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先生,她隻是個孩子,她什麽都不懂,放過她吧!”
油膩大叔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啓來。他真的怕這位苟先生痛下殺手,自己可就這一個女兒。
油膩大叔的女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她悄悄地挪動腳步想要伺機逃跑。
可是身後聲響傳來,蔣平已經将大門再次關上,而雲志也捏住了她的左手,将她手中的手機搶了過來。
蔣平雲志緩緩合攏,油膩大叔已經心如死灰,港島警察署被一個神秘人殺得天翻地覆。
500多名身經百戰的警察被一人拿下,現如今自己就父女兩人,決無逃生的可能。
“都坐下來慢慢談吧。”
啓來開口,兩父女膽戰心驚地坐了下來。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不要亂來。我的同學知道我回家了,如果過段時間我沒有回去,他們會報警的。”
“呵!”
“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問一下你爸爸。你問一下他今天的事,警察管得了嗎?”
少女轉頭看向油膩大叔,發現他正低着頭,情緒非常低落。
“丫頭,等會兒這位先生問什麽你就說什麽,好好的回答。”
“别看了,不用好奇你父親什麽身份,我可以告訴你。”
“你父親是華夏常年潛伏在彎彎的情報人員,級别還很高。”
“而我們是華夏方面的特派員,所以說我如果殺了你們,彎彎地警察管不了,也沒有人會知道。”
“你們怎麽能這樣?我父親他是你們這邊的呀!你們爲什麽要殺他?”
“當然是因爲你喽!因爲你的行爲,我暫時把你規劃于敵人這一類。”
“同時,我不得不考慮你的父親是否被策反了。這樣一來,我們這邊自然容不下他。同時彎彎這邊也容不下你們,天下之大,再無你們父女藏身之處。”
苟啓來說話的眼神滿含殺意,而且他手中已經舉起了槍。
少女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他緊緊的抱住父親,而油膩大叔則靜靜的看着啓來。
“苟先生别鬧了。她才剛剛讀大學,你這樣會吓壞她的。”
“啧啧!”
“情報人員就是不一樣,我這把1:1仿真模型槍居然吓不了你。”
啓來随手将手中的玩具槍扔給蔣平,同時看着那少女說道:“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爲什麽要鬧獨立?”
“如果你說服不了我,那下次我拿出來的可就是真槍了。”
油膩大叔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丫頭,好好回答這位先生的話,他是逗你玩呢。”
有了父親的安慰,少女這才從油膩大叔懷中直起了身子,哽咽的說道:“我們想要自由有什麽錯?”
“華夏不自由嗎?華夏人民安居樂業,也沒見誰說他們活的不自由呀!”
“你們那裏言論不自由?”
“嗯???”
啓來一臉懵逼的看着油膩大叔。
“可能是我不太了解這邊的情況,你給我解釋一下,華夏怎麽言論不自由啦?”
油膩大叔臉上竟是尴尬之情。
“苟先生,他們這些年輕人說的是,華夏那邊不可能像米國那樣大肆辱罵總統。”
苟啓來:“……”
合着你們的理由是這樣呀!好他媽荒誕的理由。
苟啓來看着眼前的少女。
“首先,華夏代表着國家,相當于我們的母親。随意辱罵母親,我們對他作出懲罰這一點過分嗎?”
“可是米國那邊人家都可以。”
“人家做壞事你也要跟着學?人家米國那麽多科研人員,拿了那麽多諾貝爾獎,你怎麽不跟着學?”
“如果說一些政策出了問題,你們應該準确地指出錯誤的地方,并且幫助改正,而不是随意辱罵。”
“打個比方,你在家裏,你父親不可能什麽事都沒做錯過吧?他做錯了事,你就要污言穢語并出,大聲辱罵他嗎?”
“再說了,你們這些小娃娃鬧了這麽久,我也沒見你們指出幾條什麽像模像樣的錯誤呀!你們的依據在哪裏?”
苟啓來的話把少女問得啞口無言。
“可……可是……”
“可是大家都說獨立是好的,所以你們要堅持獨立對不對?”
苟啓來說出了少女想說的話。
“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彎彎這個地方曾經是那位先生占領的。”
“他一直和華夏的太祖不對眼,并且時常想反攻華夏,可是他到死也沒有說出兩個華夏這種話。”
“當時彎彎不是沒有人勸說他搞兩個華夏。可是他直接放言,我身是種花家的人,死是種花家的鬼,誰敢搞兩個華夏,我就搞他的腦袋!”
“曾經的曆史我不去評判對錯,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評判先輩。但是那位先生說出的這句話,我是何等敬佩呀!”
“這是何等民族情結?何等家國情懷?怎麽到了你們這一輩就變味了呢?”
“無論你們是信仰那位先生,還是信仰華夏。你們都不應該搞兩個華夏這種事情。”
“你們不覺得慚愧嗎?不覺得愧對你頂着的那頭黑發和你體内留着的血脈嗎?”
少女忘記了剛剛的恐懼,她的小腦袋瓜裏在不停的思考。
對呀!我們爲什麽要搞兩個華夏?
我們的經濟落後于大陸,我們的設施落後于大陸,我們和大陸都是一個祖宗。自由并不等于要分裂呀!
“話已至此,你怎麽想是你的事。我對這邊不太熟悉,不如就由你來帶領我遊玩一下吧。”
先前油膩大叔一直沒有說話,可是聽到這個建議時,他出言制止了。
“苟先生,還是我帶你去吧,這個小丫頭知道什麽?”
“我不要,你長得這麽磕碜,跟在我身邊鬧心。而且我要了解這些年輕人都在想什麽?”
油膩大叔:“……”
兩個男人眼神對視,油膩大叔明白,苟啓來意向已決。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
無奈,他隻好對少女說道:“丫頭,帶着這位先生好好的逛一逛。無論什麽事都要聽他的,千萬不要任性。”
看了看苟啓來,又看了看自家老爸,少女含着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