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璟臻冷淡的表情難得融化了冰雪,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愁緒,更像是得了什麽寶貝似的,眼底含着淡淡的溫柔。
沉樰知道甯璟臻爲什麽看上去心情不錯,他離開的時候,看到甯璟臻站在樹下了。
所以,他才會不再過多糾纏,迅速離開,他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過分狼狽,至少不要在情敵的面前過于狼狽。
就連别人和他說話,甯璟臻也破天荒的認真聽了,并且一一回答,這放在甯璟臻身上,真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除了沉樰敏銳的察覺到了甯璟臻的情緒變化,還有兩個人,喬一止看似是個開朗直接的性子,但他其實很細心,無論是沉樰眉眼越發冷淡,似乎情緒不好,還是甯璟臻的心情不錯,他都敏銳的觀察到了。
隻是他和沉樰,甯璟臻都不是一個訓練室,更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所以就算發覺了他們的不對勁,也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會與軟嬌嬌有關。
白怡也觀察到了甯璟臻的不對勁,在沒穿書之前就對這個身世悲慘,性子孤僻的甯璟臻感興趣,自從甯璟臻進入節目後,她就對甯璟臻的一舉一動都格外留意。
她早就發現了,甯璟臻就像一個機器人,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就算心中再怎麽不喜歡什麽人,或是什麽事,他也不會正常的表現出來。
無論是拿到評級A,還是人氣排行榜的第一,他都是平靜如水,沒有人能夠激起他的情緒,無波無瀾。
白怡就喜歡甯璟臻這種性子,越是有難度,她越是要挑戰難度,這樣不是很有趣嗎?
就是因爲她平時一直關注甯璟臻,才會及時發現他忽然心情變好的事情。
白怡裝作不經意間的問甯璟臻隊友道,“甯璟臻今天心情似乎挺不錯的啊?”
隊友一臉懵,“白老師,你從哪裏看出來甯璟臻今天心情不錯?他不是每天都這樣嗎?”
白怡一聽這話,就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眼珠一轉,曲線救國道,“你們下午訓練結束後,甯璟臻去哪裏了嗎?還是做了什麽?”
隊友沒想太多,在他們看來,白老師再溫柔細心不過,雖然他們看不出來甯璟臻哪裏心情不錯?但作爲老師關心一下,也沒什麽不對的!
“不知道啊,璟臻一整天不是都和我們一起練習嗎?好像沒遇上什麽特别的事情?”隊友爲了确定自己沒有記錯,還特意看向身邊其他隊友。
其中一個人忽然道,“啊,我記起來了,晚飯的時候,甯璟臻晚了一個小時才去吃飯,差不多到八點鍾的時候才回到訓練室。”
“是哦,你這麽一說,我就記起來了,甯璟臻平時除了訓練就是宿舍,今天确實挺異常的,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吧?”
“我覺得白老師可能是誤會了,甯璟臻的臉都受傷了,這個時候怎麽可能心情好?心情差還差不多吧?”
“嗯。”
隊友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甯璟臻,就見那張宛如天神般的清絕容顔,僅僅隻是一個多小時不見,臉上居然多了幾個傷口。
而且一看就是有内情,絕對不像甯璟臻說的那麽輕描淡寫,真要是摔得,怎麽可能摔成這樣?一看就是打架後才會出現的傷口!
白怡聽着他們一來一往,心卻漸漸沉了下去,眸子有些深沉。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懷疑有些沒根沒據,但她就是莫名的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跷,并且似乎和軟嬌嬌有關?
或許在别人看來,她的懷疑有些沒根據,但依照她這段時間對甯璟臻的觀察,他很少注意别人的事情。
偶爾隻有聽到軟嬌嬌的名字,或是在軟嬌嬌來訓練室視察他們訓練進度的時候,才會有反應,或是走神。
一次兩次,她可以安慰自己說,隻是巧合罷了,可現在真的還是巧合嗎?
甯璟臻在這裏訓練,這種封閉式的訓練,他沒有手機,無法聯系到外界,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他晚一個小時去吃飯?
還有他臉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
聽說,甯璟臻去導演辦公室的時候,沉樰也去了,難道甯璟臻臉上的傷是沉樰打的?
可問題來了,他們爲什麽要打架?
白怡好幾次想要擠到甯璟臻的面前與他說話,可惜自閉症的人,最不喜歡委屈自己,他若是不喜歡這個人,他會直接屏蔽這個人。
就算白怡在他的耳邊說很多很多的話,他的腦電波都會自動幫他屏蔽,就像當初一開始原主總是盯着甯璟臻,那個時候甯璟臻覺得原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并不在意她是對自己說話,還是盯着自己看。
白怡心中對軟嬌嬌越發恨得牙癢癢,一氣之下,回去後,她就讓助理買了一批水軍,專門抹黑軟嬌嬌,說她在錄制現場耍大牌,還有不敬業等等。
總之,白怡已經容不下軟嬌嬌在這個節目裏了,她既然穿書了,那麽這本書的女主就該是她,對于比女主過得還要好的軟嬌嬌,白怡更加容不下。
如今的女主被白怡打壓的根本無法出頭,雖然有精湛的演技,卻隻能跑龍套。
軟嬌嬌第二天,借大食堂的廚房煮了幾個雞蛋,其中拿了兩個給沉樰,本着自家男票的分身,雖然不能在一起,但作爲顔控的她,實在是看不過去沉樰頂着這麽一張臉招搖過市。
剩下的兩個雞蛋,她是趁别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拉着甯璟臻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幫他把臉上的傷口揉了一遍。
原本她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十分的小心了,趁着所有人都回到了宿舍樓午休,她才悄咪咪的拉着甯璟臻走的。。
但很不巧還是被人撞見了,還是兩個!
原本他們在辦公室也才呆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偏偏,孤男寡女在一個辦公室出來就容易惹人遐想,尤其是軟嬌嬌與甯璟臻的唇瓣都是微紅的,一看就是狠狠親熱過的。
白怡和喬一止并肩走過來,兩個人之間相隔着能夠站兩人的距離,喬一止一路都是漫不經心的神情,似乎對白怡的裝模作樣一點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