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呀!一天試探來試探去有意思嗎?而且麻煩你用一個難一點的方法來試探好不好?我懶得回答你這麽無聊的問題。”
說完,納蘭靜從苟啓來身旁起身,然後指了指沈怡君說道:“那你在這慢慢想,我讓人把她送回去了,她老公和她奶奶正等着他呢?”
“不行!”
苟啓來幹脆的拒絕了納蘭靜。
“不是,又怎麽啦?”
“我沒想清楚之前,她哪也不能去,就在這裏陪我。”
“我是不是給你臉啦!你到底想幹什麽!我陪着你行不行,你非要拉着人家老婆幹什麽。”
“我今天偏要把她帶走,看你能怎麽樣?”
說完,納蘭靜就快步走向病床的沈怡君,而一把手槍則指着納蘭靜。
“靜靜,我真的不想這麽做。”
納蘭靜雙目含淚的看着苟啓來。
“你是不是做任務做瘋了,你把自己藏在一個雞蛋殼裏有意思嗎?”
面對納蘭靜的哭訴,苟啓來隻是用沉默回應。
最終,納蘭靜哭着跑出了病房。
“張先生,你是還有什麽問題沒解決嗎?我好像也幫不了你什麽忙。”
沈怡君尴尬的笑了笑,想要嘗試着開解“張三”。
可是苟啓來非但不聽勸,反而從病床上起身,拿出繩子綁住了沈怡君的手腳,期間全程用手槍指着她的頭。
“從開始,我沒有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前,你哪兒也不能去,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說完,苟啓來用一塊破布塞住了沈怡君的嘴,并且順勢和她躺在床上,緊緊的抱住了她。
沈怡君現在害怕的要死,可是她現在行動被困,什麽都做不了。
苟啓來也不太知道爲什麽自己要這麽做,可是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一定不能離開沈怡君。
有些時候,苟啓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被害妄想症。
這一次任務确實已經完成,任務獎勵發放,總部認可了,自己系統也回歸了。
就連那些獎勵,苟啓來也一一查看,這一次系統總部那邊獎勵了自己一大堆資料。
“HIV特效藥、方舟反應爐資料……”
面對這一大串跨時代的資料,苟啓來總感覺有幾分熟悉。
“系統,這次的獎勵我怎麽感覺特别熟悉啊。”
“你熟悉是很正常的,方舟反應爐的資料你是知道的。”
“其他的那些資料都是與你們這個時代接軌的,有一些甚至還隻是假想階段,所以你當然熟悉。”
“不過你好像真的得了被害妄想症,你綁住人家幹什麽,放人家回去吧!”
面對系統的勸說,苟啓來依舊不爲所動。其實他也很想放沈怡君回去,可是自己心底那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放。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沈怡君被困病房這個事情越鬧越大,阿偉他們甚至報了警。
也幸好趙英豪和崔福生全力鎮壓,不然苟啓來可能要被強帶走。
期間,苟啓來越發懷疑自己所處的世界就是幻境。
爲此他用了無數的方法來證明。
苟啓來拿出了無數灌鉛的小物品,比如骰子,不倒翁……
這些東西的重心被改變,所以無論你怎麽扔,它都會保持固定的姿态。可是無論怎麽試驗,得到的結果依舊是苟啓來猜想的那樣。
三個月過去了,沈怡君越來越憔悴,因爲期間苟啓來隻喂她很少的東西吃,而且吃喝拉撒全在病房。
上官夢、趙英豪、納蘭靜這些與苟啓來親近的人全部都來勸說,可是苟啓來全部都拒絕了。
隻要他們想采取強制行動,苟啓來要麽用槍指着他們,要麽讓小白去咬他們,到了後面,甚至連小黑都叫了出來。
就這樣又過去了六個月,困擾苟啓來的問題依舊沒有想清楚。
他依舊沒有想起來自己叫什麽名字,依舊沒有找回自己缺失的一點記憶。
面對親人朋友的不斷勸說,苟啓來好幾次都動搖了,可是在最後關頭,苟啓來往往會堅定自己的信念,永遠不離開沈怡君。
沈怡君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體也一天比一天虛弱。
原來她在阿偉出事之前就懷孕,可是被困在這個病房,吃不飽,睡不好,而且還時刻受到威脅,沈怡君身體怎麽可能會好?
“張先生,求求你放過我,你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看着苦苦哀求的沈怡君,苟啓來終于心軟了。
他将沈怡君從肮髒的病床上扶了起來,然後用繩子綁住兩人的手。
“對不起沈小姐,或許真的是我執念太重,但是在我沒有想明白我叫什麽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
“你這個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沈怡君開始歇斯底裏,瘋狂地捶打着苟啓來,可是苟啓來任憑她怎麽捶打,就是不放她離開。
考慮到沈怡君的孕婦體質,苟啓來陪同着她走出了病房,在醫院裏散步。
納蘭靜站在不遠處,傷心欲絕的看着苟啓來。
“你到底怎麽了,你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看着自己深愛的女人,苟啓來的愧疚之意湧上心頭。
“靜靜對不起,在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想起來之前,我不會停止我的行爲。”
說完,苟啓來就要強行押送着沈怡君再次回到病房,而他身旁的小白和小黑也始終跟随。
“你叫苟啓來!你難道連你的名字都忘了嗎?”
轟!
苟啓來的腦海中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那一點點被塵封的記憶終于打開了。
苟啓來終于記起了自己的名字,他也記起了自己遺忘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看着周圍明亮的醫院,苟啓來眼前的畫面開始不穩定,一會兒忽明,一會兒忽暗。
“李雅婷!李雅婷!”
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在苟啓來的耳朵裏。
苟啓來緩緩轉頭,看着不遠處的“納蘭靜”。
“先前一直是你在出招,現在輪到我出場了。”
此時,納蘭靜的眼神變得怨恨,她死死地盯住苟啓來,最終化爲一陣飛灰消失。
而周圍的醫院也徹底的變得荒廢了起來,一道手電筒的亮光照在了兩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