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嬌嬌知道冥月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因此隻能用盡全部力氣的掙脫軟梓席的手,站出來護在軟梓席面前道,“冥月,我沒有打算離開,哥哥帶我過來,隻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她不希望軟梓席和冥月動手,無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還是站在原主的角度,都不希望他們動手。
冥月清冷如琉璃般的眸子,比玉石還要冰涼,這樣的眼神很是容易給人巨大的壓迫感,因爲不帶一絲一毫情緒的眼神,就像一個毫無感知的死人。
軟嬌嬌對于這個世界的男票了解不多,隻知道冥月早就晉升爲了魔神,若不是他懶得親自動手,隻怕整個三界的局勢都要改變一下了。
畢竟,冥月的實力成謎,幾乎無人能夠真正的了解到他如今的實力。
況且,冥月這樣的表情很容易給人一種他真的會動手殺人的錯覺。
軟梓席不喜歡嬌嬌迫不及待和冥月解釋的做法,他如寶如珠一樣寵着護着的嬌嬌,怎麽可以和這樣的人結爲夫妻?
“冥月,我今天來,就是打算帶走嬌嬌的,我不管你和天帝有什麽約定,那些都已經全部作廢了。”軟梓席不能忍受嬌嬌每日都要看别人臉色的日子,他擡起手,劍鋒直指對面的冥月。
冥月不以爲然的勾了下唇,眼中一片漠然平靜,似乎全然沒有把軟梓席這番話放在心上,清冽好聽的嗓音不疾不徐道,“哦?你覺得你能從我手上帶走她嗎?”
軟嬌嬌眼皮子猛地跳了幾下,她覺得自己突然有點紅顔禍水的潛質。
軟梓席沒打算以卵擊石,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冥月不在一個層次,他也不會因此而生氣或是頹廢,他還年輕,比冥月小了幾萬歲的自己,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追趕冥月。
“作爲男人,我們來一場公平的對戰,一個時辰後,我還能站在這裏,就算我赢了,屆時我帶走嬌嬌,你不可以以此爲借口向天族發起戰争!”
冥月從來沒有把軟梓席放在心上,應該說,他從來不曾覺得軟梓席會是他的對手。
他言簡意赅道,“可以。”
軟嬌嬌下意識的拉住了軟梓席的手,“哥哥...”
軟梓席朝軟嬌嬌笑了笑,一如往常的溫柔撫摸了下她柔軟的發絲道,“嬌嬌,你有你的想法,但哥哥也有自己的顧慮,我不可能看着他輕易的把你帶走,而自己什麽都不做。”
這是他的堅持,哪怕在别人看來,毫無意義,他也會堅持,因爲家人的重要性,是不可替代的。
軟嬌嬌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解釋,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能說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軟梓席提着劍和冥月幹了起來。
她被軟梓席的部下給攔住,“公主殿下,不要過去。”
軟嬌嬌看了一眼堅守着哥哥命令的将領們,無奈的歇了過去的心思,隻能認真的觀戰。
從軟梓席和冥月最開始的對招來看,軟嬌嬌能夠看出冥月應對的很輕松,軟梓席用了全部的實力在與冥月過招,可人家說不定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用出來。
這兩者之間的實力懸殊太大,軟嬌嬌除了在一邊幹瞪眼,着急上火,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冥月祭出了自己的佩劍,他的劍充滿了煞氣,黑霧環繞,這種視覺感,同時也給了軟嬌嬌很大的威脅感,她覺得冥月開始認真了,哥哥可能連半個時辰也要撐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冥月這次用了将近八成的實力,一劍砍向軟梓席,軟梓席拿着劍抵禦了不到十秒鍾,就被逼得吐血,單膝跪地,另一隻手緊緊地握緊劍柄,劍插在地上,成爲了支撐他沒有倒下去的力量。
軟嬌嬌看到軟梓席嘴角的那一抹鮮紅,就忍不住的心疼,甚至顧不上之前哥哥和她說過的話了,徑直的朝着哥哥大喊道,
“哥哥!”
“哥哥,不打了,我們不打了。”
攔着軟嬌嬌靠近軟梓席的将領們也不由自主的爲軟梓席提着心擔心不已,二皇子現在處于下風,無論是從之前的對戰情況,還是如今二皇子的狀态來看,都是冥月赢定了。
軟梓席聽到嬌嬌的懇求,強忍着嘴裏面的血腥味,将那一口血腥全部都咽了下去,朝軟嬌嬌揚起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想要安撫她焦躁不安的心。
殊不知,他這樣的笑容才更容易讓軟嬌嬌心疼,因爲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哥哥爲什麽要打一場沒有把握的仗。
軟嬌嬌用盡了全部的仙術,趁着攔着她的将領們不備之時,假裝對他們出招,實際上趁這個機會,閃身到了軟梓席面前。
好不容易脫離了那些将領的鉗制,軟嬌嬌迫不及待的撲到了軟梓席的面前,顫抖着手覆上他沾滿鮮血的唇角,記憶裏的哥哥一直都是一塵不染,淡然自若的。
哪怕是在戰場上,也不曾如此狼狽,她無法再眼睜睜的看着哥哥這麽狼狽下去了。
她一邊替軟梓席擦着唇角的鮮血,一邊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懇求道,“哥哥,你停手吧,我們不打了好不好?我說過,我是心甘情願嫁給冥月的,我願意和他一起回去。”
軟梓席依舊沒有聽軟嬌嬌的話,動作略顯遲緩的擡起手,覆蓋上了軟嬌嬌的眼睛,微涼的指尖在她微熱的眼睛上拂過,似乎是想要将她的眼淚安撫回去。
可軟嬌嬌卻因爲他這個充滿溫柔的動作,再也止不住淚水,如豌豆大的淚珠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根本沒給軟嬌嬌自己克制的機會。
軟梓席越發心疼了,他清冽好聽的嗓音不自覺的放柔,低聲哄道,“嬌嬌,不哭,哥哥在這裏,哥哥沒事。”
軟嬌嬌不争氣的鼻子一酸,她知道自己真的很不争氣,可她這個人的性子一直都是這樣,吃軟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