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奔襲,衆人趕到了一條河邊。
将苟啓來叫醒,苟啓來下了車沿着河流快速奔跑,衆人也迅速跟上。
突然,苟啓來發現河流上漂浮着一具屍體。
“把那具屍體撈上來。”
面對苟啓來的命令,雲志和蔣平絲毫沒猶豫。縱身跳入水中,不過一會兒就将那具屍體撈了上來。
這具屍體是一具女屍,從年齡上來判斷,大概也就16歲左右。
苟啓來看着這具屍體沉思良久,随後他轉手一翻,拿出一件紅色連衣裙。
“上官夢你們兩人給她換上這條紅裙子,然後把屍體扔回水中。”
聽到這個命令衆人有些詫異。
雖然他們不懂這裏面的門門道道,但是民間一直有流傳,人死之後如果穿上紅色的衣服,會變成厲鬼。
雖然滿腹疑惑,但是上官夢等人依舊照做了。很快,隊伍裏唯一的兩名女隊員就将屍體的衣服換好,然後再次扔入河中。
直播間。
龍聖:“嗯???”
“主播這是嫌命長了嗎?花季少女跳河自殺本就有莫大的冤情,現在還給她換上紅裙子,這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皮皮怪:“對呀,主播這麽膽小怕事,他不應該這樣做的。”
夢想:“都别亂猜了,主播等一下應該會解釋的,主播雖然很狗很賤,但是他做人非常有原則,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的。”
……
“處理幹淨一切痕迹,然後找個休息的地方。”
苟啓來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腮幫子卻在不斷鼓動。
……
夜晚,七個蒙面人沖進了棒子國的一家超市。
無數的打砸聲響起,店主一家三口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爲首的一人帶着一個猩猩頭套,他指着男主人和他家的兒子冷冷說道:“打斷他們的四肢,留他們一條命。”
聽到這個吩咐,他身後的手下似乎有些猶豫。但有兩人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幾下就将他們的四肢打斷。
“啊!”
慘叫聲劃破寂靜的黑夜,七個蒙面人迅速撤退,動作幹淨利落,棒子國的警察根本無從調查。
……
五星級酒店裏,苟啓來扯下頭套,那七個蒙面人正是他們。
所有的人都在等苟啓來給自己一個解釋,包括直播間的觀衆也是如此。
“我這次任務很簡單,存活48小時。但是因爲我的原因,這次的鬼怪太過兇悍,所以我也沒有把握逃生。”
“害怕的人自行退出,我不會怪他。”
上官夢靜靜地看着苟啓來。
“你知道我們要的不是這個。”
苟啓來沉默片刻,随後再次張口說道:“有兩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兒,其中一個女孩兒家境貧困,所以在超市打工。”
“那個女孩兒喜歡上了超市老闆的兒子,他們也談起了戀愛。”
“但是超市老闆的兒子就是一個廢物,在學校裏被那些校霸欺淩。某一天晚上那些校霸在男孩兒家喝酒,那兩個女孩也在場。”
“再然後那兩名女孩被下了藥,作案人數達到了70,至于是什麽案件還用我說嗎?”
蔣平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但他還是問道:“那店老闆與他的兒子扮演什麽角色。”
“旁觀者,沒有報警,沒有勸說,沒有阻礙,就這樣靜靜的帶着他的兒子離開。”
“這件案子的案發地點就在他們的家裏。”
上官夢拳頭緊握,其力道都快能纂出水來。
“河中的那具屍體就是其中一個女孩?”
“對!”
“她懷孕了,然後她就自殺了,原本遭受到這樣的創傷活下來已經是萬幸。”
“可不幸的是她懷孕了,你們可以理解她的處境嗎?”
芳聽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48小時,70人,時間夠嗎?”
“以前不夠,但是現在夠了。”
“法不責衆,多麽可笑的理論。這種事情居然簽下了和解書就能解決,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酒店裏的所有人都極其憤怒,他們終于理解苟啓來的心情了。
直播間。
牛馬奧特曼:“畜生!一群畜生,連畜生都不如!我這次一定要傾盡自身之所能幫助主播,我一定要讓他完整的挺過48小時。”
漠–零零壹:“我們和主播的恩怨先放在一邊,這次我一定要幫主播。”
……
直播間的所有觀衆都在義憤填膺,突然,酒店裏的燈光開始閃爍。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一名紅衣女子出現在門口,她低着頭雙手垂落,身上的衣服在不停的滴水。
見到這番場景,衆人連忙将苟啓來護在中間。
見到如此恐怖的厲鬼,苟啓來膽小的心态又開始作祟。
面對這一情況,直播間的衆人紛紛獻計。
混沌王:“主播莫慌!經過我的長久觀察,你們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道術存在,但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心懷正氣,陽氣旺盛。抛開心中的膽怯,這隻鬼傷害不了你們。”
面對水友的建議,苟啓來強行按壓住心中的恐懼。
他扒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後扔出一張白紙。
“傷害過你的人都在這張紙上,你現在還殺不了我。到底先殺誰你自己決定,你隻有48小時。”
那個紅衣女孩兒盯着苟啓來看了許久,最後她撿起了那張紙。
“謝……謝……”
沙啞且怪異的聲音從那女孩身上傳來。她說出這兩字時極其勉強,似乎是在做着什麽掙紮。
最後,燈光恢複正常,紅衣女孩消失,而那張紙也靜靜地躺在地上,隻不過全被水沁濕了。
呼!
苟啓來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葉剛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還是有些怕的。
“狗哥,難道鬼也分好鬼壞鬼?”
苟啓來搖了搖頭。
“鬼就是鬼,隻有害人的鬼,沒有好鬼。”
“她現在剛剛化鬼,所以還有一絲絲神智。你不要以爲變成鬼是一件好玩的事,變成鬼其實很慘的。”
“微風吹過如同鋼刀刮身。陽光照射,如同烈火焚燒。總而言之,她無時無刻不在受着折磨。”
“她這最後一絲神智我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等這絲神志消失,她會開始無區别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