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放在現代,就是酒宴,那些無關緊要的噓寒問暖,聽着就覺得有些虛僞,軟嬌嬌沒有原主的記憶,在場幾乎沒有認識的人,不需要特意與誰打好關系,隻需要坐在那裏,做一個美麗安靜的花瓶就好。
這麽多人坐在一起吃飯,其實也吃不了什麽,畢竟,亂糟糟的,不像是聚餐的感覺,更像是一種形式。
好像是必須要這麽做的形式,但實際上沒有什麽溫情。
皇子公主們都需要向皇上敬酒,說一些好聽的祝詞,軟嬌嬌三人是皇上的外甥,外甥女,也是需要敬酒。
這不,一一敬酒結束後,就是看節目,場中心那些已經排好的舞蹈,看起來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不過,軟嬌嬌對于這些并不感興趣,軟青陽就更加不用說了,目光沒有停在中間那些舞姬身上,反而一直注意着自己妹妹的情況。
這些節目,在軟青陽和軟遠山的眼中,真不算什麽,公主府的教育很成功,他們對女色幾乎沒什麽感覺。
可能是因爲見過父母的感情,覺得隻有妻子一個也挺好,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軟青陽和軟遠山心中已經默認,不打算有通房,更不打算納什麽姨娘,等娶妻後,隻要對方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這一輩子有妻子一個就夠了。
軟嬌嬌撐着下巴,懶洋洋的望着台下面的舞姬們,舞蹈排的不錯,這古代的舞蹈與現代的舞蹈視覺上有着大大的差别。
古代舞姬講究的就是柔美,這一個個腰肢恨不得細的像楊柳,能夠随風飄揚,跳起舞來,也不失爲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她确實是顔控,對于這麽多好看的舞姬,也挺喜歡的,不過,她現在需要曆劫,實在是沒什麽心情關心這些啊。
軟青陽很少見到妹妹這麽安靜,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低聲問她道,“嬌嬌,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軟嬌嬌纖細的手腕撐着下巴,白皙的皮膚有些晃眼,她有些漫不經心的搖頭道,“我不用,就這樣挺好的。”
軟青陽一臉意外的勾唇道,“你确定?”
平時進宮的話,嬌嬌可不願意這樣乖乖守在這裏,覺得這樣坐着,有點傻,而且還特别的無聊。
今天,嬌嬌不僅拒絕了遠山去看平陽郡主的事情,還待在這裏看這些無聊的舞蹈,對于以前的嬌嬌而言,還真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軟嬌嬌知道,軟青陽對于她的印象,還留在以前,所以她也不惱,笑吟吟道,“哥哥,你不用勸我了,我真的覺得在這裏面挺好的,況且我對宮中的情況都忘了,就算出去走,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軟青陽見她堅持,也就沒再繼續勸他了,而是摸了下她的腦袋,輕聲道,“真乖,我家嬌嬌已經懂事了。”
軟嬌嬌哭笑不得道,“哥哥你對我的要求就這麽低啊?”
軟青陽摸了摸她的腦袋,沒繼續說話。
軟嬌嬌後面還是待不下去了,因爲這個表演節目一個接一個,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不是唱歌,就是跳舞,無聊極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無聊的守在殿裏,看這些無聊的節目了,到了後面還是軟青陽說了,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軟青陽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好在和父親說話,因此不好陪同軟嬌嬌出去,隻能低聲囑咐她道,“那你别走太遠了,記得帶着婢女一起出去。”
軟嬌嬌點頭道,“我知道的,大哥放心。”
軟青陽摸了摸軟嬌嬌的腦袋,“乖。”
這邊軟嬌嬌出了大殿,摸到外面透氣,出了沒多遠的地方,她就在外面碰到了一襲黑衣的男人,他的穿着不像是皇室子弟,腰間系着腰帶,還挂着一塊白玉佩。
她現在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因此隻能低聲問旁邊的貼身侍女道,“這個男人是誰?”
貼身婢女之前也經常與軟嬌嬌一起出來走動,因此還算認識不少人,看到黑衣男人,第一反應就是恐懼,眼中閃過了一抹恐懼。
軟嬌嬌注意到了婢女的異常,奇怪道,“怎麽了?”
婢女趕緊低聲提醒軟嬌嬌道,“小姐,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他是太傅嫡子,徐子嘉。”
軟嬌嬌對于京中世家子弟的情況一無所知,因此對于婢女的害怕也是無法感同身受,再次疑惑的問,“既然太傅之子,那你爲什麽要這麽害怕?”
婢女表情有些古怪,正想說話,那個黑衣男人就轉過身來了,清隽好看的容貌毫無征兆的映入了軟嬌嬌的眼簾中。
她一怔,蹙眉,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徐子嘉,他的容貌不輸給哥哥和樓雪溟,氣質也與他們截然不同,哥哥是溫文爾雅,太子是不染一塵的谪仙。
徐子嘉是危險的利劍,仿佛随時可能是利刃出鞘,一出鞘就立馬染血。
軟嬌嬌似乎有些明白婢女的神情爲什麽古怪又畏懼了,徐子嘉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吓人了,這樣的人就是危險的源頭,隻要靠近他,就随時都可能被灼傷。
“徐公子。”軟嬌嬌出于禮貌的朝徐子嘉問好。
徐子嘉看到軟嬌嬌也沒什麽意外的表情,但是似有若無的挑眉動作,給軟嬌嬌那種奇怪的危險感更加強烈了,她在猶豫着要不要趕緊逃走,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太奇怪了,比如今的太子殿下,樓雪溟還要怪異。
就在軟嬌嬌以爲,徐子嘉應該不會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徐子嘉忽然開口打招呼道,“小郡主。”
軟嬌嬌笑容有些尴尬的點頭,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徐子嘉,這人太奇怪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猶豫了片刻後,隻能讪讪道,“徐公子,怎麽一個人站在外面?”
徐子嘉眼眸沉沉,盯着軟嬌嬌看了好一會,似乎想要把她研究透徹,這樣銳利的眼神,就像是現代的心理醫生,他們能夠看透每個人心中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