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面容千千萬,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在别人眼中,軟嬌嬌顯然不是那個有趣的靈魂,膽小又安靜,沒有一點少女的鮮活。
這也就是她明明長了一張精緻好看的臉,卻沒什麽人追求的原因之一。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軟嬌嬌的身份,作爲言羽暄的未婚妻,有幾個人會不要命的來挖牆腳?
她是真的沒意識到自己哪裏不對的,外面大街上這樣穿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這樣有什麽不對的嗎?
軟嬌嬌急得要哭了,第一節課的老師最喜歡點名了,而且這個出勤率還會算到日常成績裏,她不想因爲這個事情而被老師叫去“喝茶”啊!
言羽暄見她臉頰漲的通紅,着急兩個人都快要刻到臉上了,無奈的輕歎一聲,“這麽着急?”
軟嬌嬌顧不上平時對言羽暄的害怕,急忙道,“我不想遲到,有什麽事情晚上回來再說好嗎?”
她一點也不想要被點名,那太丢臉了,作爲一個乖乖女,她從小到大都沒被老師叫去過辦公室。
言羽暄見她急得不行,也顧不上教訓她了,大步流星的去了二樓主卧室,拿了一串鑰匙,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下了樓,對軟嬌嬌道,“走吧。”
軟嬌嬌剛好換完鞋子,見言羽暄也跟着換了鞋子,還有些懵,“?”
言羽暄見她迷蒙的模樣,心情難得不錯的勾了勾唇,“我送你去學校。”
軟嬌嬌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麽突然想到要送自己去學校,但言羽暄願意送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她精緻好看的眉眼染滿了掩飾不住的高興,緊跟着言羽暄一起去了車庫。
言羽暄車開出别墅一段路,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側目對軟嬌嬌道,“你還沒吃早餐。”
軟嬌嬌被言羽暄看的心中一悸,緊張的握緊了安全帶,強裝着鎮定道,“沒事的,等下課後,我去便利店買個面包吃。”
言羽暄是一個善于觀察的人,對于身邊的事情或是人,總是能夠觀察入微,對于軟嬌嬌的小動作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太明白軟嬌嬌爲什麽在面對自己時,總是這麽緊張,是他看起來很可怕嗎?
軟嬌嬌避開言羽暄探究的視線,心跳明明亂得一塌糊塗,臉頰越來越紅,卻還是要裝的一臉淡然的看向窗外。
言羽暄見她如此緊張,難得大發慈悲的收回目光,專心開車道,“下午什麽時候放學,我讓人來接你?”
軟嬌嬌乖巧的回答道,“下午五點十分。”
言羽暄點頭,“知道了。”
軟嬌嬌趕時間,沒時間和言羽暄說太多的話,急匆匆的說了一句再見,就下了車,沒跑幾步就在校門口碰上了一個同系的師兄。
這位師兄幫了軟嬌嬌不少,軟嬌嬌性子比較膽小,就算從小在言家長大,她也從未覺得自己背景深厚,甚至還因此覺得自己應該收斂脾氣,哪怕心裏不舒服,也要壓着脾氣。
時間長了,這麽多年來,她都快要忘了她自己并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泥人,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容易被人針對,更别說在别人眼中,軟嬌嬌隻是一個長得好看,身份普通的女孩子。
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女生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軟嬌嬌。
軟嬌嬌并不是不知道怎麽反抗,隻要将言家人,或是言羽暄叫到學校,她知道學校的校領導們很快就會警告那些女生。
然而,她并不想讓言羽暄知道自己在學校裏的這些事,更不想麻煩言家人,因此那些人針對她時,好幾次都是這位學長幫忙解圍的。
“原師兄。”軟嬌嬌笑容腼腆道。
原喻宴之前自然看到了軟嬌嬌從一輛豪車上下來的事情,不過他沒多想,他與軟嬌嬌認識也快兩年了,對軟嬌嬌的品行還算了解,他相信軟嬌嬌并不是那種爲了錢就出賣自己的人。
因此,就算看到了,他也當作沒看到,對軟嬌嬌淡笑道,“嬌嬌,早。”
他們兩個人隻是正常的打招呼,卻不知道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卻變了味道,言羽暄握緊了方向盤,眸子顔色不自覺的漸漸變得幽深。
在他的記憶裏,軟嬌嬌在他面前總是緊張,或者低着頭,似乎對他很是害怕的模樣。
像對那個男生那樣純粹高興的笑容,似乎從未出現過。
言羽暄性子向來涼薄,無論是對家人還是對朋友,他就像是一個怪物,表面上披着一層溫和有禮的皮,實際上根本不了解什麽叫做溫柔!
心境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無波無瀾的他,這一次回來,因爲軟嬌嬌生出波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雙手死死地攥緊方向盤,纖長的手指泛着青白色。。
嬌嬌...
真的喜歡自己嗎?
還是因爲婚約,沒有選擇而不得不嫁給自己?
這個問題放在以前,言羽暄從未深想過,他覺得無所謂,無論軟嬌嬌喜不喜歡,反正他們都是要結婚的,可如今他忽然有些想要知道答案...
并且,似乎有些抵觸這個答案。
——
下午,軟嬌嬌放學後,言子陽忽然來學校找她了,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身體情況,軟嬌嬌猜測他應該是因爲自己那天暈倒在家的事情特意趕過來問的。
軟嬌嬌自從結婚搬出去後,已經很少見到言子陽了。
事實上,他們平時在言家的交流也不多。
她輕笑道,“我沒什麽事了,現在都能來學校,還能有什麽事?”
言子陽的長相和言羽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言羽暄工作的時候似乎戴着一副眼鏡,看着有些說不出來的禁欲危險,面如冠玉的容貌冷淡又好看。
言子陽眉眼肆意張揚,可能是因爲言家人從來不拘束他性子的緣故,他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揚時,自帶風流,一看就是痞壞痞壞的性子。
他和言羽暄兩個人站在一起真不像是親兄弟。
言羽暄的長相繼承了言母,絕美好看,這樣的容顔放在男人的身上本來是很不合适的,偏偏言羽暄是個冷淡克制的性子,從上高中開始就喜歡戴眼鏡。
因此顯得禁欲又冷淡,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