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心裏面越發的讨厭軟嬌嬌了,她甚至懷疑軟嬌嬌對甯璟臻還是有些惦記,隻是這些個富家小姐們,不夠耐心,就算惦記也沒有最初那麽熱情了。
她把情緒強行壓下去,逼自己展開一個絲毫沒有破綻的笑容,輕聲細語道,“我見軟老師你這麽認真的盯着他們訓練,就想着去隔壁甯璟臻訓練室看看他們的進度。”
沉樰正在練習,但當他聽到甯璟臻的名字時,便下意識地看向了軟嬌嬌。
這是一種條件反射性的反應,可惜沉樰自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他滿心都在留意着軟嬌嬌的反應。
軟嬌嬌懶得和白怡假裝好姐妹,聽到這話,語氣平靜道,“哦。”
“???”白怡都已經想了好些個可能性,結果軟嬌嬌就回了她一個字?
這不鹹不淡的語氣,算什麽意思?
白怡見軟嬌嬌沒動靜,生怕她反應過來後,要跟着自己過去看甯璟臻的訓練進度,所以她趁着軟嬌嬌沒什麽動靜,就匆匆的留下一句,“那軟老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軟嬌嬌擺擺手,似乎是在和她拜拜,實際上是懶得和她說話了,敷衍一下。
沉樰見軟嬌嬌沒有跟着離開,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練習上,其實這個舞蹈沉樰已經全部記住了,隻是那兩個F班的學員還沒有記住,所以還需要老師的帶領。
不得不說,沉樰帶的隊伍真不容易,舞蹈基礎不錯的學員,唱歌不行,舞蹈不行的兩人F班學員,唱歌勉強還行。
軟嬌嬌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手機玩王者榮耀,時不時的擡頭看一下他們的進度。
不知什麽時候,他們都停了下來。
軟嬌嬌正好一擡頭,就看到他們休息的場面,而沉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大口。
沉樰看到軟嬌嬌眼中的疑惑,清冽好聽的聲音不緊不慢道,“休息一會。”
軟嬌嬌聞言,點點頭,繼續低下頭玩遊戲。
她之前玩王者,怕開聲音會影響到他們的練習,不開聲音又玩的很無趣,所以,她就換了一個消消樂。
她正在找三個連起來的動物時,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指就比她更迅速的滑了一下。
随後就聽到消除後的音樂響了,軟嬌嬌有些狀态外的順着手臂看向這個手指的主人。
是沉樰。
軟嬌嬌微蹙眉,似是不滿意他打亂了自己玩遊戲的節奏,輕咬了下粉紅的唇瓣,“謝謝。”
沉樰就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了,見到她明明有些不樂意的模樣,最後還是禮貌的說了謝謝,忽然有些想笑。
其實軟嬌嬌也就比他大一歲,看着卻像個小姑娘似的,有被保護好的天真純善,也有辨認善意惡意的能力。
有些驕縱,但不任性。
天真卻不愚蠢,這樣的性子,感覺相處起來,似乎也不壞?
軟嬌嬌有些奇怪他爲什麽會坐在自己的身邊,但也沒開口問,畢竟,坐在那裏是沉樰的自由,她開口問了,才是奇怪的做法呢!
她玩消消樂,純粹是爲了打發時間,盯着他們練習實在是太無聊了,如果讓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們練習,軟嬌嬌甯願回去睡覺。
沉樰随手将自己的水瓶擱置在了旁邊,除了他的水瓶,還放了一瓶水,那瓶水比他這瓶的水要多,一看就是女孩子喝的水,隻有女孩子才會喝水這麽秀氣。
他一口就能抵得過軟嬌嬌好幾次喝的水了。
“你爲什麽會來參加這個節目?”
軟嬌嬌覺得沉樰的這個問題有些沒頭沒尾,特别的奇怪,但她也沒多想,畢竟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男票的碎片,她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
她一本正經道,“因爲這個節目挺好玩的,不僅能夠看到你們唱歌跳舞,還能看到這麽多長得好看的帥哥,我覺得挺好的啊!”
沉樰突然有種氣不到一處來的怒氣,雖然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麽要生氣,但他就是生氣,覺得軟嬌嬌這句話輕而易舉的點燃了他的怒火。
沉樰很想對她來一句,你爲什麽要這麽膚淺?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還是忍住了,在心中告訴自己道,她就是個小女孩的心理,沒長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個時候和她吵,是不理智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意,再次問,“除了這些,你在這裏呆了快半個月,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讓你覺得很有意義的?”
軟嬌嬌一邊玩遊戲,一邊想也不想的回答,“有啊。”
沉樰纖長雪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心中莫名有種說不上來的激動與期待。
他低聲問,“什麽?”
軟嬌嬌忽然停下玩遊戲的動作,一本正經的轉頭,認真的盯着沉樰的眼睛道,“我覺得你們在舞台上的時候,真的很好看,現場看演唱會的感覺确實不賴,而且,節目組對于舞美方面是真的舍得下血本。”
沉樰一噎,“......”他就不該對這位小公主抱有任何的幻想。
她若是能夠想到有意義的事情,之前也不至于一直被白怡牽着鼻子走,更不會膚淺的隻知道盯着甯璟臻的臉看。
明明知道甯璟臻缺乏共情的能力,表演出來的舞蹈歌曲都是孤芳自賞,還是一直盯着他看,顯然就是顔值至上。
其實沉樰不比甯璟臻有絲毫的差,就算是顔值方面,兩個人也是不相上下,隻能說他們兩個人不是一種類型。
沉樰類型是清冷高貴的,不近人情,讓人覺得很難靠近,這種氣質雖然矜貴如士族貴公子,但他與原主幾位哥哥的高貴優雅氣質太相似了。
一眼就看得出來,他也是受過嚴苛教育的豪門貴公子,原主自然不會對他有絲毫的興趣,就算長得再好,也不會有興趣。
而甯璟臻則就不一樣了,他性子有輕微的自閉和抑郁,身上的氣質除了冷冽,不近人情,還有一種淡淡的脆弱和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