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留下這最後一座城池,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都沒能夠拿下。
他們接收到一個重要的情報,金人已經派了援兵,就快要到城中了,次日要經過五陽湖。
在這個時候金人增兵,再加上城中本就有幾萬金人大軍,而他們在出發的時候,留了三萬大軍協助王将軍一同駐守青陽城。
這攻城的一路上死傷不少,哪怕是戰鬥力強大的墨家軍,也有不少人在戰鬥中死了不少人。
如今能夠用得上的,隻剩下了五萬多人,戰鬥力大打折扣。
那個地形很利于他們打伏擊,所有領兵的将軍在墨白的大帳内足足讨論了兩個時辰,最後終于制定了一套詳細的方案。
這個伏擊,由軟嬌嬌領兵。
當時說到要讓軟嬌嬌領兵時,不少将領都有異議,他們說了好幾次,墨白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有收回命令,看來是鐵了心的想要提拔軟嬌嬌,那些将領都看出來了。
勸了幾句後,見墨白絲毫不爲所動,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了。
誰讓将軍鐵了心如此,明知道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他們自然不會再自讨沒趣。
不管這個消息是否屬實,五陽湖有一個很窄很窄的峽口,宴嬌領兵五千,在利用地形的優勢,不說将幾萬金人士兵全部消滅,至少也能消滅個三四成。
到那時,他們所面對的金人總兵力,大約也就是十一二萬左右,總好過十五六萬的驚人數字…
晚上,千禧城的右側門,就是他們奪回來的第二座城池,爲了不打草驚蛇,讓金人提前有察覺,五天墨家軍都放輕了腳步。
動作很快的從這右側門出來,自覺自發的立正站好,五千士兵紛紛目視前方,就像他們平日裏操練早操一般的隊形。
他們的軍姿自是無可挑剔,不僅如此,能夠看得出來墨家軍上下一心,有足夠的默契,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才會格外排斥外人。
軟嬌嬌眼神微閃,嘴角揚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她不在乎他們是不是排斥自己的問題,但若這一次的伏擊戰,有誰敢不聽從命令…
她不介意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
不計較,不代表他們可以肆意妄爲。
“凡事量力而行。”墨白言簡意赅。
言下之意就是落到了萬不得已,以保全自己爲首要。
軟嬌嬌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看向他的眸子,仿若燦星,耀眼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好。”
她想,自己或許有些雙重标準,但那又如何?
誰讓…
他們都是如此的合自己的心意,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每個世界的男主就算性格稍有不同,在他們身上高不可攀,淡雅如蓮,清冷如仙的氣質,才是最吸引她的。
“我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她不怕死的拍了下墨白的肩膀,勾了下唇,眉眼飛揚,邪魅一笑,“就放心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墨白眸子一涼,神情冷冽的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拍了拍的右肩。
旁邊的沈從文都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了,眼角一抽,軟嬌嬌不是膽大包天,而是不知者無畏啊!
将軍身上的冰冷氣息,都恨不得将在場的所有墨家軍給冰凍起來。
他勾了勾唇,眸子裏沒有一絲暖意,當着所有人的面,不緊不慢地俯下身,在軟嬌嬌的耳邊,輕柔道,“你下次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都給折了。”
沈從文等人瞪大了眼睛。
墨家軍也紛紛瞪大了眼睛,神情難以描述。
可經過食堂那一次的事情後,他們都狠狠地從中吸取教訓了,不管将軍和這位新來的大前鋒究竟是什麽樣的關系?
他們可以在心中腹诽,但絕對不可以在私底下議論,甚至是诋毀。
軟嬌嬌勾了勾唇,這段時間和他熟悉了,自然而然的放飛自我了。
她眨了眨眼,難得露出一絲俏皮神色的說,“這是體現我們兩個人感情好的表現,不要那麽抗拒嘛。”
墨白清絕好看的面容平靜,清冷墨黑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難得看上去有些高興的少年。
“呵。”
軟嬌嬌旁若無人的拍了下墨白的肩膀,“将軍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完成任務的。”
他漠然冷淡的看了一眼某人的手,這人分明就是明知故犯。
墨白轉身,什麽也沒說的率先回了城。
軟嬌嬌在原地目送着他進城,直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徹底的被黑暗吞噬,消失在了城門口,良久後,低低的笑了。
此次與她一起打伏擊的副手,提醒道,“大前鋒,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因是黑夜,聲響若太大,必定會引起金人的注意,聲音很輕很輕的對副将交代道,“出發。”
埋伏了整整一個晚上,所有的都準備就緒,如今是隻欠東風了…
日方露出白,墨家軍們就個個磨刀霍霍,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金人的大軍了。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别說金人的大軍,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副将低聲呵斥了幾句那些略有抱怨的是墨家軍們,“你忘了将軍平時是什麽教導我們了嗎?不論是在戰場上,還是下了戰場,都要謹言慎行,命令是将軍下的,我們隻需要服從命令就是。”
大部分的墨家軍被他這麽一呵斥,便是心有浮躁,還是閉上了嘴。
但,總有那麽幾個例外的。
“服從命令,軍人自當服從命令,隻是…如今都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金人大軍要經過這裏,早就經過了,想必是情報出了問題。”
“就是就是,誰知道金人大軍今天還會不會經過這裏?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曬下去吧?”
軟嬌嬌眸子一涼,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幾個抱怨的最多的刺頭兵們,“人心這麽浮躁,怎麽打勝仗?”
“本來就是,我們又沒有說錯,從昨天晚上三更一直埋伏到今天,别說金人的大軍了,就連一個金人影子我都沒有看到,難道我們就這樣子一直在這幹等下去嗎?”
“就是啊,再這麽幹等下去,誰知道将軍那邊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