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梓席去了後,一連赢了好幾戰,這倒是把那些喜歡滋事生非的魔界兵震懾住了,乖乖的退回了他們魔界,自那以後也不敢随意的出來滋事了。
軟梓席也因此事,一戰成名。
有他所在的戰場,無往不利,魔界中人,還是暗地裏蠢蠢欲動的妖界人也好,都壓下了挑釁天界人的沖動。
天帝自覺仙界的顔面終于找回來了,不由得連連點頭,看軟梓席的眼神越發的滿意。
如今對軟梓席是抱與了很大的期望,似乎是有意想要将他培養成繼承人。
如今在三界中,誰人不知天帝最屬意的繼承人,非二皇子莫屬?!
因此私底下對軟梓席示好的仙人多了去了,但凡是聽到二皇子的名頭,都會紛紛的眼睛一亮。
有些仙人是欽佩軟梓席,覺得他在戰場上的神勇,成功拯救了天界的窘境。
有些仙人是想要提前讨好未來的天帝,這樣早早打好關系,以便于他們将來不會受到影響,或是得到一些利益。
而被他們讨好捧着的軟梓席一向不怎麽給面子,他是從戰場上厮殺過來的,最是不喜宮殿中的勾心鬥角捧高踩低。
無法在軟梓席面前得個好的衆仙,自然而然的也就将目光轉移到了軟嬌嬌身上。
誰讓軟嬌嬌是軟梓席的同胞妹妹?
況且,三界皆知極爲看重軟嬌嬌這個妹妹,誰讓他們是親兄妹呢!
一時間,軟嬌嬌變得炙手可熱,三界中人都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裏,沒人敢觸她的黴頭。
如今的天帝示爲珠寶,就連下一屆天帝還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這個新世界的身份怎麽樣?”雲浮的聲音似乎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含着一絲期待,又含着一絲奇怪的複雜。
軟嬌嬌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忽然一黑,腦海裏面奇怪的閃過了一些,她從未接觸過的片段,一眼望不到底的黑色深淵,一個身穿着大紅色長袍的女人身影,手中提着一把染滿鮮血的古劍…
而她背後是堆滿了屍橫遍野的屍山…
還有一眼望不到底的萬丈懸崖,除了這些,似乎還有一道遍地鱗傷的疲憊身影,即将要倒下了...
她感覺到了自己心中一股無來由的痛心,似乎很想要将那道身影接住...
一個個無法連成片段的,畫面快速的在她的眼前閃過。
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那道身影,身上勢不可擋的煞氣,與她背影裏隐含着許久的絕望悲戚,那種悲戚絕望,仿佛中入了她的骨子裏,叫她難以剔去。
軟嬌嬌晃了晃腦袋,将那種揪着她心疼痛不已的畫面迫不及待的甩出去。
她喃喃道,“奇怪了。”
雖說她那些年确實經受了不少的劫難,但這一幕她怎麽好像都沒什麽記憶?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的記憶還有缺失嗎?
如果真的有缺失,那是什麽時候,仙魔大戰嗎?
可是...她明明記得,第二次仙魔大戰時,她是被天後偷襲,隕落而亡。
第一次...當時她還沒有達到這麽高的修爲,如何能夠做到屍橫遍野?
雲浮如何感受不到她心裏面此時的波動情緒,眼神幽深而複雜,奇怪?一點也不奇怪。
他之所以将這個現象世界設定在後面,爲的就是别刺激到大魔頭,若是誤打誤撞的刺激到了她心底裏那些最血腥的畫面。
那三界…恐怕又要永無甯日了。
但見那大魔頭的模樣,似乎暫時沒想起來,其實沒想起來也挺好的,經過這段時間和大魔頭的相處,他發現原來大魔頭也能夠像普通的小女孩那般…
是啊。
其實這大魔頭也就不到萬歲的年紀,與他們在戰場上遇到的那個勢不可擋的女子,如今判若兩人。
這樣…也挺好。
若是她能夠永遠的在這三千世界裏轉來轉去,不回歸天界其實…挺好。
不到千歲的年紀,在他們天界中,按照凡間的算法,充其量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軟嬌嬌究竟有過什麽樣子的慘痛經曆,才能夠令她後來身上滿是煞氣,一雙眸子,成爲了一灘看不到底的死寂。
但他想…
如今的軟嬌嬌…才是她最原本的樣子吧?
狡黠中帶着一絲純真,聰明卻又不失本心,身上沒有那種令人心驚膽寒的煞氣。
一雙漂亮的眸子,宛如盛下萬千繁星的夜空,星星點點的叫人移不開眼,美不勝收。
“上個世界,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我被限制了,聯系不上你。”
軟嬌嬌習以爲常的單手托腮,白皙如玉的芊芊,玉手擱置在旁邊的寒玉椅把上。
她表情并無變化,這樣的情況她已經習慣了,反正一路走來,她大部分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
因此,懶懶的應了一聲, “哦。”
雲浮咳了咳,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他早就撂挑子不做了,要知道他這麽一本正經,認認真真的給她解說。
上一個能夠享受到這個待遇的,隻有他的主人。
現在…
唉。
他居然淪落到了給一個大魔頭解說這些東西,最爲憋屈的是大魔頭居然還蠻不在乎,一點都不上心!
真是好氣哦!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某個世界的主人,爲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大魔頭最終落得一頭白發的結果…
他就恨不得給這大魔頭一拳…
可真是…
一物降一物,或許對于主人而言,他甯願被軟嬌嬌給管住吧?
雲浮現在隻要想要等任務結束後,可能會面臨的情況,他就忍不住的歎息,也不知道主人這麽做究竟是好還是壞...
如果被三界的人知道是主人傾盡所有複活了大魔頭,怕是會要對主人這個戰神充滿怨念吧?
不過,他們也隻能有怨念,誰讓他們打不過主人呢...
“這個世界的難度不輸于上個世界,而且這個世界的壓制對你會更厲害,你的神力不能用,隻能用這具身體所擁有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