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子嘉很奇怪,每次都在軟嬌嬌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徐子嘉又慢條斯理的回答道,“裏面有些悶,外面的景色更好,我相信小郡主也是這麽覺得,不然,你也不會出來,不是嗎?”
軟嬌嬌,“......”外面景色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有徐子嘉在這裏,總歸是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郡主,爲什麽不說話?”
徐子嘉唇角微勾,那微小的弧度,透着說不盡的奇怪,不像是微笑,更像是危險在朝軟嬌嬌招手。
軟嬌嬌,“......”這人太古怪了。
“聽說小郡主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子嘉眼底暗藏着奇怪的洶湧,就像是黑夜裏的大海,那波濤洶湧,藏在平靜的海面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麽特别來。
軟嬌嬌不知道徐子嘉爲什麽要這麽問,猶豫了下後道,“是。”
徐子嘉笑意依舊很淺很淡,似笑又非笑道,“郡主現在這樣挺好的。”
軟嬌嬌,“......”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人。
徐子嘉卻仿佛是沒有看到軟嬌嬌眼底的古怪情緒,邁着悠閑的步伐走到了軟嬌嬌面前,“期待下一次再見到郡主。”
軟嬌嬌,“......”
*
中秋宴一過,軟嬌嬌待在家中過了幾天,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與娘親撒嬌說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氣,長公主被她磨得沒脾氣了,哭笑不得的搖頭道,“行吧,那你要小心點。”
回來後,軟嬌嬌也陸陸續續從婢女和哥哥們口中了解到了徐子嘉的情況,照他們所述,徐子嘉是太傅之子,可性子生來古怪。
太傅與徐子嘉的母親關系連相敬如賓都達不到,頂多保證搭夥過日子,要想像長公主和驸馬這樣恩愛兩不疑,絕對不可能。
況且太傅有三個姨娘,徐子嘉也是有幾個庶弟庶妹,這是古代大環境下的正常情況。
徐子嘉可能就是因爲家中父母那虛僞的感情,性子才會變得這般奇怪吧?
總之照軟青陽和軟遠山的說法就是,徐子嘉十歲之前還算開朗,那時還是軟青陽的同窗,也來過公主府幾次,還算活潑的一個人。
但十歲過後,可能是太傅府發生了什麽時候,導緻他的性子大變,哪怕後來依舊與軟青陽同窗也不再來公主府,别人的冷淡都是掩藏在溫和或禮貌的表面下,但徐子嘉不同,他直接将自己的冷漠與陰暗表現在了面上。
這邊,祁陽長公主同意軟嬌嬌出去玩後,軟嬌嬌打算趁着這個機會,看能不能遇到太子殿下,早點把這個情劫度過去。
事實上,她想得太簡單了,樓雪溟身爲太子,自然是住在東宮,深宮之中的太子沒有特殊原因是不需要出宮的,除了偶爾一些特殊情況,會出宮。
大部分的情況下,他是會待在宮中處理公務和朝政上的一些事情。
軟嬌嬌自然知道太子殿下不會輕易出宮,可是沒辦法,中秋宴剛過去幾天,她總不能又進宮吧?
那樣意圖豈不是太明顯了嗎?
軟嬌嬌隻能用這樣愚蠢的辦法,看能不能偶遇到太子殿下,結果她想要守株待兔的樓雪溟沒等到。
反而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她走到了河邊,正猶豫着要不要坐船遊湖的時候,就碰到了一身便服的徐子嘉。
軟嬌嬌旁邊的貼身婢女,下意識的拉了下軟嬌嬌的袖子,眼神似乎在無聲的提醒着她,讓她離徐子嘉遠點。
她還沒想好怎麽回答時,徐子嘉眼中就閃過了一抹晦暗之色,唇角似有若無的微彎,仿佛是盯上了小白兔的頭狼,腳步一頓,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拐了彎,直接朝軟嬌嬌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軟嬌嬌注意到了他那異樣的表現,感覺他的眼神總是隐藏着說不盡的危險,眼底正在滾動着說不盡的危險。
“小郡主,爲什麽會在這裏?”徐子嘉嗓音低沉,與他這個人一樣,引人入勝,讓人覺得危險又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軟嬌嬌四兩撥千斤道,“徐公子又爲什麽會在這裏呢?”
徐子嘉笑容總是透着危險,比起如雪嶺之花的樓雪溟,他身上的危險性太外露了,“郡主隻帶了一個婢女在外走,有些危險。”
軟嬌嬌正想說話,誰知道一個小孩子突然朝軟嬌嬌撞過來,力道不小,對方大概十歲左右,是個男孩子,對方很瘦,穿的有些破爛,似乎是乞丐的打扮。
徐子嘉眼尖的注意到了軟嬌嬌就要往後倒,這個地方比較麻煩,軟嬌嬌往後退個幾步,怕是就要直接往河裏面倒下去了...
不等他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幫助軟嬌嬌,他的手就下意識的伸了出去,隻是他的狀态還屬于神遊的情況,因此,一時間忘了用力,軟嬌嬌沒什麽安全感,下意識的用手去抓住什麽,想要給自己找點安全感。
“小姐!”婢女吓得臉色慘白。
誰知道這一抓,很不巧,抓到了徐子嘉的腰帶,雖然對方的腰帶系的緊,可是慣性往後倒的沖擊力也不小。
很不巧的是,愣神的徐子嘉,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被軟嬌嬌扯動了,若非他從小習武,第一時間回歸神,迅速的抱着軟嬌嬌的腰身,三百六十度翻身,腳尖在河面上輕點了下。
徐子嘉目光不經意間的瞥到了軟嬌嬌白皙好看的脖頸,除了這個,還有起伏不斷的前胸,軟嬌嬌穿的是正紅色旗袍長裙,這樣的衣服講究的是要貼身,越是貼身,越是好看。
這不,按照軟嬌嬌身材尺寸剪裁出來的衣服,将她凹凸有緻的身材襯托的越發好看了,身影曼妙。
徐子嘉雖然性子古怪,陰晴不定,可他從來不屑于占女子的便宜,若非他的性子,以他後院幹淨的情況,還有他早早就考了狀元,入翰林院,一片光明的前途,一定也會成爲最佳女婿人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