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嬌嬌,“???”他在說什麽鬼?
是她幻聽了?還是他瘋了?
打量她好欺負嗎?隔了兩年多還想黏上來碰瓷?
“溫公子,本宮并不覺得我應該要對你負什麽責任!”軟嬌嬌眉眼冷淡極了,她對于不喜歡的人從來都是猶如秋風掃落葉,無情又果斷。
“殿下,溫郁這些年在京城聽說過不少您的事迹,我相信您不會是一個敢做卻不敢當的人!”
軟嬌嬌眼神愈發冷淡,看溫郁的眼神比看敵人還要冰冷無情,“溫公子兩年前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心知肚明,本宮沒點破,是懶得說,這并不代表,本宮是可以人人愚弄的傻子!”
她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說着最殘忍的話,“負責?你怕是找錯人了,本宮絕不可能娶你。”
溫郁眼皮子猛地一跳,他當然知道,那時候他設計了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六公主殿下,但他們兩個人并未發生任何的事情。
看來,六公主殿下早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沒想到軟嬌嬌會如此決絕,他一直自信的認爲,他比墨佑安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在璃國,沾了血的男人總是比他們這種貴公子要招人嫌。
就算墨佑安的身份不同于他人,長相出色,芝蘭玉樹。
可溫郁覺得這世間的女子大多都是薄情寡義的,哪怕一開始再怎麽喜歡,随着時間的流逝,最後還是會喜新厭舊。
更别說軟嬌嬌遲早是要登上皇位的人,她将來要坐擁的是三千後宮,即使不是真的三千後宮,最起碼也要二十多人吧?
如今的女皇陛下是璃國有史以來後宮人數最少的女皇,不也還是有二十多人?
軟嬌嬌遲早是要有别人的,自己爲什麽就不能争取一把呢?他并不比墨佑安差啊!
溫郁來到軟嬌嬌的公主府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一切,抱着破釜沉舟想法的他,打算豁出一切了。
他臉上顯現出了适宜的粉紅,低頭道,“殿下,您的身份不同于她人,我來此也不是要要挾您,隻是爲了表達我對您的愛慕之心,我願意留在您的府中,哪怕隻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小侍。”
小侍是身份最卑微的,這就和男人身邊的通房沒什麽區别,依舊還是奴婢。
每個公主身邊可以有兩個側夫,皇太女身邊可以有四個側夫,但是品級不同,身份高低也是不同的。
軟嬌嬌眼神微妙的看向面前的男人,溫郁在原主的記憶裏,就算不是一個相當驕傲的人,但至少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原則的性子,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在說什麽?
她抿了抿唇道,“溫公子,我想你對我有什麽誤會,你是否愛慕我,這個事情我不想深究,但是我愛佑安,這件事不容置疑,我的身邊不會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小侍也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意外,那些人之所以可以撬牆角成功,也是有女主或男主的一些責任,而她不想這樣。
佑安這些年爲了她付出太多,頂着其他人的誤會,和異樣的眼神,堅定不移的與她站在一起,這樣的人,哪怕不是男票,也足夠溫暖一顆冰冷的心。
溫郁表情一愣,他從未想過軟嬌嬌的回答居然是這樣,她竟然拒絕了自己?
“殿下,你若是願意留下我,一定會發現我不比墨佑安差。”
他驕傲又自信的語氣,似乎随時都能超過墨佑安。
軟嬌嬌雖然沒有讀心術,可她從溫郁驕傲不甘心的表情裏還是能夠隐約猜到一些的。
溫郁從軟嬌嬌堅定的表情中知道了她的态度,正好此時,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心中一動,一咬牙,狠心的跪在了地上。
軟嬌嬌,“?”這是搞什麽鬼?
墨佑安眼神冷幽幽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溫郁,溫郁他接觸的不多,但是自從他和嬌嬌回京後,他知道溫郁一直在暗中觀察着嬌嬌。
他不管溫郁是不是對嬌嬌動了心,還是有别的心思,總之他不會讓其他男人有靠近嬌嬌的機會,任何人都不行。
哪怕是親如兄弟的墨白,在他與嬌嬌成親後,他也還是想也不想的将墨白從北疆城調走了。
幸好,嬌嬌在知道這一切後,什麽也不曾問過,甚至從不曾關心墨白的事情。
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他可以不要兵符,不要将軍之位,但他不能失去嬌嬌。
墨佑安動作自然親昵的攬住軟嬌嬌肩膀,笑容得體又含着恰到好處的疏離,“溫公子,不知你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溫郁眼中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冷意,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曾發覺,他對墨佑安的态度過于冷淡了,似乎恨不得将他搭在軟嬌嬌肩膀上的手立馬甩開。
他将眼中的冷意掩下,低着頭道,“殿下,我對您的心日月可鑒,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等您啊,您知道的,當初那件事情後,我一直在等您娶我...”
溫郁故意把話說得暧昧不明,就是爲了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這樣半遮半掩,很容易刺激到墨佑安的心。
但凡,墨佑安對軟嬌嬌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那麽他們兩個人漸行漸遠是遲早的事情。
可惜,溫郁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了,墨佑安與嬌嬌在一起兩年了,對于她的性子不說了如指掌,最起碼也摸透了七八分。
這些年軟嬌嬌身邊的桃花就不曾少過,可他見識過嬌嬌如何拒絕那些男子,因此他從不曾覺得嬌嬌說這些話,是哄人的。
隻是心中清楚是一回事,難免還是會有些吃醋。
軟嬌嬌不喜歡别人挑撥離間,無論男女,她皮笑肉不笑道,“溫公子,我想你或許對你自己有什麽誤解,你心中喜歡誰我不清楚,可我想喜歡我這句話,水分很大!”
溫郁心中一緊,他沒想到軟嬌嬌居然如此護着墨佑安,不是都說女子不會拒絕主動找上門的男子嗎?
況且,他的背後代表的可是丞相府,哪怕是爲了拉攏他的母親,公主殿下不也應該先逢場作戲一番嗎?
墨佑安眼眸微冷,語氣平靜道,“溫郁,你當我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