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平似笑非笑的挑眉,似乎是在暗自得意?
誰曾想,宋文修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冷了下去,眼神淩厲的睨向自己大哥,“你的人?”
這氣勢比宋文平這個在戰場上往來厮殺的布防官還要令人心驚。
宋文平也是一時口快了,等目光觸及自家弟弟那充滿冷意的眉眼時,忙不疊的改口道,“額,我的意思是巧月廳裏的人,我作爲巧月廳的老闆,她好歹也算是我的員工吧?”
宋文修眼中的戾氣逐漸散去,那種令人窒息的氣勢也随之褪去,牽着軟嬌嬌的手,語氣不鹹不淡道,“是嗎?大哥是想和我動手嗎?”
“......”這是在威脅他嗎?
好吧,這個威脅十分的有效!
宋文平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嘴角一抽,最後還是決定放棄威脅宋文修這個高難度的事情,擺擺手,無奈道,“算了,随你吧,反正到時候父親母親問起來,我可不負責幫你解釋。”
宋文修眸子微暗,“嗯。”
有些事情确實要早點解決爲好。
宋文平怔了下,還沒來得及問自家弟弟這個嗯是什麽意思?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就見一向不近女色的弟弟,居然大手在人家姑娘的頭上摸了摸。
宋文平忍不住的感歎道,“文修終于開竅了,我差點以爲他打算和那些病人過一輩子了,這樣也好,我以前總擔心他會孤獨終老,如今好歹也有個人在他身邊陪着了!”
當年卿娘死後,文修被迫出國留學,一走就是好幾年,如今回來了,看着比以前更加沒人氣了。
好在,從今晚的表現來看,文修似乎是真的對這個女子上了心,這個女子雖然沒說話,但從她那雙明亮幹淨的眼睛看得出來,是個聰明的。
想來,應該不會做什麽愚蠢的事情!
司機一直沉默的聽着,沒說話,直到大少爺完全安靜下來,他才試探道,“大少爺我們現在是回府?還是去西郊小屋?”
宋文平想到之前自家弟弟那老鐵樹開花的模樣,就忽然有些想某人了,忍不住的輕歎道,“去西郊吧!秋莺最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樣了?上一次離開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一月有餘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
這邊的軟嬌嬌和宋文修兩人并肩走在醫院長廊上,寂靜的夜晚,似乎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安靜得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宋文修與軟嬌嬌十指相扣,從後面的背影來看,兩人看起來确實還挺般配的,一高一矮,莫名的和諧。
軟嬌嬌享受着夜晚微涼的晚風,忍不住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側頭,看向旁邊目光溫柔不知何時凝望着自己的宋文修。
在燈光映照下的女子,眉眼溫柔,白皙如玉的臉頰,似乎會發光,小巧的鼻子甚是可愛,粉紅嬌嫩的唇瓣弧形引人入勝,巴掌大的臉被披散下來的一頭如瀑布般柔軟烏黑的長發遮擋了兩邊的耳朵和臉頰輪廓。
宋文修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面前的軟嬌嬌迷惑了,還是被溫柔的月色給迷惑了,他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在軟嬌嬌的唇角輕吻了下。
這個吻,猶如蜻蜓點水,虔誠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動靜大一點會驚到她。
軟嬌嬌見他如此小心,忍不住的笑了,纖長白皙的小拇指纏上宋文修的食指,親昵的勾着他的手指頭。
真可愛。
她踮起腳,比他更大膽的吻了許久,直到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畢竟...
身高的差距還擺在這裏了。
她踮起腳尖這個動作,長時間保持也挺累的。
宋文修是一個很好學的學生,軟嬌嬌僅僅隻是進攻了一次,他很快就記下了,不僅如此還學以緻用,又繼續了兩次,等兩個人分開時,互相都是紅豔豔的顔色。
這種顔色,但凡是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做過壞事了...
軟嬌嬌被他步步緊逼,逼到了牆角,好在這個位置鮮少有人來,并且這是半夜,就連值班的人大部分都在住院部,這棟主樓,晚上幾乎就是無人問津的狀态。
宋文修強有力的雙手,一隻攬着軟嬌嬌的肩膀,另一隻則緊緊攬着她纖細的腰身,低着頭,将自己的腦袋貼在她的臉頰邊。
他的聲音格外的溫柔缱绻,主動勾着軟嬌嬌的手指,低聲道,“嬌嬌,我們一輩子也不分開,好不好?”
一輩子很久,海誓山盟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真心的說出一輩子的諾言,但真正能夠履行諾言的人,卻極少。
但軟嬌嬌知道面前的人,從不輕易許諾,他更不是那種會輕易頭腦發熱就亂說的性子。
“好。”軟嬌嬌反手抱着他的腰,心中有些感歎。
他隻是不記得了,他們曾經在每個世界都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分開過。
分離是遲早的事情,但不會現在來臨,所以,她分外珍惜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
軟嬌嬌推了下一直粘着自己,不肯松手的宋文修,無奈的勸道,“趕緊離開吧,要是被人看到在這裏,就丢臉了。”
宋文修眸子微暗,他手輕輕撫摸了下軟嬌嬌柔軟的長發,語氣平靜道,“這有什麽好丢臉的?”
他似乎不明白軟嬌嬌爲什麽要覺得丢臉?
軟嬌嬌竟無言以對,“......”額,
(⊙o⊙)…
這麽淺顯的原因,非要她說清楚嗎?
“難道你不想讓别人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宋文修不等軟嬌嬌回答,就繼續腦補道,“還是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丢臉?”
軟嬌嬌哭笑不得,無奈的解釋道,“怎麽會呢?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爲我被人誤會,尤其是我們兩個人現在這副模樣,随便來個人都知道我們方才做了什麽?”
說完後,她似乎擔心宋文修聽不懂,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唇。
宋文修頓時耳尖一熱,他就像是做賊心虛般,目光閃躲,根本不敢直視軟嬌嬌豔紅的唇瓣。
“什麽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