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軟嬌嬌,緊緊地抿着唇,眉眼微蹙,似乎是不高興自己爲什麽要問?
宋文修從自己的位置站起來,轉身,一襲長袍的男人,氣質出衆,像極了書中說的世家貴公子。
軟嬌嬌心中一悸,她告訴自己,不要理他,可她終究是做不到!感情是容易讓人脆弱的情緒,尤其是經曆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後,她終究無法用看其他人那樣的眼神去看他。
宋文修語氣平靜,目光不着痕迹的将軟嬌嬌隐晦的打量了個遍,心中越發的控制不住暴戾之氣了。
這樣的她實在是太美了,往常的軟嬌嬌本就容顔出色,不曾想,一身旗袍的她,竟能美到如此境地?
她媚而不妖的模樣,足以令台下的所有男人心動,但他卻不希望這樣美麗的軟嬌嬌,被别人窺探到。
他負手在身後,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是在克制着心中的情緒,他眸子深沉,意味不明道,“怎麽?看到我在這裏很意外?”
“沒有。”軟嬌嬌抿唇,“這是你的自由。”
她确實生氣,可她又有什麽資格生氣呢?
他有未婚妻,而她也不想去做小三。
哪怕面前的人是她的男票也不行!
宋文修上前一步,他們兩人的距離似乎随着這一步的靠近,頓時拉近了不少,他微微俯下身,聲音微輕,“還在生氣?”這句話問的有些古怪微妙,通常隻有情侶吵架,男方才有可能會用這種語氣來詢問?
他們兩個人現在算什麽?
“沒有。”軟嬌嬌側開臉,似乎是不想與宋文修直視。
宋文修目光灼灼,一眨不眨的盯着軟嬌嬌,似乎是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既然沒有,那爲何今日在醫院,卻不理我?”
軟嬌嬌一噎,“......”
她被宋文修的話給氣笑了,他都有未婚妻了,自己還理他做什麽?
當小三,去撬牆角嗎?
“我當時沒有注意到你。”
宋文修勾唇低笑,“小騙子。”
明明看見了,還在這裏睜眼說瞎話。
男人的嗓音平日裏都是不冷不淡的疏離,忽然低笑起來,好似一片羽毛,輕輕在軟嬌嬌的耳邊滑過,有些說不出來的癢。
況且,他那三個字,似乎有些寵溺溫柔?
難道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
軟嬌嬌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些詭異,明明是他自己說已經有了未婚妻,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有了未婚妻,還要來哄自己?
他莫不是覺得自己會去給他當姨太太吧?
她面無表情的木着臉道,“宋文修,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換衣服卸妝了。”
軟嬌嬌正打算轉身,就被男人緊緊地攥住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壁咚在了屏風上,軟嬌嬌面對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清隽俊美的面容,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軟嬌嬌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身後有些搖搖欲墜的屏風,啧,這屏風怎麽可能經得起他這樣折騰?
這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他雪白修長的大手緊緊抓住軟嬌嬌的手腕,力道剛好,讓軟嬌嬌無法掙脫開的同時,也不會抓疼她。
宋文修的聲音刻意放輕放柔時,那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宛如一股小電流,趁着軟嬌嬌沒防備時,竄的一下溜了進去,令軟嬌嬌心中的某一處毫無征兆的塌陷了下去。
他表情認真道,“嬌嬌,昨日之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你可願意原諒我?”
軟嬌嬌心中一軟,但隻要一想到他有未婚妻的事情,她的表情就越發的冷冽了。
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裏,不要再和他在同一個房間裏,這樣她一團亂麻的心或許也能盡快的平靜下來。
她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我原諒你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松開手了?”
反應如此之快,明顯就是在敷衍。
宋文修何其聰明,他微眯了眯眼,目光緊盯着軟嬌嬌閃爍的眸子,心中發冷,“嬌嬌,你在騙我,如果真的願意原諒我,怎麽會想都不想就答應?”
軟嬌嬌抿着唇,沒說話。
這态度顯然就是默認了。
他眉頭緊蹙,“今天早上你就在躲着我,你現在這麽快答應我,是不是還想繼續躲着我?等我松開你的手,你又會逃走對嗎?”
軟嬌嬌不明白他的腦回路,她目光冷淡的望向旁邊的柱子,躲開了宋文修的臉,低垂着眼睫,又長又翹的眼睫看上去就如她的側顔一般冷淡又無情。
“那你告訴我,你希望我如何?不躲着你,難道還要繼續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和你相處嗎?”
“宋文修,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原諒你是因爲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糾纏,你過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好嗎?”
宋文修聞言,頓時攥緊了軟嬌嬌纖細的手腕,咬牙的一字一頓道,“我不許。”
軟嬌嬌脾氣也上來了,男票又如何?這個世界的男票心思不正,難道還指望她能夠無條件的讓步?
她就算是古代的位面,也未曾因爲誰而退讓過,更别說這個時代了。
她目光冷淡的直視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道,“憑什麽?你都有了未婚妻,難道還想左擁右抱不成?宋文修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們京城名門世家或許确實習慣了這樣的做法,但我不是那種人,如果你要這麽做,那我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宋文修原本極爲生氣的,但聽到軟嬌嬌這番話,可算是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矛盾點在哪裏?
軟嬌嬌可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擲地有聲的繼續道,“還是你也覺得因爲我的工作性質,所以你就可以肆意的羞辱我,覺得我身份卑賤,你這樣的做法,已經是在擡舉我了?”
宋文修無奈又好笑,“我何時看不起你了?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
這個時代逼得人走投無路,更何況,軟嬌嬌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個不識字的姑娘,家裏還有病重需要大量錢财治病的母親,這種情況下,她沒有選擇。