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架一個擂台,一一打敗他們。
那些不服的魔界中人,便會一一心悅誠服。
不像天族人,口腹蜜劍,嘴上說的好聽,但私底下的手段不停。
都說仙人斷絕七情六欲,淡泊名利。
那事實上仙界中不少人最是看重名利,不僅看重名利,還要裝得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一個個面上道貌岸然,正是因爲如此軟梓席才會對他們厭惡至極,甚至都懶得與他們打交道,每次見面都是冷臉打發了他們。
“我又不用上戰場,不需要用到它防身。”軟嬌嬌蹙眉,聲音軟軟的撒嬌道,“哥哥你比我更需要這把利刃,你把它帶去吧?放在身上随身攜帶,就當做是我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不挺好嗎…”
事實上,其實上一世哥哥也曾在她生日這天,拿出這把刀給她,神情肅穆,鄭重其事地對大家帶來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隻是那時候的自己太過單純,又或者應該說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從未看清人心,雖接下了匕首,卻從未将哥哥交代的那番話放在心上。
而她最後眼睜睜看着哥哥死在面前後,才祭出這把匕首,想要反擊。
匕首确實傷到了她的仇人,卻沒能将她一擊殺死。
“嬌嬌。”軟梓席手指輕輕的覆上了軟嬌嬌巴掌大的嬌嫩臉頰,望着妹妹嬌媚純真的神情,他眼神幽深而複雜,“不一定要上戰場,才需要用到它,仙界裏的人不似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凡事多留一手總是好的。”
軟嬌嬌一雙美麗幹淨的眸子,宛如在林間迷了路的小鹿,眼中滿是迷茫與不解,“哥哥爲什麽這麽說?天界的人怎麽會對我下手呢?”
但實際上,在原本的軌迹中,軟嬌嬌确實是死于仙界中人之手。
她心中清楚,卻不能表現出來,要知道這位可是最了解原主的人,若是一下子性情改變的太突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軟梓席涼涼的瞥了一眼遠遠觀望着他們兩人的一衆仙子,他最是嫌惡這種備受矚目的場面,眸底一片荒涼,
一直留意着軟梓席與軟嬌嬌對話的一衆仙子,被軟梓席這狀似無意的冰冷薄涼目光,掃的心中一陣拔涼。
隻覺如芒在背,脖頸一股涼飕飕的冷風刮過。
仙子們都不是傻子,接收到這麽明顯的警告眼神,自然是不可能再像無事人那般站立在宮殿門口了。
紛紛作鳥獸狀散開,不敢偷偷的暼向軟梓席這邊了。
好在距離夠遠,他有絕對的把握她們聽不到自己與嬌嬌的對話。
軟梓席眼中滿是擔憂,對于這個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妹妹,頭一次生出了自己不該将她保護的這般好的想法。
“嬌嬌,隻需要記着哥哥的話,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
他一雙墨黑深沉的眸子,仿佛是一個看不到底的寒潭,湖面此時泛着幽幽的冷意。
“但若是有人敢犯到你的頭上,屆時,嬌嬌必不可心軟,一定要拿起匕首重重的插進敵人的胸口中,讓他們再也不敢肆意的傷害你。”
軟嬌嬌本能的想要搖搖頭說,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一對上軟梓席那鄭重其事的目光,不知爲何,那句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好,哥哥,我答應你。”
她仰着一張白皙如玉,傾城絕色的臉蛋,直直的望着他,“那哥哥必須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回來,不許受傷害。”
小公主獨特的純真口吻,帶着一絲撒嬌,又含着一絲隐隐的霸道。
軟梓席淺淺一笑,宛如四月春風拂過大地,美不勝收。
“好。”
軟梓席與軟嬌嬌皆是相貌極爲出色之人,眉眼更是有五六分的相似。
唯一的區别在于軟梓席的眉眼間總是籠罩着化不散的冰雪,常年面無表情,冷着一張臉。
便是再怎麽長得好看,風光霁月,那些仙子都隻能遠遠觀望。
軟嬌嬌眉眼間盡是天真浪漫,臉上常年都是無憂無慮的笑容,眉眼彎彎的模樣,叫人看得心都軟了,恨不得将一顆心全部捧到她的面前。
仙界中人不缺乏俊男美女,長相好看之人多了去了,何況仙人都是不老不死之身,除非是應劫隕落。
否則,駐顔是最基本功,可保青春永駐。
正是因爲她天真爛漫,身份尊貴,相貌絕色傾城,才不乏對她暗戀已久的愛慕者。
與她相貌有幾分相似的軟梓席,一點都不會顯得女氣,眉眼間常年化不去,籠罩着的寒意,爲他增添了幾分清冷孤傲。
矜貴清冷的氣質融入了骨子裏,仿佛那一股子冷傲是與生俱來的。
這般不愛笑的人,通常忽然一笑,是最容易驚豔旁人的。
站在仙樹下的一對兄妹,相貌出衆,相視一笑的默契場景,渲染了遠遠觀望着他們的那一衆仙子,這場面太美,美的如同一幅精心雕刻的畫,叫她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會驚動樹下的一雙人。
木靈看軟梓席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深沉,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執着。
若是有人注意到她此時的眼神,一定會被她的勢在必得震到。
沅君仙子給衆仙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柔體貼的,這樣的眼神不符合她的性子。
……
十萬天兵天将全部點齊後,軟梓席便即刻出發了,一刻也不敢耽擱。
就連軟嬌嬌的生辰晚宴都來不及出席。
整個生辰晚宴酒會上,以往一向天真浪漫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一晚上都是郁郁,無精打采的神情。
天帝将她的表現全部看在眼裏,隻是象征性的安撫了幾句,便輕輕的揭過了。
他覺得軟嬌嬌是個嬌嬌公主,不太明白什麽叫做職責所在,不過,看在晉陵的份上,他一直都對這個女兒稍微不同些...
誰讓嬌嬌的眉眼與晉陵有幾分相似呢!
縱然他覺得感情是一個不确定因素,越是深刻,越容易沖動,可他還是會有一些時候忍不住的回想起...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