修塵出來時,皇帝正和陳仙仙聊的火熱,而陳仙仙一口一個小黃小黃的叫,叫的皇帝還格外開心,一點生氣的迹象都沒有。
“小黃?那不是咱……咱後院那條大狼狗的名字嗎?”管家有些猶豫的看向寒修塵。
寒修塵卻是全程黑着臉,聽到這話,沒好氣的白了管家一眼。
就算皇帝腦子壞了,那也是他父皇,親生的!
皇帝很快就回宮了,隻是,回宮後的皇帝居然又派人送了五千萬兩銀票過來,點名道姓是要送給陳仙仙的。
寒修塵:“……”他怕不是親生的!
五千萬兩!
這是把國庫的底都掏給陳仙仙了!
聽聞皇上賞賜了五千萬兩白銀下來,庫房管事的激動的雙眼發亮,像是瞬間起死回生了般,笑意盈盈。
然而,一聽到這筆錢是賞賜給陳仙仙一個人的,頓時,庫房管事“卒”!
寒修塵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一想到自己的庫房就這麽空了,心裏就難免有些不甘。
然,轉念一想,隻要陳仙仙在一天,他的庫房就别想安生,還不如空着算了!
寒修塵倒是想的輕巧,殊不知,隻要陳仙仙在一天,他的整個王府就都别想安生。
與此同時,玄宗門。
白霧茫茫的山頂有些寒,一直來這裏打掃的童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吐槽:“也不知道宗主是怎麽想的,這都幾百年沒人住的破地方了,還讓我天天來打掃。”
“我堂堂宗主弟子,居然在幹這種活,這要是讓其他弟子知道了,保不準會怎麽笑話我呢。”
“唉,真搞不懂宗主究竟在想什麽。”
就在童子往院中掃去時,忽的,一雙潔白如雪的袍子出現在他面前。
他仔細的揉了揉眼睛,發現那白袍下面的靴子竟是懸空的……
還沒來得及擡頭往上看,刹那間,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頓時,童子“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就跟見了鬼似得,拼了命的往山腳下跑去。
“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
很快,得知了此事的宗主皺了皺眉:“鬼?雙腳懸空?白袍?難道……”
像是想到了什麽,宗主瞳孔忽的一睜,整個人興奮到了極點。
玄宗門山頂,渺渺雲霧間,似有一白袍身影正在院中閑庭漫步,他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一圈,隻覺得這山頂雖有些寒,但卻十分适合居住,畢竟,山頂之上,上不來者,大有人在,而上得了的,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