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力法循着聲音看去,正好見到了王易一行四人從遠處緩緩走來。
見到王易,托尼力法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托尼力法是萬萬沒有想到,王易一行人這麽快就回來了。
要知道光是從這裏到凜冬之海,都需要數天時間。
按照托尼力法原來的猜測,王易等人想要歸來,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也正因爲沒有想到王易一行人會回來得這麽快,所以托尼力法才敢肆無忌憚的對成吉思汗動手。
在托尼力法原來的想法當中,隻要趁着王易等人回來之前幹淨利落的幹掉成吉思汗,那麽就算王易等人回來了,他們的手上沒有托尼力法殺掉成吉思汗的證據,他們也奈何不了托尼力法。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敢在我們狼旗部落大開殺戒!”
“誰讓你們圍着我大哥的軍帳,密謀造反。對付你們這些人,我用不着客氣。”
托尼力法看了王易一眼說道:“這是我們狼旗部落的事情,王易,你們沒有資格插手這件事情。”
王易就好像沒有聽到托尼力法的話,他一邊朝着托尼力法走去,一邊對着托尼力法說道:“托尼力法,今天的事情你要麽不做,要做就應該趁早做,你太優柔寡斷了。”
“我是狼旗部落的二首領,你們這些外族人,沒有資格教訓我。”
托尼力法話音落下,就突然拔出腰間彎刀,朝着王易砍去。
這家夥說動手就動手,刹那間他手中的彎刀就砍到了王易的身前。
不過,就在托尼力法手中的彎刀即将碰到王易的時候,隻見王易伸出右手,空手接白刃,直接就抓住了托尼力法的彎刀。
這一幕完全出乎了托尼力法的預料。
托尼力法想要收回彎刀,他卻滿臉駭然的發現,自己手中的彎刀好像鑲嵌在了王易的手上。
任憑托尼力法如何用力,彎刀始終難以移動分毫。
“你撒開手!”
托尼力法對着王易大聲吼道。
聞聽托尼力法的話,王易冷聲一笑,直接折斷了彎刀,然後握着鋒利的刀尖,一下子就劃過了托尼力法的脖頸。
片刻過後,等到托尼力法倒地,聚攏在四周的士兵們才相繼反應過來。
這些士兵有些是托尼力法的心腹,他們見到王易殺了托尼力法,當即就對着王易舉起了手中的兵器。
一旁黑牙見狀,更是站出來對着王易大聲說道:“托尼力法意圖對首領成吉思汗不軌,誰敢輕舉妄動,就視爲托尼力法的同黨。”
黑牙看了四周衆人一眼,接着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讓首領蘇醒過來的辦法,用不了多久,首領就能蘇醒過來。如今托尼力法已經伏誅,你們現在散開,首領醒過來之後,一定不會怪罪你們受到了托尼力法的蒙蔽。”
“我問你們,你們是想要效忠成吉思汗這個大首領,還是想要效忠死掉的托尼力法?”
聽到黑牙的這一句話,四周衆人又看了看那些被凍成冰雕的士兵們,最終士兵們緩緩後撤,離開了成吉思汗的大營。
待到所有人離開之後,王易這才拍了拍張良的肩膀說道:“張良兄弟,這一次多虧有你。”
“我答應過你,要照顧好成吉思汗,我自然不會食言。跟何況,這些普通士兵還威脅不到我。”
張良對着王易笑了笑,又将視線落在了王昭君的身上。
乍一見到王昭君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之姿,張良就情不自禁的愣在了當場。
“咳咳咳!”
耳畔響起了王易的咳嗽聲,張良這次反應過來,連忙對着王易說道:“你們回來的速度,比我預計的快了好多。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位漂亮的姑娘,一定就是重創成吉思汗的那一位女豪傑。”
張良語落,王昭君沒有任何反應,黑牙卻皺起了眉頭。
什麽叫女豪傑,感覺張良這是在罵成吉思汗。
“在下張良,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王昭君!”
王昭君冷冷的開口說道。
李白和黑牙見到王昭君的态度,基本上已經習以爲常了。
因爲王昭君隻對王易有笑臉。
對其他人,王昭君就好像在對仇人一樣,臉上始終帶着一層化不開的寒冰。
“張良,我大哥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情況不算太糟糕,但也不是特别的樂觀。不過,現在昭君姑娘來了,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在張良的帶領下,王易拉着王昭君的手,走進了大帳,見到了躺在木床上的成吉思汗。
此時的成吉思汗,就好像是一塊從冰箱裏面剛剛拿出來的凍肉。
他的身上散發着寒氣,即便隔着一大段的距離,都能從他的身上感到有寒氣不斷飄出來。
“昭君,辛苦你了。”
聽到王易的話,王昭君微微一笑。
她踏前兩步走到成吉思汗的身側,手中法杖在成吉思汗的身上輕輕一點。
隻片刻就有一陣白色霧氣從成吉思汗的身體當中飄了出來。
随着白色霧氣飄了出來,緊跟着成吉思汗的皮膚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覆蓋在成吉思汗臉上的冰晶消失了,成吉思汗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見到這一幕,張良踏步向前。
查探了片刻,張良就對着衆人說道:“冰髓已經消失了,成吉思汗用不了多久就能蘇醒過來了。”
張良說到這裏,又對着王昭君拱了拱手。
“昭君姑娘可真是厲害啊,張良萬分佩服。”
王昭君看了張良一眼,就伸手扯了扯王易的衣擺,對着王易說道:“王易,我不太喜歡這裏,帶着我出去走走吧。”
“好!”
王易輕輕點了點頭,就拉着王昭君的手,走出了大帳。
目送王易和王昭君離開,張良忍不住對着李白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王大人和昭君姑娘怎麽發展得這麽快?這才過去幾天,他們怎麽就牽上了手。”
“我三弟說昭君姑娘怕生,他牽着昭君姑娘的手,這樣能夠帶給昭君姑娘一些安全感。”
“還有這回事?”
張良看了李白一眼,又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我不懂的學問,那就一定是女孩子。”
張良确實有點搞不明白了,他想不通王昭君爲什麽會喜歡一個太監。
論潇灑,李白要勝過王易。
論學識,張良也要強過王易。
論牙黑,黑牙可以甩王易幾條街。
王易并不知道張良心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帶着王昭君走出大帳,爬上了一個不大的小山坡。
坐在山坡上,吹着風,瞧見紅日西下,别有一番滋味。
“王易,你能和我講一講你的過去嗎?”
王昭君将腦袋靠在了王易的肩膀上。
王昭君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麽,挨着王易,王昭君就覺得舒服。
“嗯,你想要從什麽時候開始聽?”
“從你哇哇墜地的時候,開始說起。”
“那好吧,我哇哇墜地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因爲難産死掉了。父親把母親的死怪罪在我的頭上,隻要他喝了酒,他就會沖着我發脾氣。輕者,罵我一頓。重者直接對我拳打腳踢。”
王易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王易口中所講的事情,是王易這一具身體小時候的遭遇。
這些事情王易雖然沒有切身經曆過,但是現在說起來,依然感同身受。
“我五歲那一年,父親喝酒猝死,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孤兒。一直到十二歲我都在長安的街頭流浪,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受盡了白眼,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人間冷暖。”
“十二歲之後,我做了許多事情,當過書童,也做過小商販。十八歲的時候,我進皇宮做了太監。”
“太監?”
王昭君看了王易一眼,眼神當中帶着一絲錯愕。
“怎麽,我說我是太監,你是不是就有一點瞧不起我了?”
聽到王易的話,王昭君搖了搖頭。
“我隻是有一種感覺,你好像不是太監。”
王昭君的身體當中擁有着非常強大的魔道之力。
也正因爲如此,王昭君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一個人的情緒變化。
王昭君敢肯定,王易在見到自己的時候,血液流速迅速的加快。
這說明王易見到王昭君的時候有感覺。
王昭君以前是公主,加上她活了這麽多年,她知道太監不管遇到多漂亮的女人都不會有反應。因爲太監根本就算不上男人。
“要不,我把褲子脫掉,讓你檢查一下?”
聽到王易的這一句話,王昭君一下子就紅了臉。
她重重的錘了王易一拳,對着王易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太監,我都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你爲什麽這麽信任我?”
王易是真的有點好奇,因爲王昭君對李白等人根本就不加以顔色。
王昭君獨獨的喜歡和王易在一起,并且表現親密。
王易可不認爲,這一切是因爲自己太優秀,長得太帥,迷倒了王昭君。
“因爲你的眼睛很清澈,很幹淨。眼睛清澈和幹淨的人,一定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